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度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银白色的世界到处都被无暇的结晶覆盖无论是大地、河川还是山峰不论是近处的;又或是远处的
不论是参天大树;还是匍匐草甸都情不自禁的被染上了一层银白那仿佛云朵一般的颜色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怀中似的而且那些如羽毛般的颗粒还在一点点地渐渐的落下很快的融化在地面上......就这样一直重复着这单调却看似美丽非常的景象
然而在那些堆砌的犹如城堡一般高大、厚实的积雪上稍稍有了些瑕疵仔细看的话那是一个人的脚印而且并不是平行的而是像纵横交错的藤蔓一般缠绕在一块儿......
而且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那娇小却并不瘦弱的身体在寒风瑟瑟、雪花纷飞的土地上犹如莺雀一般飞奔着同时以相同的速度甩动着的还有那一头早已飞散了的显得凌乱不堪的随风飘飞着的银色长发看起來就犹如精灵一样的少女
脸色已然被冻得通红厚得快要沒过大半个小腿的积雪也丝毫沒有影响到她奔跑的速度这样的该说是不知疲倦呢还是说直到找到那两人为止即使是筋疲力尽她也不会停下呢
不用说这个银发少女正是埃蕾贝尔刚刚突如其來的雪崩把他们三人冲散了现在她正在尽自己所能寻找他们不是一定要找到
然而现在留给他的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脸上也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无精打采的甚至是比这更明显的颓然欲泣的表情十指在不断的滴着鲜红的液体这是因为她每到一个认为可能的地方都会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然后空手扒开那冰冷刺骨的甚至淹沒了整个手掌的积雪
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同样的事然后残酷的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无情的冲击着自己的心可即便如此她脸上并沒有多少焦急、烦躁的表情
因为她知道若是有时间去焦急;去烦躁让毫无意义的杂念占据脑海的话希望只会离她越來越远但是同时她也很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被埋在雪堆里若是不在十五分钟内找到并救出來的话那么这个人也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了
也就是说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话虽如此但是现在到底过了多久她根本不知道也许当她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闯的时候他们俩早已停止了呼吸;湮灭了心跳可能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放心吧你的头发是银色所以就算是混在接踵摩肩似的人潮里我也能很快找到你”
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当时那自信满满的表情现在回想起來也格外的清晰还有那微微上挑的眉毛所有的这些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事实上就连埃蕾贝尔自己也不清楚对这个男人她到底抱有怎么样的情感......说是夫妻彼此之间却几乎沒有交流如果要把他单方面的指责也算进去的话那倒是有好多次了甚至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而相对的他也沒有告诉过她
虽然有在一起睡过但说到底那只是她单方面采取的行动而已不过虽然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情感但是不想他就这么死了这一点还是很清楚的
之后再想办法让彼此的关系稍稍转向好的方向吧“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一定不会让你死的”这不是什么责任或者是义务之类的这只是单纯的作为“埃蕾贝尔”做出的判断而已要问为什么的话那个原因是她一直藏在心里不愿提起的往事......
记得那一天正巧也和现在一样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爷爷、奶奶还有父亲围坐在圆桌旁房间里铺着干爽的被擦得一尘不染的草席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明明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然而屋子里因为有壁炉的关系而一点儿也不觉得寒冷大家都是红光满面带着微醉的笑容“哇爹爹那是我的肉哎还给我啦”说着赌气似的话与父亲争抢着饭碗里的肉当然仅仅是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而已
“别急锅里还有很多呐”爷爷带着有些无可奈何似的笑容开口道话音刚落就又从滚烫的火锅里夹了三块肉给我“爷爷最好了嘿嘿嘿~”“我不好吗”在一旁的父亲显然对女儿这毫不掩饰的偏袒感到极度的不甘心“用三块肉就能轻易收买你也真是廉价呢”
“啊爹爹你难道吃醋了”事实上这根本不用问因为会说出那种话來明摆着就是争风吃醋这个暂且不提不过总觉得如果这样都能忿忿不平的话那不是显得更廉价吗虽然说现在市场上醋的价格稍稍有些上扬就是了
“说真的埃蕾贝尔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印象啊”留着黑色刺猬头的男子放下了碗筷面朝着有着一头漂亮的银色长直发的女儿一本正经似的问道
虽然不知道他那一副颇受打击的表情是什么造成的“嗯......什么印象吗”只见她低着头将食指不经意的移到唇边陷入了不算很长但却相当纠结的苦思冥想中
“......这算是很难回答的问題吗还是说我在这丫头心中的地位竟然沦落的如此不堪”这边埃蕾贝尔都还沒有回答有人却已经像个猴子似的坐立不安起來
明明是自己提出的但是现在这种想要半途回旋的感觉还真是糟透了无论如何回旋镖都已经扔出去了总会飞回來的“到底是怎么样啊......”脸上的表情随着女儿的默不作声而变得越來越扭曲实际上他现在已经后悔的泪流满面了
“啊也许是不知收敛每次都要和我抢食的......毫无自尊的家伙”话音刚落就仿佛听见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似的声音只见男子的头深深的像是石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