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介不着痕迹地打量方诺:“方小姐也快要当妈妈了,恭喜恭喜。”
送走方旻宪一家中山忙不迭跑到洋介面前,看到他正在看手机上的视频,正是刚才方诺对着苏三说话的情景。
原來他去捡掉落的樱花,就是悄悄藏起了手机,录下了这一幕。
方诺盯着苏三的脸,咬牙切齿道:“你知道自从跟时文韬闹翻以后我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你出车祸,你要是死了,我更开心。苏三,你哪里比我好了,为什么那么多优秀的男人纷纷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有宫本洋介就够了,为何跟我抢时文韬,为何跟兰心抢周漾。你就是天下最大最大的贱人,你专门勾引别人老公,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真是活该遭天谴。时文韬和周漾不是爱你爱的死去活來吗,他们不是为了你抛弃我跟兰心吗,你要是死了他们该伤心死了,那才有趣呢。”
她呵呵笑起來,“对了,听说你怀了双胞胎,我诅咒你,生儿子沒**,我诅咒你胎死腹中。”
说完这些,她走到门口,还不忘从包包里掏出一瓶眼药水滴几滴,装作哭过的样子。
中山捏起拳头,真是人心险恶,这方家根本不是來看望苏三,也不是來拉关系,全家演这么一出,就是想让方诺出一口恶气。
洋介收起手机,淡淡地问:“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中山点点头:“神不知鬼不觉。”
这边兰心在医院里抱着梁潇歌哭了个昏天黑地,母女两个打算了一番。
同一时间,运达集团总裁办公室,一个高大威猛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以王者之气睥睨着底下的车水马龙。
有人推门进來,是时运达,他壮着胆子问:“总裁,需要看一下最近一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吗。”
那人语气波澜不惊:“我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收购方氏集团。”
时运达瞠目结舌的问:“这是为何。”
那人慢慢转过脸來,居然是洋介。
时运达不知道为何有些惧怕这个年轻人,他的光芒和气息都太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洋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表,才说:“你别管原因,事成之后,我自然会遵照事先的约定退出运达集团。”
时运达不敢多问,可是心里也实在拿捏不准洋介这么做的目的。即使因为有洋介注资使得运达集团现如今资产超越了方氏,可是在向离的帮助下方氏最近风头渐渐有回到鼎盛时期的势头,他深知自己不是方旻宪的对手,收购能顺利吗。
时家和方家是亲家,虽然时文韬和方诺闹得不愉快,但是突然时运集团要收购方氏,怎么说也还是为难吧,洋介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层关系啊。
洋介自然猜到了他的想法,笑了笑道:“当初我决定资助运达集团,不单单是因为那些年令公子对苏三颇为照顾,我自己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在此地立足的理由。”
说到苏三时运达还是有些愧疚的,因为方诺,苏三沒少受罪。看來洋介并沒有怪罪在时家头上,那么他也可以放心了。
“突然谈收购,方旻宪和那些股东不会答应吧。要是向离插手,更不好办呢。”
洋介一脸成竹在胸的笑:“成功人士向來不做选择題,只做证明題。成不成功,试过不就知道了。”
才回到自己办公室,方旻宪的电话就打过來,时运达心下一惊,难不成他知道了收购的事,自己还沒准备好如何应付的啊。
听了一会儿之后才明白过來,方旻宪是打电话來报喜。
原來看望苏三回來以后方诺就觉得肚子疼,送往医院很快诞下一个男婴。
方旻宪的意思,除了报喜,还要商量时文韬和方诺的事情。时文韬老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是离说散总该说清楚,不能这么拖着。
时运达敷衍了几句,方旻宪就不高兴了:“亲家,你们家能不能替我女儿考虑考虑。孙子是你们时家的,文韬那孩子也是,一点责任心沒有,都当爸爸了,也不回來看看。”
自从时文韬跟方诺闹离婚以來,时运达和方旻宪就几乎沒有碰过面,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也几乎很少去医院,探望方诺的事情都交给了太太。
如今听方旻宪这么说,时运达心里免不了有些快意,不禁想:你也有今天,平日里总是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对我颐指气使也就算了,对文韬你也那样,活该有今日。
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说:“是是是,文韬不是养伤吗,伤好了就回來。诺诺生了是好消息,我这就通知我太太,我们立马过來。”
门外响起中山的声音:“时经理,总裁在等你。”
他赶忙找了个借口挂断,抓起外套出得门來,果然看见洋介站在电梯门口。
公司里的员工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男人颇有些好奇,尤其是那些女员工,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上了车才发现时文韬也在,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医院里逃出來的。
“什么时候回來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洋介摆摆手:“你别骂他,是我要他來的。”
听见这一句时运达就不说话了,时文韬脸色惨白,却努力装出已经痊愈的样子,跟老爸顽皮:“老爸,你怎么不告诉我,咱们家的大金主就是洋介啊,害我猜來猜去。”
时运达白他一眼,这是可以乱说的吗。当初在美国就说好的,除了当事人,不能有第三人知晓。
车子上了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