楚络希的戏份大多是在晚上,而且百分之九十都是跟箫景炫所扮演的主角他爹,萧天的对手戏。
所以,楚络希的拍摄整个都非常的顺利,顺利到李双牧作为导演,都没什么成就感了。
砸吧了一下嘴,李双牧觉得相当不习惯,从一开始拍楚络希和箫景炫的戏就没ng过,哪怕他对画面仔细了又仔细,回放了再回放。
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跟了这么久,自然也知道点李双牧的性格和要求,均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不成连完美主义的李导,也有挑不出刺儿来的时候?当然,他们做围观党的,只觉得工作从来没有这么享受过,那唯美的一幕幕,即使还没有经过后期特效处理,也赏心悦目得很。
一时之间,剧组的工作气氛前所未有的好,直接就体现在效率上了,一个个的动作那是相当麻溜,喜得各分管场务迎fēng_liú泪,原来,这群人也可以这么好管理啊!
感受最深刻的,还是跟楚络希对戏的箫景炫,可以说,他原本被束缚的一些憋屈是一点点释放,但无论他如何强势,楚络希总能跟上他的节奏,就好像她身上装着一个调节器似的,每每都能以最适合的状态诠释着最完美的一出戏。
终于,箫景炫感觉到了跟老演员对手戏时的那种兴奋,仿佛全身细胞都开始膨胀着叫嚷,有一种名为“飚戏”的快感在延伸。
以至于,箫大神看楚络希的眼神越来越不一样,瞧得冷路都有些受不了了,伸手戳了戳仙人之姿的某大神:“喂喂,我知道你很欣赏箫师妹,可你也收敛点好不?要闹出绯闻,你纯粹给她找麻烦。”
闻言,箫景炫眸色一深,倒也恢复了不少原本的云淡风轻:“这样的剧组人太杂,真让人放心不了。”
冷路嘴角抽了抽,难不成乃还能将整个剧组弄成自己人?自己拿剧本,自己投资,自己当制片人等等一条龙服务那还差不多点。
啃着最后一场戏,楚络希可一点不放松,行路一百半九十,前面都表现好了,她可不想栽在这最后一场。
完美的开始,再完美的结束,到时候人走得也洒脱一些,楚络希做事,向来不喜欢留尾巴。
对于箫大神越来越强大的压力,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他总是在不断的压榨着她前世所积累的能力,但好歹还能扛得住。剩下的,唯有感叹,箫大神真不愧是将来会成为众所仰望的传奇,现在竟然就如此牛掰了。
想想,要她不是重生的,没有前世二十年打拼的经验和实力,那面对强势的箫景炫,她也只能沦为花瓶。
天赋这玩意儿,有时候真让人不得不叹息。
“今天最后一场,各就各位——开始!”
随着这一声号令,那石拱桥上的谪仙女子,顿时化为了旁白中所说到的如仙似魔,浑身萦绕着一种不容人亵渎的女神气质,却又孕育出一丝丝蚀骨的魔媚,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移不开自己的眼神,一个个都浓浓的泛起几分占有。
石桥两边,堆满了各门各派,各式各样的武林人士,不管从衣服还是武器都看得出来,本该正邪不两立的两方人马,却在这一刻同仇敌忾,携手合作了。
看了一眼这前狼后虎,断了自己所有来往去路的人,云天雪清然的一笑,似讽刺,似释然,似无奈,还有更多的无所谓。
她轻轻的跪坐在石拱桥的中间,怀里温柔的半托着躺在地上的萧天那小半个身子,垂眸的眼光有些痴痴的专注着他早已经毫无血色的苍白之脸,有很多的爱恋,也有毫不掩饰的缅怀和缱绻。
伸出白皙修长的晶莹玉指,微微有些颤抖的抚上那刻在心底的容颜,无端的,让那女神似的人儿萦绕出一股肉眼可见的悲伤和伤感,直击人心最脆弱的部分。
云天雪眼神很暖,眉梢微挑,双眸泛红却看不见任何的泪意,让她整个人的那种好似罂粟的魔气越来越浓烈,不断的刺激着一些人潜藏的占有·欲,但那股悲壮式的哀伤,仿佛隔世的心碎,让两个人的身影,这一副画面,变得尤为凄美。
或许是感觉到了手指传来的温度越来越冰冷,云天雪抚上萧天脸颊的动作顿了顿,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曼珠沙华般的妖冶笑容,极尽的魔魅,红唇轻启,传出一声空灵到天外,却又让听者觉得痛彻心扉到极致的呢喃:“原以为,我们还有一辈子,结果,却是这么的短暂啊……”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这是要制造煽情的催泪效果才出现的情节,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还是都红了眼眶。
不仅仅是石桥两边做背景板的群众演员很入戏的产生了自我唾弃感,就是坐在摄像机后面看效果的李双牧导演也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湿润。
至于其他一些感情丰富的工作人员就早包不住眼泪花,不自觉的就在脸上划过了泪痕,纷纷抬手捂住胸口,似乎感同身受着云天雪那种心脏撕裂的痛,真是,太痛了……
甚至,难得到片场的剧本编剧,突然赶上今天的戏,在看到这一幕时也忍不住揉了揉有些隐痛的胸口,开始莫名的反思,他写的这个剧,有这么虐吗?他怎么不记得了?
“……卡,这条过,今天收工!”李双牧虽然同样被感动了,但好歹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语气有些重重的说着这让大家可以放松的话。
闻言,编剧董丙赶紧凑了过来,正好赶上李双牧在回放观看,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啧啧了两声:“真是太虐了,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