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宅小楼,一楼左侧通向休息室的长廊上。
暖黄的灯光从廊顶投射下来,一身肉粉色单肩礼服的安淳双颊微红,呼吸微微急促的跟在礼仪小姐的身后,心里莫名腾起的空虚让她有些烦躁,额上浅浅的浮上一层薄汗,礼仪小姐似乎感觉到不对劲儿,顿住脚步,有些担心的看着安淳,“安女士,你不舒服?”
安淳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谢谢,可能是走廊里太闷了!”
礼仪小姐见安淳神色尴尬,便没在问下去,微微点头,抬步朝前继续走去,安淳深呼吸了一下,轻抚了下胸口,赶紧跟上礼仪小姐。
走廊尽头,两人在一扇写着休息室的门口停了下来,礼仪小姐轻轻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啪啪两声,玄关处的灯跟的灯都衣帽间亮了,她转过身有些担心的看着安淳,“安女士,您进门左转就是衣帽间,我过去看看左小姐有什么需要,您一个人可以吗?”
来的路上,左璇有些酒劲儿上来了,直接进了拐角的洗手间。
“可以,可以,你去忙吧!”安淳连连点头,她知道礼仪小姐的为难,发生这种事情根本就怨不得人家,毕竟是两个小丫头太鲁莽了。
礼仪小姐再三道谢,躬身退了出去。
安淳若有所思的看着礼仪小姐消失在拐角,身体的燥热并没有因为停住脚步而有所好转,蹙了蹙眉,她转身走进了休息室。
咔哒一声,她反手把门关上了,室外的喧嚣瞬间消弭在身后,她微微叹了口气,无力的靠在门上,玄关处的廊灯昏黄暗淡,她下厅,朦胧中,她看到了松软的沙发背对着自己,有那么一刻的冲动,她真想什么都不顾的扑到沙发上,今天她太累了,豪门生活果真不易,不管对着谁,你能做的只有笑,唇角的肌肉僵硬的就像刚刚注入了超量的玻尿酸,抬起的脚只往前迈了一步便顿足了,一抹苦笑爬上眼角,此刻,她怎么不顾及身份就去休息?
想到身份,那丝空虚焦躁再次袭上心头,她眉头紧蹙,瞟了眼沙发,挺直的身子虚晃了一下,踩着厚重的地毯上的腿都有些发抖,她下意识扶住了墙,缓了一会儿,慢慢朝衣帽间走去。
衣帽间里月白的灯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识伸遮了遮眼睛,等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再次睁开眼,她才看清衣帽间的格局,一道浅紫色的纱幔将衣帽间隔成两间,外间是梳妆室,映入眼帘的就是奢华的欧式梳妆台,梳妆台旁立着一面象牙色的巨大的穿衣镜,穿衣镜旁……倏地,她怔住了!
她被穿衣镜里的人吸引住了,那是她吗?双眼迷离,两颊粉嫩,粉嫩的唇瓣此刻竟那般滴血的殷红,胸口的起伏急促而诱人,肉粉色的贴身礼服包裹的双腿在不自觉的摩挲着,她怎么了,从心底腾起的那种空虚让她急切的想要些什么,是什么?
突然,她僵住了,透过镜子,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在紫色的纱幔后一步步朝她走来。
月白色的灯光下,虽然隔着纱幔,她依然看到了他猥琐的笑。
“谁!”她猛地转身,下意识拿起了梳妆台上的化妆盒。
男人微微顿脚,透过纱幔看了眼安淳肉粉色礼服下的颤抖的双腿,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的弧度更大了,毫无顾忌的伸手敛开了挡在身前的纱幔,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脸上赘肉横身,咧开的嘴漏出一嘴的黄牙。
“你,你是谁,你不要过来,我……”安淳惊悚的盯着朝她一步步靠近的男人,她想逃,可是脚仿佛盯在了地上,动都动不了,身子也越来越虚软了,砰地一声,梳妆盒掉在了地上,浑身的劲儿瞬间被抽干了,她整个人虚软无力的摊在地上。
男人的脚步停在了她面前,反而不再心急,慢慢蹲下身子,像看猎物一般地盯着地上的人,声音干瘪的说道,“怎么不跑了?”
男人抬头环顾了眼四周,起身走到门口,咔哒一声,销上了休息室的门,慢慢踱步走了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安淳,“啧啧,这双腿真要命……”
安淳强撑着保持清醒,可是袭来的那股燥热让她酸软无力,就连摇头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嗓子眼儿仿佛被糊住,哑的似乎只有两人能听见,“大叔,求你,放了我……”
“这就求我了,真是个骚!货!”男人干瘪猥琐的声音一点点传进她的耳朵。
一道阴影打在她身上,他佝偻着的手指抓住她肉粉色的礼服肩带,寂静的房间里,那声刺啦的响声断绝了她所有的期冀!
绝望的泪滴穿过发际无声的滴在软厚高档的地毯上,老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在这个诡异宁静的屋子里格外的刺耳……
……
嘭地一声,卫生间的门轰然倒塌,浓重的血腥味让门前的众人心头一凛,阎缙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韩子格,洁白的瓷砖上,一滩鲜红那样的刺眼。
他疾步走到早已昏迷的韩子格身边,颤抖着手放在韩子格鼻下,微弱的气息让他揪着的心微微一松,看了眼地上的血,停顿了一秒,轻轻把人抱了起来,韩子格惨白的脸一点儿生气都没有,他阴鸷的扫了一眼众人,视线停在阎狼身上,阎狼冷厉的看了眼走廊以及案发现场,“三哥,这里交给我了!”
阎缙什么都没说,一脸阴沉抱着韩子格疾步走了出去。
狄笙紧紧抓着阎狼的衣服,双腿止不住的抖动着,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阎狼单手把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