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臭啊?这些家肥都积好一段时间了,臭味都被发酵掉了。”李梅花边把空掉的箩筐叠在一起再挪到墙角边解释道。
刘秀兰也笑着说:“小芷,你刚那一跳,比小黑还灵活。”
“嘿嘿,我这叫身轻如燕。”江芷得意洋洋地说。
江澈插了一句,“对,一只肥燕子。”
“滚!”
江新华和江新华把挑来的土和家肥以2比1的比例掺合在一起,用手把大一点的土疙瘩捏碎,待没有明显的土疙瘩后才放入箱子里。
好奇宝宝江澈又开始提问了,“大伯,爸,这木箱里为什么要放些卵圆石啊?这边上怎么还放了块瓦片呢?”
“傻蛋,这下面是排水孔,需要用瓦片做一个支撑,让多余的水排出去,不然菜根会被水泡烂的。放小石头也是为了排水通畅。”江芷悄悄百度了一下,再理直气壮地说。
把每个箱子都装上三分之二的土后,江新国开始收拾地上散落的泥巴和脏东西。
这次轮到江芷当好奇宝宝了。“爸,我们怎么不直接开始种啊?”她在空间里都是挖个洞,再把种子扔里面就行了。
常婕君笑着说:“我刚才把菜籽用温水泡上,还要过3到4小时才能种呢。”
“这么麻烦啊!”江芷这才认识到当农民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积肥、翻地、选种、育苗等一系列流程都缺一不可,而且还不是有付出就有收获,遇到天气不好的年份,有可能还是颗粒无收。
下午,华国移不动和联不通也无信号了,江家几个小辈和游安彻底陷入断网综合症中,一个个都有点失魂落魄。
比如,李梅花无意中说句:“也不知道今天有多少度。”
四人齐齐掏出手机,再齐齐无奈加遗憾加悲伤地说:“没网了!”
晚上,四人还没从无网的打击中走出来,连吃饭都吃得不香,江芷连她爱吃的剁椒炒羊肠都食不知味。
“唉,你们怎么回事啊?不就停个电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天塌下来了,你们能不能打起精神来吃饭?”江新国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拍着桌子,怒视着他们几个。
饭桌上的蜡烛被他拍得一震,歪了,倒了灭了,半边饭桌进入阴暗中。
常婕君不悦地说:“老三,你说就说,拍什么桌子。”
“妈,我就不愿意看到他们这要死不活地样子。”江新国皱着眉头说。
江湖拧着脖子,视死如归地说:“我不怕天塌下来,就怕没网。”
江芷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真是条铁铮铮的汉子,不畏强权也不怕死。
动怒地不是江新国而是江新华,“你这个小兔崽子,吃你的饭,不许说话,不然我明天让你一个人去外面扫雪。”
“哦。”不畏强权的硬汉子瞬间蔫了。
草草吃完饭,江芷第一个溜回房间。没电不要怕,空间里有得是电,江芷急切地想投奔光明世界。
“姐,你去干嘛?”江澈时刻留意中江芷的动境,连江芷趁黑摸上楼都发现了,马上跟了上来,扯着她的袖口问。
“快放手。”江芷抖着袖子,试图把他甩掉。
“就不。”江澈抓得更牢了。
摆脱不了拖油瓶,江芷只好把他带了进来,“我要睡觉,你也跟来干嘛?”
“我还不知道你啊,标准的夜猫子。没到一天最开始的时候,你是不会睡觉的。”房间里只有手机屏幕照着的微光,江芷看不清江澈的脸,但不用看,一定是一付欠揍的摸样。
“我发呆行不行?”
“行,那我陪你一起发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江澈把手机也关掉了,房间里彻底黑下来。
“姐,有电不能用的感觉是不是特痛苦?”几分钟后,江澈幽幽地问了一句。
在悄无声息又无半点亮光的房间里,江澈的声音格外有穿透力。江芷也幽幽地回话,“痛苦,特别痛苦,挠心地痛,一种让我发狂的情绪时时围绕着我,任我怎么自我安慰,都摆脱不了。”
江澈摸索着抓住江芷的手,“姐,要是我能帮你分担一点就好了。”
江芷苦笑着说:“不用,若痛苦能分担,那也不会让人烦恼的。现在重点是我们该想着什么办法,让东西不空放着却又能不露马脚。”
“我也不知道。”江澈喃喃地说。该想什么办法呢?要是能像喜羊羊那样,脑袋里有个灯泡一亮,点子就出来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