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这四人还有些忌讳,没敢提起来新皇后严淑玉,但在二皇子和四皇子一再引诱下,他们还是没把住那张嘴,把自己知道的不少关于严淑玉的流言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四皇子跟二皇子满面和煦的笑容,侧耳倾听,忽的,一直都很少插话的二皇子道:“听闻皇后娘娘怀上身孕了。”
这四人霎时大眼瞪小眼。
严淑玉怀胎是才被诊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传到宫外去,这四个人还是头一回听说。
他们不由得吃惊极了,但这消息是从二皇子嘴里说出来的,肯定更不会有假。
四皇子呵呵一笑,看了二皇子一眼:“是呢,我也听报喜的公公说了。好像钦天监还给母妃肚里的孩子测了天命,这孩子将来贵不可言。”
身为皇子,必然是富贵命,但能当上贵不可言这个形容词的,就只有那九五之尊了。
听着四皇子这么说,那四人的腿肚子不由得都抖起来,半是因为激动,半是因为惊吓。
严淑玉肚子里那个,和太子、二皇子、四皇子是兄弟,如果没有意外,继承大位的应该是太子。四皇子不至于拿这话骗人,若钦天监说严淑玉肚里那个贵不可言,难道说,太子根本继承不了皇位,反倒是严淑玉怀着的,才是将来真正的未来帝王?
这消息来的太震撼了,这四人一下子不吱声了。四皇子和二皇子则是笑眯眯的,就似乎方才的话根本不是他们讲的一样,话锋一转,问起来京中现在谁家的子弟最荒唐,到底哪四个是新的四大恶人的事情。
第二日早上,严淑玉怀着的孩子才是真命天子的小道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就连用早餐的严清歌都听说了。
她的烧已经退下了,但人还是有些慵懒,听了这传闻,不由得嗤笑一声:“多新鲜!她肚里那个才两个月大,就有真命天子之像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反给这孩子招灾。”
她是清楚历史进程的,现在的草原上,皇帝已经得了风瘫,再怎么伺候的仔细,也撑不了多久,这孩子说不定会落个遗腹子的不吉利身份,何况,真皇帝根本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她肚里那个谁知道是谁的种,拿什么跟气候大成的太子争,严淑玉别是得了失心疯。
虽说民间的舆论的确重要,可是在绝对的权势下,老百姓根本没有话语权。严淑玉怕是已经得了青州假扮守将的皇帝身子不好的消息,知道没了退路,想要拼个鱼死破吧。
炎修羽坐在桌边上,陪着严清歌用饭,听了她话,道:“不管这些,你今日身子爽利了些么?今日我本想带你们去山上打猎,也去不成了。但现在正是野味肥美的时候,不如叫人在府里挖了地炉,我们就在家中烧烤。”
严清歌笑道:“好啊!这些天京里头那些蛮人家送来不少猎物,我恰也馋你亲手烤炙的鹿肉了,拿盐碗一抹,不要放别的料,最是鲜美。”
自打炎修羽辞去刑部官位以后,京城中很多人家和宁王府关系都淡了,反倒是当初跟着炎修羽来到京城的那些蛮人贵族们,还和以前一样热略的和宁王府来往,倒是让严清歌有些唏嘘,这都多少年了,他们还没有忘记他们的丘偊王。
下人们得了吩咐,便去准备材料,夫妻两个说说笑笑,显然根本没有将京里面那些流言放在心上。
眼看外面烧烤用的铁炉、铁架和新鲜肉菜都准备好了,只等一家人前去,看门丫鬟来报,道:“娘娘,您娘家的彩凤姨娘求见。”
严清歌很久没有见过彩凤了,不知道她这时候上门干嘛,想着兴许是她遇到了什么难处,便道:“带姨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