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元赫全的心中,也未必多喜欢三房的人。纵然是长大了,懂事了,他还是觉得,当初是三婶和三叔放弃了他,对他好,都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在他的心中,永远都只有他自己,什么父母,他从来都不承认。
那个弟弟,他就更加不放在眼中了。
元赫昌说的没错,家产,他半点都没想分给三房的人。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天,元赫全觉得他终于出头了,而元赫昌就这样去找了他。
元锦玉都能想得到当时的情形,必定是元赫昌乖巧地说好话,把元赫全说得心花怒放,元赫全才多少和他亲近了一些。
之后元赫昌就用药迷惑了元赫全,让他写下了那封信,还让他自己去灵堂上吊了。
元锦玉去灵堂,也是掐着时间去的,在那个点,她刚好碰不到元赫昌。因为就算是抓住了元赫昌,她还是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他杀的人。
所以她装神弄鬼,只为了等待一个机会。
之后二婶对元赫昌下手,元赫昌生还,在三婶的面前,说出他多年的怨恨。
至此,这一场多年恩怨,才算是终于落幕。
这个结果,虽然看起来不好,但已经是元锦玉能做到的极限了。
环环相扣,最后唯一没有被人提起的,就是元锦玉撞鬼的事情。而且元锦玉也不想解释什么,她有些小恶劣地想着,还想多见几次崔氏见到自己就吓得发抖的场面呢。
抬起头,元锦玉在慕泽的下巴上亲了亲,态度已经放得不能再软:“好啦好啦,九哥真的不生气啦,锦玉还没让你夸我两句呢?”
慕泽直接就堵住了她那张能言善辩的小嘴,反正黑的都是被她给说成白的,他早就习惯了。
慕泽吻得凶且急,就像是要把元锦玉给吞到肚子中一样,元锦玉能从他的吻中感受到怒意,所以更加不敢放肆,就这样被他给啃了一通,到了后来,恨不得连渣都没剩。
不过男人最终也算是心满意足了,只留元锦玉一个人在一边悲愤着。
她不由得赌气一般地推着他:“九哥快点去兵部吧!整日守在家里面,你可是王爷,是大将军,要有上进心!”
元锦玉说得条条是道的,慕泽只好无奈地起床穿衣:“是,是,遵命,我的王妃大人,本王现在就去兵部,挣钱养家,以后让你在京城的那些贵妇面前也有脸面。”
元锦玉将小脸儿埋在被子中,虽然没出声,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两个人一起吃的中饭,吃过后慕泽便离开了,元锦玉一个人在家中,去了梧桐林。
其实从搭建了这个秋千到现在,也不过十来日的光景,现在的梧桐树叶都快要掉光了。
元锦玉看到一片叶子刚好慢悠悠地从她的眼前落下,她就这样伸出手,将那叶子接在了手心中。
银杏和红叶在一边伺候着,只听元锦玉喃喃地感叹了一声:“果然这世上,最快的还是光阴啊。”
她又看向那秋千,想到慕泽说,还可以留到明年,不由得对新的一年期待起来。
是啊,他们不仅有明年,还有后年,未来的很多很多年。
到时候,想必九哥都会牵着她的手,漫步在这梧桐林中,然后她坐在秋千上,九哥在后面推她。
等两个人换过来的时候,她还可以使坏……
想想那样的日子,元锦玉不由得更加期待起来。
慕泽毕竟算是旷工半日,兵部积攒了太多的东西,他晚膳不能回来吃。
相府那边有消息传来,是在快傍晚的时候。和二婶有关。
银杏站在一边讲着:“……早上的时候,是李二少爷亲自去接的人,但是二夫人没有同意,说是她在那府中还有些念想,想要一一告别。奴婢听回来的人报,说是二夫人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下午的时候,却是翠玉小姐挺着大肚子,亲自去接的人,这次二夫人总不能不回来,就坐上马车,去李府了。”
元锦玉听银杏说完,许久后,才接口道:“以前总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用在二夫人身上再合适不过,现在想来,真的是有些同情她。不过去了那李府,李豫和翠玉都会对她很好,她是长辈,经历了这次的事,想必也不会再为难小辈了,等过个两年,之前那些事,就都能淡了吧。”
而想起三房,不用银杏说,元锦玉都能想到,他们这辈子,恐怕都不会踏足京城了。毕竟相府对他们来说不是家,而是让他们家破人亡的地方。
元锦玉用过晚膳后,在屋中等了许久,慕泽才风尘仆仆的回来。
她先是帮慕泽脱了铠甲,让他换上常服,又吩咐银杏和红叶打了热水送过来,之后才将厨房温着的饭菜端了上来。
慕泽享受着她的体贴,虽然几次都说想要自己来,却被元锦玉给拒绝了。
小王妃还振振有词:“你是我的夫君,我不伺候你,还能伺候谁?”
慕泽笑了笑,这才接过了饭碗,之后才对元锦玉说着:“对了,我今天回来的这么晚,不光是因为兵部的事务多,还因为我去见了王狗。”
“王狗,那是谁?”元锦玉确定,她没听过这个人啊。
“就是之前的那个仵作。”慕泽解释了一句。
“哦……然后呢?”元锦玉其实对那个仵作还挺感兴趣的,虽然她没对慕泽说就是了,担心男人再吃醋。
“我直接就同他说了一下三房的事,告诉他三房已经回山东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