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着这群老顽固,能收复大周么?
有大臣疑惑地看向慕林,似乎是在问,王爷您为何而笑?
慕林走上前,他现在也无需忍耐了:“你们这些人,只有在颠沛流离的时候,才会念着太皇太后的好。”
朝臣们红着脸,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反驳。
其实他们心中也很委屈,明明他们站出来,是为了慕泽好!
可惜慕泽并不需要他们这种好心,所以拥着大娃,慕泽清冷地说:“朕只是知会你们一声,你们按照朕的行事即可。若是你们对太皇太后还有感激之情,那就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不少老臣都白了脸,皇上这是不需要他们了?
其实黎成心中早就有感觉,等慕泽攻占了整个大周后,估计就是新一轮的选拔人才了。
如今几个朝廷中,把持朝政的,还是那些老臣。
可是他们的想法,着实有些跟不上大周的发展。
要想变得更强盛,还需要有新鲜的血液注入,所谓少年强则国强。
黎成若有所思地看了慕泽一眼,隐约明白,他这是在试探这些老臣们罢了。
若是他们能和慕泽一条心,慕泽说不定还会解释一番,现在他们不问问原有,就站出来阻止,以慕泽的性格来说,是不会和他们多说什么了。
果真,慕泽最终离开前道:“慕林和黎成,这次的事情,你们来辅佐朕。”
“臣听令!”
带着人离开后,有几个老臣还跑着要追上去,挥手喊着:“皇上,您听老臣一句劝,这件事真的不能这么做啊!”
慕泽恢复了听觉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些老臣们喊过后,见慕泽没回头,以为他是没听到,更是不肯放弃了。
他们心中暗想着,今晚回府后,他们一定写折子,明日在朝堂上劝谏。
慕泽抱着孩子回到卧房,大娃困的哈欠连天,元锦玉抱着他摇晃了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等把孩子放下,元锦玉小声地问慕泽:“九哥,是为太皇太后正名的事情不顺利么?”
“不少人太顽固。”慕泽揉了揉眉心说着。
元锦玉走过去,接替了他的手,然后帮他一点点从眉心揉开,温婉地问:“九哥难道没和他们解释一番?”
“解释了他们也不会听从的。”慕泽淡淡地表示,“更何况,我也不想费两遍口舌。”
元锦玉抿唇笑着,小声嘟囔:“我就知道,我不在的话,你一定很怕麻烦。”
慕泽睁开眼,和元锦玉说说话,他倒是真的觉得,心中的沉闷消失不见了:“如今的结果,还不是在你的预料之中?”
自从元锦玉说要为太皇太后正名后,就没怎么和慕泽商量过了,而两个人的默契,是天长日久培养出来的。
果然,慕泽说过这话,元锦玉笑得更灿烂:“知我者,莫若九哥呀,没错,我不光要让这些朝臣闹,我还要让天下皆知。”
慕泽看着元锦玉那狡黠的眸子,有些同情他手下的那些老臣了。
他们肯定没想到,自己到南疆后的第一把火,竟然是往他们身上烧的。
元锦玉的想法也和慕泽契合的很。
想要从慕泽的朝廷中立足,必须要紧跟他的脚步才行。那些仗着年岁高,思想迂腐的老臣,她必定要把这些人的想法纠正过来。
哦,正好他们对黎成年纪轻轻就是相爷这件事还有点耿耿于怀,元锦玉一并给端了吧。
既然慕泽都已经放话了,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就算是那些老臣们劝谏,他仍旧没理会。
他还给了这些老臣找了点差事,让他们准备新年的祭天大典。
算算日子,也没剩几天了,这祭坛很是琐碎,加上是在南疆的第一个新年,众人都很重视,慕泽相当于用一个命令,就把他们的嘴给堵住了。
等下朝后,他带着慕林和黎成,去了御书房。
一路上,黎成面色凝重,将慕林也影响了。
等到慕泽落座,并且让他们两个也免礼后,黎成才担心地问:“皇上,给太皇太后建造衣冠冢的事情,今日就能开始实施了。但是臣真的担心,您师出无名啊。”
慕林也了解慕翎和慕阙是多阴狠的性子,同样关切地问:“这件事,会不会对咱们朝廷有什么影响?”
慕泽认真地看着他们,问了一句:“你们且告诉我,何为孝道?”
这个含义太广了,黎成和慕林一时之间,都说不上来。
慕泽看向他们两个,又说:“在朕的心中,孝顺不是迂腐,赞同长辈的任何决定,但是孝顺却又是可以放宽底线的。你们只看到天下人说太皇太后和苍梧有染,为什么不听听她本身是怎么说的呢?”
慕林更为不解:“可是皇祖母已经去了啊。”
想听她本人解释,也听不到了。
“你们都知道,她不能为自己辩解,那天下人又是从何得知,他们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是有根据的?”
慕林和黎成齐齐看向慕泽,都有些震惊于他的想法。
对啊,天下人可以诽谤太皇太后,那他们当然也可以辩驳!
染黑的思想,用行动变成白色,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孝道!不因为外物而改变,只顺着自己的本心!
黎成看向慕泽的目光吗,更加崇拜了,他激动地说:“若是这一仗能成,那皇上您就会占据了忠孝两个有力的地位,再看那慕翎和慕阙,他们都是不忠不孝之人!这一招真是秒啊!”
慕林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