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微微蹙着好看的眉头望着面前的男人。
不算很帅气,那张脸却棱角分明带着刚毅。不算太高,一米七六,肌肉匀称结实,足以随意欺负或者保护她这种弱女子。双手揣在裤兜里,叼着烟,坏笑得看起来吊儿郎当,甚至望着她的眼神也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犯,可是骨子里却有一种孤单和冷酷。
这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呢?
杨伟叹了口气,道:“唉!西子姐,我可是真伤心了。”
少妇一双美目恍然间迷离失神,下一刻熠熠生辉。亮着眸子不可思议的问:“小伟?你是小伟?”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喊她西子姐。
十年前那个害羞腼腆见到她会脸红的小男孩,慢慢的和面前这男人融合在一起。一个听话老实,一个痞里痞气。十年光阴的确能把一个人改变的彻头彻尾,可是少妇依旧觉得很荒谬。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的激动。她十八岁挺着大肚子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搬进这个小区。早就把隔壁那个会帮她做家务,病了会照顾她的听话乖巧小男孩当成最亲的弟弟。
少妇冲过去,一把抱住杨伟,红着眼睛嗔怒道:“死小伟,这十年你去哪了?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初春,三四月份,不过这沿海小城,温度已经挺高。杨伟一件破旧的t恤,少妇一件刚下班还没来得及换去的职业裙装。坚实的胸膛和柔软的胸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摩擦挤压,感觉让人飘飘欲仙。
杨伟揽着她的腰,感受着杨柳扶风的纤细和柔软,调笑道:“西子姐,我这刚回来你就投怀送抱,会不会太着急了点?”
少妇俏脸绯红,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更加动人心魄。她推开杨伟,道:“呸!十年不见,你胆子长的不少啊。竟然敢和你西子姐开玩笑。”
杨伟笑道:“那可不是!这十年里,我竟是练胆了。就是为了见到你不再脸红害羞,这不,胆子刚肥起来,我就屁颠屁颠的跑回来找你了。”
少妇撇着嘴,一副不信的模样。不过水嫩脸上的绯红,刚褪下去,又升了起来。
她捶了杨伟胸膛一下,道:“别贫嘴了。跟姐姐进屋聊。”
杨伟站着没动,侧目望向自家紧锁的大门,脸上的轻浮消失。两根手指捏着已经几乎燃尽的烟头,又狠狠的抽了一大口,低着头看不清神色,问道:“她们呢?”
少妇叹了口气,道:“死的死,走的走,这个家,已经散了。”
她折回身,拉着杨伟的胳膊,进了房间,一边道:“别伤心,姐还在,你就不会无家可归。”
少妇姓宋,叫宋茜。十八岁的时候大着肚子搬到这里,没人去在乎这位从帝都跨越半个华夏躲在这里的姑娘有着怎样的故事,但是所有的人都震惊于宋茜的美貌。
古人说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宋茜定居在这里后,整个小区见过她的人,都觉得这位是比西湖更绝美的尤物。甚至有段时间出现过夸张到荒唐的场景。小区里不回家的男人开始回家了,傍晚早晨楼下打太极的老大爷整整多了一倍。众人就是为了目睹一眼整个滨海市甚至整个华夏也找不出几个仙子。
宋茜很低调,甚至可以说有些自闭。不和外人交往,很少外出,即便电梯里或者楼下碰到左邻右舍热情招呼也最多是点头笑笑,然后逃也似的躲开。
十月怀胎生女儿的时候,如果不是邻居刚刚十一岁的杨伟及时发现,恐怕母女都要死在隔壁那以后,宋茜的生命中就多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和父亲相依为命,出了名孝顺听话。沉默寡言,却爱笑。见到她会低着头脸红,宋茜和她开玩笑说过来让姐姐抱抱他就会惊慌的像个小兔子似得逃开。可是要不了多久又会跑过来。在她坐月子的时候,帮她做家务。她想喝粥的时候,晚上十一点多他也屁颠屁颠的跑下去买。假期的时候甚至会帮她来照看女儿……
宋茜常常觉得,这个才十一岁的孩子,比那些个身居高位,呼风唤雨,无法无天的上位者更加有担当,更加像个爷们。
所以当两年后隔壁那个憨厚老实的男人带回来一对母子,对那只小白眼狼疼爱有加,而常常打骂杨伟,赶他出来的时候,她总是为他留着门,做他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抱着那个无论受了多大委屈,从来不哭,原本干净的眼神,却日渐阴翳的孩子。
那时候杨伟仰着头,一脸迷茫:“西子姐姐,我还有亲人吗?”
那时候宋茜望着窗外,坚定决绝:“我还活着,你就不会孤单。”
……
房间不算大,和隔壁一样,不足八十多个平方,小三房。两间卧室,另外一间装修成女儿的书房。家具不再是十年前的,换成浅色格调的布艺沙发,不奢华,很温馨,符合宋茜这种大美女不落俗套的品味。
杨伟坐在沙发上,摸出一支烟,想要点上又犹豫了。
宋茜笑着道:“没关系,抽吧。”
杨伟讪讪笑了两声,还是没抽,把烟重新放进烟盒里,沉吟半响,问道:“西子姐,发生了什么事?”
宋茜倒了杯水,坐在他身边,娇柔的身子笔挺,修长的腿并拢侧在一边。和十年前一样,这女人无论在任何场合,都是那么优雅有气质。
她犹豫好久,才道:“你离开后三个月,柳姐就去世了。和你爸一样,心脏病,走的很突然……”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