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世界中,血煞无疑拯救了许许多多素昧平生的生命,许多认识或者毫不相干的人因此安然活了下来,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但却没有人因此对他的行为心存感‘激’,对多年前的那场战争,世人更多的不愿再提及,甚至不愿再想起,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阻止了那掣乎把整个世界都牵连在内的战争,最后,是被一位手执黄金剑的“英雄”所阻止了。。 。
所谓的正义,就是舍寡求众,这就是所谓的正义,即便这是伪善也好;讽刺也罢,让所有人都幸福;让所有人都快乐的方法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得到什么,也必定在同时失去了什么,正义不过是一种等价‘交’换而已,可是,即便明白这是泡沫般的理想;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他也坚持着这个理想,并将它贯彻到了最后,即便,在那尽头,等待着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后悔。
就算是这样也可以,他也一路走过来了,所以,虽然身陷绝望,但血煞并不感到后悔,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这算什么呢?这到底算什么呢?没有人告诉他这么做的意义到底在哪儿,自己毫无疑问确实实现了最初的目标,到达了理想的尽头。
在被人们称作“灭界战争”的那场战役结束后的一段日子里,六界之中,魔界与神界得以保全,其余五界因为受到战火的‘波’及就此衰落,并一蹶不振。那一天在魔界与神界的界限旁,刑天看着伤痕累累的血煞问道:“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无言的沉默,持续了好久,曾经的好友如今站在了对立面,彼此也都明白,下一次见面,恐怕就是你死我活的时候。都是被战争孕育的兵器;都是最了解彼此心思的人,如今却不得不走向不同的道路,这听起来很可悲,确是必然的结果。
“你认为,什么才是正确的呢?”血煞不自然的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这个问题有些意外,不如说,是根本没想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但还是将一切悲伤与沉痛的表情与感情抹消掉了,那脸上,感受不到喜怒哀乐,这些人类该有的情绪,相反的,只能让人联想到光秃秃的岩石。
“我觉得,即便明白自己所做的毫无意义;即便知道那是错误的,若是在此前提下仍能把它贯彻到底的话,那这,毫无疑问,对于我来说就是正确的。”他简单的,似乎不带任何感情的,仿佛照本宣科似的这么说道。但是,这就是血煞的真实想法,他就是这么认为的,并且,也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
“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吗?”刑天不等他的回答,就自顾自地转身走了,两人背对背的影子,在月光的‘阴’影下越来越长,终于成了一条直线,渐渐的分崩离析。
“可是,这样你不就一直得不到救赎了吗?不是一直要被囚禁在后悔中了吗?这样也没关系吗?!”刑天身体在微微颤抖,好几次,想要回过头去大骂他一顿,甚至就连这几句话,也是拼命怒吼出来的,因为他知道,那个人所走的,是一条永远孑然一身,只有无尽的后悔的,布满荆棘的道路。那是因为,所谓的“英雄”是有保质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不好再这么自称了。
如果,你还大言不惭的说出要拯救世界这种话,是会被人耻笑的。于是,他封印了所有的感情,也放弃了要拯救世界这种天真的想法,不再追求,但是,即使止步不前,维持现状,总有一天还是会向前迈进的吧?一定是这样的。“没事的,我已经得到答案了,从今以后,也会继续努力的!”紧接着,他留下了这句话,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那遥远的地平线
曾经,血煞以为自己找到了一度被他丢失的东西,并且,又开始追逐着那个被自己早早遗弃在角落里的理想,“果然,想要放弃没有那么容易啊——”他这么想到。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坚持自己来鬼界的理由。当然,包括这段往事在内,他自然也没有对赛罗言明,而是用了个漂亮的;并且命令一般的完美借口:“你这家伙,就在家里给我好好陪着诗诺,鬼界那地方,就由我去!”
一席话斩钉截铁,那锐利的,咄咄‘逼’人的目光仿佛在说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见此,一旁的赛罗明显感觉到了冰冷的气焰,毫无疑问,他只要一旦决定了,无论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所以,赛罗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那就这样吧,相对的,要平安无事回来啊”
对于他那发自肺腑的担忧与叮嘱,血煞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果然你那唠唠叨叨的说话方式,真的越来越像一个父亲了。但是,小子,你可别误会了,我可不是你儿子哦。”
话音刚落,只见赛罗当场憋得面红耳赤的吼道:“别人的好意就坦率的接受啊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别扭!顺带一提,我才不要你这么别扭的儿子啊!”只见他连珠炮似地一口气抱怨完,脸‘色’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同时,血煞‘露’出了相当满足的表情。
“你独特的抱怨可真是久违了啊,这样看来我也用不着担心了啊”血煞‘露’出了一个犹如蜻蜓点水般的微笑,事实上,那个到底能不能称之为笑容都不知道。顿时,惹得赛罗一阵忍俊不禁。“你这到底是哭还是笑啊,真的——”一句话没说完,就已经忍耐不住笑出声来。
刹那间,血煞的脸‘色’变得犹如猪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