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打出了一张八万。
陈龙象盯着那张八万半响,依旧没胡牌,摸了一张,笑道:“那小崽子的确不足为惧。可是太公最多心狠,却算不上歹毒。最近港岛来了一位阴险狡诈,无法无天,无所不用其极,偏偏功夫又深不可测的疯子。我出面,那是找死啊。”
“陈叔是聪明人。心里早就清楚,你嘴里所说的疯子,初来乍到港岛,人生地不熟,没权没势。这年头不是说功夫好就成的。杀了一个大哥,没有人服你,你也上不了位。北区,还是要你这样势力根深蒂固,德高望重的人来做大哥。”
杨伟说着,又打出一张八万。
陈龙象说:“以华治华?!呵!西方帝国侵略华夏的时候,用的是这一套。你是想让我做个听话的傀儡?”
“傀儡?即便是傀儡,也是个有权有势的傀儡。因为这傀儡,注定要一通新界,让九个区大哥对着他点头哈腰。而他,只需要对欧阳雏凤一人躬身而已。陈叔,这世道就是如此,你跟着太公三十年,一样是小卒子。你混成港岛的特首,上面一样有中央。做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傀儡,有什么不好?”
杨伟盯着低头沉吟的陈龙象,缓缓的,却沉稳无比的把手里的一张麻将放在他面前,说:“最后一张八万,不赢,就永远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