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一愣:“我可以么?”她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管过店铺呢。
严清歌笑着摸了摸凌霄的头发:“这有什么?你以后在凌家,手上总得有自己的产业吧。你名下的庄子才多大点儿,够你吃喝没问题,再想多点宽裕的花用,只能靠开店做生意,总不能什么钱都朝公账上要。”
凌霄深有感触。她娘家的情况,还是比较复杂的。之前她母亲病着的时候,那种事事掣肘的无力感,让她快要疯掉了。
以后她真的和离了,有可能在凌家过一辈子。和离回家的女人,手里要是没钱,就只能仰仗兄弟和嫂子、弟媳们的鼻息生存,那寄人篱下的滋味儿,想想就难受。
既然严清歌有心帮她,凌霄当然不和她客气,双眼亮晶晶道:“那我给你管着店,生意赔了,你可不要怪我。”
“赔了算什么,本就是和人打擂台的玩意儿。”严清歌呵呵的笑着:“记得把你鞭子带上,说不得咱们要三番五次到隔壁店里寻事儿呢,除了你,旁人我还怕压不住。”
凌霄一听,更加高兴了,这店开的有意思,太和她胃口了。
姐妹两人在屋里叽叽咕咕的说笑,闹到晚上炎修羽回来,凌霄才开心的告辞回去。
严清歌拉着炎修羽,叫他在福祥街把那无名绣庄新开店铺隔壁的店盘下来。
炎修羽听她说了前因后果,英俊的眉心渐渐皱出了一道小小的波纹。
“这件事很难办么?”严清歌见他露出非常难得的为难表情,对着手指,有些忐忑。
“并不难办。若说是咱们府上要,多得是人将那铺子的房契送来。只是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才担心的。”
“什么事儿啊。”
“那绣庄背后的主使,是四皇子。北边大胜,他还敢这么做,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这两件事有关系么?”严清歌好奇的问道。
“事关军机。”炎修羽道。
严清歌一听,以为炎修羽又要说什么行军打仗的布局,摇了摇头:“我不爱听那些个。既然店面能盘下来就行。其实我也可以不理他们,但谁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炎修羽将严清歌拉到怀里:“你别累到了,郎中都说,前三个月要好好养胎,你还总是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
“这次不用我操心啦,我叫凌霄去压阵。”严清歌狡黠一笑:“刚好她也练练手,况且,那隔壁的铺子,水穆出的力也不会小,叫凌霄去闹一闹,最适合了。”
“既然如此,你就在家好好呆着,为夫关你八个月禁闭,直到孩子生出来为止。”炎修羽故作严肃,一把将严清歌打横抱起来:“要关禁闭的话,还是京郊庄子好,我们明天就回去,好不好?”
一听又要回京郊庄子,严清歌下意识的不乐意:“回去做什么?”
每次住到京郊的庄子上,她过得日子都和与世隔绝差不多,就连能够得到的那些消息,都是别人说什么她听什么,就和提线木偶一般。
炎修羽看严清歌对回京郊庄子有些抗拒,心下有些着急,灵机一动,道:“过些时日,京城可是要祭天的。祭天的地方就在京郊,听说皇室大部分人都会去,祭天当日,城门一定会封禁,就算是咱们家,想要出入也不容易。不若提前回庄子上住,还方便些。”
这理由倒是说服了严清歌。
皇家牵头祭天,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她不想错过。于是,严清歌对炎修羽甜甜一笑:“这次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