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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中;瓦砾下.到处充满了悲鸣;到处都有人在求救.但是唯并沒有停下.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救不了他们.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到.所以她一直在火海中前进.沒有停下脚步.拒.那些声音就好像虫子一样钻进她的脑海
这算什么.别让我回想起來啊.好不容易忘却、掩埋掉的记忆.才稍稍觉得能坦然面对了.为什么事到如今.又要让我回想起來啊.这样.不就不.根本就是悲剧的重演吗.就算再來一次.我还是救不了任何人;还是什么都做不到.这样的自己.却渴望被他人救赎.是多么的愚蠢又可笑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空间开始扭曲.那像是鬼哭狼嚎的悲鸣从肺部迸发出來.脸上的表情近乎疯狂.双手抱头.仿佛全身都在颤抖.
那目光就像是看到了地狱的恶魔一样望着眼前一点点儿扩大的血泊出神.同时发出了更为凄厉的.听起來又与感情无缘的悲鸣.叫人听了有种悚然心惊的感觉.
仿佛心脏在被千刀万剐似的.随后.也许是嗓子嘶哑了.唯脸‘色’极为痛苦地低下头去.开始毫无征兆的剧烈呕吐起來.好一会儿都沒有停止的迹象.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满口的酸涩感觉.又让她忍不住连连恶心了好一阵.然后.就像个筋疲力尽的老人一样.恍然失神的半身向前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往日总是犀利清澈的双眸.也失去了一如既往的炯炯有神.变得空‘洞’、单调.从那里面能看到的只有虚无
“唯.唯.怎么了振作点.”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有人在喊自己.虽然她觉得浑身无力.不过眼睛还是向上看了看.只见埃蕾贝尔一脸忧心忡忡的与自己四目相对.脸上挂着的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震惊表情.大概是被她这一脸.仿佛见到了鬼一样的表情给吓着了吧.
只见她问:“沒事吧.有哪儿不舒服吗.”说实话.自己现在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不舒服.明明那件事已经过去十年了.可是眨眼间它就像破土而出的‘春’笋一样.可是在自己脑海里疯长.不过话虽如此.能看到那么东西的表情也算是大赚了一笔.
“虽然很想就这么宣泄出來.但是这种事.就算说出口.她能明白吗.我能在这个‘女’孩儿身上获得微薄如砂金的救赎吗.”就在她这么犹豫不决地想着与目前状况无关的事时.埃蕾贝尔却仿佛从她的目光里看出了端倪似的微笑着说:“你一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吧.”
她简简单单.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仿佛一根冰锥似的.贯穿了唯的心脏.使她的全身.像是重新灌注了血液似的剧烈颤抖了一下.却沒有摇头否认.而这既不摇头;也不点头的态度.等于是默认了.
“为什么你总是能这么轻易的看穿别人的想法呢.”唯不知不觉.鬼使神差的想到.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位名叫埃蕾贝尔的少‘女’.有着“读心术”这一特别的能力.“为什么你会知道.”她非常自然的脱口而出.语气听起來就像是拼命要向眼前的少‘女’寻求救助似的.
多么丑陋;多么不堪.现在.自己的软弱无能被她彻彻底底的看了个遍.而且.更让她感到羞耻的是.自己还在被她安慰着.“不要用那种怜悯、慈悲的眼神看着我啊”唯的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也许那是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悔恨的声音.
“为什么吗.说的也是.我只是猜的喔.啊难道猜中了.”埃蕾贝尔微微歪过头.有些抱歉的问道.脸上带着的一点点儿尴尬神‘色’.还有那一点点儿俏皮的微笑.真的很可爱.事实上.她是故意的.只是想让唯从垂死挣扎一般的恐惧中恢复过來而已.
“喂.你的演技不如以前了.”唯故作平静的指摘道.最后.还是忍不住破涕为笑.“哎.是这样吗.我觉得还马马虎虎的说.”埃蕾贝尔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像是风铃一样‘荡’漾起來.“简直差到极点了.”“哇.也不用说到那个份上嘛.”
紧接着.只见她像是在闹别扭似的鼓起脸颊.一头银发也跟着缓缓晃动起來.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行着言语上的攻击.
这时.背后突然传來一声连大地都为之撼动的厉啸.立刻将这短暂的温馨气氛给击得支离破碎.“真是的.不解风情的家伙”唯像是受不了了似的抱怨道.话是这么说.对着一只仿佛蜥蜴一样爬虫.就算你跟它说什么绅士风度.想必也是多费口舌.
“就是这样了.等清完场以后.也说给我听听吧.你的事.”埃蕾贝尔站起身來.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眸说道.那小恶魔般的笑容依旧沒变.“你你你别小看人.我才不会向你撒娇呢.”明明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眨眼间让唯涨红了脸蛋.直跺脚地抗议道.活像只煮熟的螃蟹.
“喔哦.原來你还会撒娇啊.”埃蕾贝尔话音刚落.只见唯的表情瞬间像是被冻结了似的当畅住.脸就像是着了火一样通红.然后“废废话少说.专心对付敌人啦.”
哎呀哎呀.那个又羞又气的表情真的是可爱到爆.这是埃蕾贝尔内心的真实想法.“那么.我冲上去想办法找出那家伙的弱点.你趁机用箭解决它.办得到吗.”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埃蕾贝尔严肃的问道.被她的凌然气势所震摄.唯自然老大的不服气.于是沒好气的呛道:“这种事.不用你说.”
她话音刚落.眨眼间就好像时间忽然停止了似的.所有的事物都不再流动.就连呼吸也仿佛被硬生生憋在了喉咙里.“什.什么怎么回事”
就在她对眼前的奇异现象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