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傻愣愣地看着孟斯傲,包括宫天琢和后续赶到的羽山宗弟子,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人形的妖怪。
尤其是和他现在易容改形的这个“封斯傲”曾经相熟的那几个羽山宗弟子,更是反复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个轻易施展出了太一门“以一化百”咒法的人,居然就是那个“封斯傲”——
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偷学到羽山宗这门绝对不可能外传的咒法的?
&门咒法,是你们太一门的先辈所创?”就在所有人都正在发愣的时候,孟斯傲嘀咕了两句后,忽的开口问向了钟白离。
钟白离的脸上已经是没有半点的血色,面色阴沉得可怕,目光闪动,却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对于他的这一声询问,根本是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孟斯傲也不介意,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说道:“倒是一门颇有创意的术法,能够让修士在化婴境前,就能够拥有自己的分身。不过,这门咒法的优点和缺点都太过明显,拿出来欺负一下修为不如自己的人还行,要是遇到个修为境界差不多的,又被人看穿了这门咒法的缺点所在,那可就是自己送脸上去挨抽了。”
宫天琢最先反应过来,她一脸惊奇地看着孟斯傲,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封师弟,这门咒法,你怎么会的?而且,还修炼到了这种境界?”
&门简单的咒法,看一眼就会了,还用得着刻意区学?”孟斯傲耸了耸肩,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宫天琢顿时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你是说,你是看了钟白离施展后,直接就偷学过来的?!这,这,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的!”
孟斯傲有些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纠正道:“什么偷学,我这明明是在正大光明地学。”
宫天琢的脸上,满是骇然的神色。
她怎么也不相信,太一门公认的最难修炼的“十大咒法”中的“以一化百”,有人居然看过一遍,就能够施展出来,而且境界比施展这门咒法的人,还要来得高,而且,高出了不止一筹!
&山宗的封师弟是吧。”就在宫天琢骇然于这个事实,同时心中又满腹疑惑,不敢置信的时候,钟白离却是森冷无比地开口了,“我不管是你偷学的,还是正大光明从我这学去的,总之,你在未征得我太一门的同意下,学去了我太一门绝不外传的一门咒法!”
他的声音未落,还处在震惊之中的宫天琢,心中突地就是一震,一股极为不妙的预感,霎时间笼罩了她的脑海。
果然,钟白离说到这里的时候,嘴里冷冷哼了一声,杀气腾腾地厉声喝道:“如果识相的话,我劝你束手就擒,乖乖跟我们回太一门去,等掌教师祖和列为长老们的发落。否则,就休怪我太一门不念同道之情,对你发出‘天下地下追杀令>
顿了顿,他一脸冷笑地戏谑道:“从来没有人,能够在偷学了我太一门的功法和技法后,还逍遥在外的。从来,没有,一个人!”
宫天琢的一颗心,刹那间就沉到了谷底。
偷学功法技法,这无论放到哪个宗派之中,都是绝对不可能轻忽的大忌。
一时间,她既为自己震惊之下失言多问了那一句感到懊悔,同时也是为“封斯傲”偷学了“以一化百”后,居然就这么当着对方面,直接施展了出来,感到愤懑和气恼。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若是真的让钟白离把这顶大帽子扣实了,那只怕就算是同行的七长老、九长老他们,也不好再出面为这个封师弟护短了。
为今之计,不管这“以一化百”的咒法,这位封师弟是现场偷学来的,还是早就通过其他途径学到手的,总之一句话,现在必须是一口否认到底,来个死不认账。最多,就是让七长老、九长老他们,和太一门这次来的那些长老们去扯皮。
这件事,只要羽山宗这边不承认,太一门多半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师弟的这——”一想及此,她就要先开口,不等孟斯傲出声,就先替他把这件事给否认了。
哪知道,她才开了一个头,孟斯傲的声音,就已经打断了她想要说的那些后续:“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吗?呵呵,那么,从现在,从这一刻起——”
孟斯傲指了指自己:“已经有第一个了。”
宫天琢真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拍死这个九长老的宝贝徒弟。
一切的事态发展,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再也不会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果然,就在孟斯傲懒洋洋地说出这句话后,钟白离的脸上,原本已经没有血色的脸庞,骤然间,就浮现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来:“这么说,你是承认偷学我太一门‘以一化百’这门咒法喽?”
&说了,我没有偷学,是正大光明地学。”孟斯傲说着,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就这种垃圾咒法,我都不需要看修炼的法门,看你施展一次就会了,也就你们太一门傻`逼一样的当成宝贝,换了我,哪里还有这个脸说那些话。”
钟白离冷笑:“总之,你是从我身上学去的‘以一化百’,你承认吧!”
孟斯傲完全不理会宫天琢那一个劲的使给他的眼色,一脸坦然地点了点头:“没办法,谁叫你要在我面前施展呢?偏偏这种垃圾咒法,我看一眼就会了,如果你非要说我是从你身上学了去的,情理上,倒也说得过去。”
钟白离狞笑:“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