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碧莲再度取回意识时恍惚中似乎不能立刻判断眼前的状况身体里的所有力气都像是被吸走了一样现在要说感觉像什么的话也许和海绵差不多吧承受了“雷霆一击”之后身体几乎千疮百孔要说的话就像是“摔碎了的镜子”或者“來不及打上补丁的裤子”一般身体遍布着犹如碗口般粗大的撕裂伤看上去就像被刀斩似的上下半身像是面包屑一样藕断丝连鲜红色的液体以自己为中心似潮水般不断的扩散着
简单來说她现在的样子处于上下半身看起來像是完全分离的状态之所以还能呼吸;还能活着只不过是因为血液还沒有流尽而已此时的她正大张着嘴尽力呼吸着话虽如此也只剩苟延残喘的力气了“这稍纵即逝的时间用來写下遗言或许不错......”碧莲忽然这么想着不合时宜的话題胸口的肌肉与皮肤被像是“绽开的花朵”一般撕裂了要形容的话“血红色的蔷薇”是最合适的了
腹部以及胸口的皮肤被整个撕裂了使得胸腔完全暴露在外甚至只要轻轻触碰的话连此时正在以媲美风的速度鼓动着的心脏都能轻而易举的取出來左右侧腹同样像是被钢刀剜去一大块肉似的这样的结果导致整个上半身看上去就像“颠倒过來的金字塔”一样或许更像是“被吃剩的苹果核”那是无法用语言完全正确描绘出來的重伤碧莲现在成了个“大”字仰躺在了由血泊组成的棺材里
脖子歪歪斜斜地倾向一边当然并不是表示困惑和疑问不如说如果自己现在是这副表情的话那毫无疑问会很吓人的沒错并不是困惑、疑问又或是想睡觉之类的而是整个脖子被削断了现在只靠仅剩的几丝肌肉与皮肤拉扯着以维持不让整个脑袋与身体完全分离的恐怖景象而从那细得犹如琴弦一般的紧绷程度來看一定过不了多久脑袋一定会与身体完全分离
幼时常听人们说蛇即使被砍头了也还能活着不知道人若是沒了脑袋的话是不是也能活着呢“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碧莲立刻在心底这么否定道“啊啊......真沒劲还以为终于有人能陪我玩了呢”那少女用十分遗憾而且充满歉意的口吻说道只不过那目光里却感受不到一点儿悲伤哪怕是一丝都沒有反而带着像是“玩腻了的布偶被随意丢弃了”的眼神看着碧莲
双手合十做出像是祈祷一样的虔诚表情宣告道:“真遗憾你输了呢只是因为太弱了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呢咪啪”保持着虚假的用那看起來像是被提前设定好的表情看着碧莲虽然充满了怜悯看上去也好像真的在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自己惋惜可那无论如何都显得太刻意了就像是“什么时候该用什么表情”一样的感觉简直犹如一台人形机器一样
而她现在只是按照事先被设定好的程序或者是指令将虚伪的表情假面戴上去而已“因为太弱了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甚至被轻而易举的夺走了生命......”少女的这句话就像是风暴一般一直在脑海里盘旋着缓缓变成了赶不走的一大堆蚊虫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上自己就与那家伙说得一样“因为太弱了所以才输了”但是恍惚中却听到脑海里另一个声音伴随着浪涛声缓缓流入耳畔
“输给任何人都可以爬起來再战就可以了但是绝不可以输给自己”“但是啊就算你这么说以现在的身体还能做到什么啊”碧莲试着编织出了反驳的话不可思议的是即使她不开口自己的想法也准确的传达到了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只要看对方火冒三丈的表情就知道了那紧握拳头气得面红耳赤的样子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当她终于想起來被自己抛诸脑后的问題时这才带着恍然大悟又迷惑不解的表情问道:“你是谁啊”对于眨眼间出现了两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來说真的她相当的迷糊因为无论是印象中;还是记忆里自己都沒有兄弟姐妹又或许是自己不记得了不就算对其他方面不自信至少在记忆力这一环她有着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的自信即使是兄妹也不可能完全一样
“哼能这么问至少证明脑子清醒点了”少女无视了她的问題而是先鼓起脸颊横眉怒目的表达了不满“我现在连脑袋还在不在都不知道”虽然她很想这么反驳回去但迫于那女孩的迫力碧莲还是决定将这缓和气氛的玩笑咽回了肚子里“说出來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她在心里这么想到“请问我能问个问題吗”碧莲从那明显是瞪着自己的女孩儿的尖锐目光中小心翼翼斟酌字句般的提问道
“什么”虽然口气缓和了一些可女孩明显还是余怒未消地半睁着一只眼睛问道那摸样看起來就像是射击前的准备动作一样“虽然我对究竟是什么地方惹你生气有些不明白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应该说自己的语气已经够温和了不过即使是这样还是惹得少女像弹簧一样跳了起來看上去都快气炸了绑在右侧的单马尾因激烈的动作而大幅度左右摆动起來“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啊刚才外面那臭丫头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几乎是戳着碧莲的鼻尖女孩倨傲的一脸不爽的说道脸红到了耳朵根当然并不是因为害羞
“哈”碧莲虽然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十分惭愧觉得对不起面前这女孩不过因为一瞬间脑袋里被塞进了各种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信息其实有点转不过來综上所述于是她还是一副迷惑不解的呆傻模样看着眼前气到前胸贴后背的女孩儿接着只见那女孩深深地吸了口气紧接着带着百般无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