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潇和李豫总算是不再老僧入定了。
有璃潇在,李豫基本上不用开口。
可是此刻他却笑了笑:“我们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李德章点了点头:“很好,一会儿咱们不妨看看,谁求谁!”
那个冒牌的李长乐却有点心烦意乱。
都已经浪费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为什么她看到李豫和璃潇那成竹在胸的样子,就觉得事态隐约朝着……不受他们控制的方向发展了呢。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门外,各有各的想法。
当看到那个逆着晨光走过来的人时,大家的表情却都变了。
李豫和璃潇笑得别样真诚,眼底带着真心的喜悦。
但是李德章和那个冒牌的李长乐,却变色惨白。
他们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肖承怎么会来?而且他背上背着的……是一个人?
李德章隐约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是他不敢肯定。
于是他只能咬了咬牙,往前走了一步:“站住!肖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闭嘴。”肖承都已经安静了一路了,你们多想问长乐的问题,担心吵醒了她,他都没开口问。
现在李德章竟然在这里叫嚣?
被肖承这么一喊,李德章瞬间就噤声了。
没办法,面度这种天生的上位者气势,他的装腔作势,根本就不起作用。
肖承看向李豫:“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她么?她睡着了。”
李豫当然愿意答应,让自己身边的人,接过了沉睡着的李长乐。
看到她那消瘦的脸庞时,李豫也起了恻隐之心。
他们的动作很小心,就是担心摔到碰到李长乐。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带着她离开。”李豫和肖承说完,转身就走了。
李长乐正在发烧,他还需要给她找大夫。
再说,不知道她被李德章关在哪里这么久,指不定还落下了什么病根,需要尽早诊治。
前厅中,如今只剩下了肖承和璃潇站在一起。
璃潇没准备插手肖承的事,因为她敏锐地发现,肖承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一旦被他找到了李长乐的行踪,他行事一定丝毫不会忌惮。
李德章也害怕了,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你派人抓了她,把她关在山崖下面,让她每日昏睡。”肖承冷冷地说着。
“不是的……”李德章额头上不断留下冷汗:“这都是误会……”
“你把和她交往密切的人都给害了,有些你甚至还下了江湖追杀令。长乐在府中培植起来的势力,基本上被你毁了个干净。你不光欠长乐的,你还造了那么多杀孽。”
肖承说起李德章的一条条罪状,让他根本就无法反驳。
他慢慢地往后退了两步,哐当一声,就撞到了桌子上。
肖承也步步逼近,他害怕地摇着头,希望肖承能绕了他。
但,这怎么可能?
肖承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让在李长乐身上受过的苦,千百倍地呈现在他们的身上。
“李德章,你的命数,到头了。”
肖承单方面地,宣布了李德章的死刑。
李德章却不肯放弃,他普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哀求着:“肖大人,我也不行啊……我并不清楚她是怎么被抓起来折磨成那样的……我不知道我身边的这个是是假的!”
说着,他就把冒牌的李长乐推到了肖承的面前:“一定都是她计划的!我把她交给你,只求你能饶了我!你想要泄愤,就惩罚她吧!都是她的错啊!”
那个冒牌的李长乐也害怕了,跌跌撞撞的坐在地上,她抬头看着这个被自己拒绝了无数次的肖承,真的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发现了自己并非正主的。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姑娘,从小就对陶瓷感兴趣。
她想学习手艺,却没人愿意收她。
是李德章寻到了她,给她提供了一大笔钱,让她配合他。
除了烧制陶瓷,她对一起都不感兴趣。本以为,自己顶着李长乐的名号,就是真正的郡主了,所有人都要对自己言听计从。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最终竟然还是栽在了肖承的手上。
恐怕他一早就调查自己了,是自己太自大,太蠢,始终相信李德章,都没有想想,肖承曾经是御前侍卫统领,他怎么可能轻易被骗到!
肖承往旁边侧了一步,躲过了那个冒牌货的手。
他对亲手惩罚这几个人,没什么兴趣。
此刻冷冷地吩咐着:“把他们带下去,狠狠地折磨,记得,不要让他们死了,我要让他们,长长久久地活着。”
有人从门口涌了进来,要将李德章和冒牌货给带走。
李德章瘫坐在了地上,一个劲儿地挣扎着:“肖承!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要讲王法!”
“王法?”肖承像是了听到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猩红的眸子中却半点笑意都没有:“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足够我杀你一万次了,你竟然还敢和我讲王法?”
他走上前,狠狠地踹了李德章一脚,因为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李德章的肋骨登时就断了七八根,躺在床上,疼得说不出话来。
“你也别急,这府中害了长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等你被折磨得差不多了,也就能陪他们去了。”
说完,肖承连半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他了:“带走。”
话音刚落,就有人堵住了他们的嘴,将他们给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