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起床了!”
轻轻敲了敲房门,苏穆河站在屋外大声喊道。
可过了良久,也不见有任何声音从屋内传来,安静的样子,让苏穆河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该不会还没起床吧?
一想到如果这个时候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站在外面敲自己的房门,那么后果也只有两个:一、被当做傻子,二、屋内另有其人。
很显然,苏穆河当然不会以为别人真的会拿他当做傻子,因为住在这里的人都认识他,而且关系还都不错,那么剩下的,也只有后者了……一世清白,他可不愿意看到自己就这么被不冤不白的被毁灭掉。
“该死……”
苏穆河着急的跺了跺脚,房门钥匙昨天被他落在了屋内,而此时如果他想进去,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破门直入。
嘎吱~
苏穆河轻轻推了推房门,这才发现,其实房门并未反锁。
想到刚才,自己一人站在门外喊了半天,里面也无人吱声,苏穆河不禁就有种气上心头的感觉。
“这女人,难道连晚上锁门的习惯都没有嘛?”
带着一丝疑惑,苏穆河只身走了进来,可就当他抬起头,想要对赖床的凌梦清喊道的时候,却突然发现……
“没…没人?”
空荡的房床,并没有看到凌梦清的身影,只有那被蜷曲在一起的被褥还异常凌乱的躺在那里,像是在告诉他,人…已经走了。
略微送了口气,苏穆河抬起脚步朝床头走去,看来那个叫凌梦清的女人并没有骗他,果真一大清早的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呃?”
不自觉的朝窗外看了一眼,刚走到一半的苏穆河又顿时停了下来,同时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她身上没钱?怎么走的?
仿佛突然意识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苏穆河猛然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侧过身快步的朝挂着衣服的衣架走去。
就在这时,他才恍然发现,自己昨夜脱下的工作服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任他将所有的衣服都拿了下来,还是没有从当中找到。
“不对,工作服呢?”
苏穆河着急的继续翻腾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喃喃的自语道。
“在这?”
猛然弯下腰来,苏穆河快速的将那件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的工作服迅速捡了起来,然后直接将手伸进衣兜内,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一样。
衣兜内的东西被苏穆河一手全部掏了出来放在床上,旋即又仔细的翻了翻所有的物品,这才有些气急的发现,自己原本放在兜内仅有的一百元钱,此时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可恶!”
紧紧咬着牙,现在不用他多想,他也能够清楚的肯定这钱一定是被凌梦清给拿走了。
然而,就在苏穆河感到十分气急败坏的时候,他的眼角处却又仿佛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细微的东西,旋即又握紧拳头,朝桌子处一步步走了过去。
白色的纸条被压在杯子底下,苏穆河走到桌到桌前后,一把将纸条抽了过来,放到自己面前。
“这是……”
纸条上的内容,顿时让苏穆河看的无语起来,不过片刻的时间,便又将纸条狠狠的搓成一团,愤力的扔在地上。
“凌——梦——清!”
一声雷霆般的声响从屋内爆发开来,声音穿透房门,直接惊醒了睡在其他房间中的伙伴们。
还以为是各自床头的闹钟叫醒了一般,这些人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旋即又感到刚才的那声叫喊并非像是闹钟叫醒的声音,一个个充满好奇的互相看了看,便走出房门,齐齐的将充满疑惑的目光朝苏穆河的房间望去。
好像……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而这群人中,平时跟苏穆河关系走的最近的小李也是不解的挠了挠头,刚才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苏穆河已经不在自己床上了,却哪里想到他这大清早刚一回去,就像是发疯了一样,开始大声叫喊了起来。
平时,可从来没见他这样过啊……
站在屋里尚未平息怒火的苏穆河哪里知道他刚才的破空大喊,已经惊吵到了其他伙伴,此时他正气鼓鼓的坐在床上,目光紧盯着凌梦清昨晚睡过的床头,心里不停的咒骂着。
刚才的纸条上,他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三遍也没看见一个字迹,只有一个扮着鬼脸的卡通头像画在上面,那副嬉皮的嘴脸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
紧紧闭上眼,苏穆河试图抚平自己暴怒的情绪,二十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发火,而且也是第一次感觉自己被人戏耍了一样,彻底的栽了个跟头。
想到昨夜自己冒险将她从歹匪手中救脱,然后又同情的将其留在屋中过夜,就连自己留给自己的夜宵,也都被这个女人吃去,一句谢谢不说也就罢了,更可恶的是衣兜里仅剩的100元钱,也被这个女人偷偷的拿去,这一次,他真的感觉像被吃干抹净,所剩全无了。
缓缓站起身,苏穆河取过毛巾又朝洗手间内走了进去,现在的他,急需洗把脸好好冷静冷静。
与此同时,住在其他房屋的人们也都个个洗漱完毕,收拾好走了出来,然后各自朝各自的工厂房走去,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加在一起的话,也不过五十多人,这其中还包括了不属于神风汽修城的其他员工。
如果,再喜欢观察的话,又能清楚的发现,这五十多人又都是清一色的男性同胞,至于女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