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也不再遮遮掩掩,一个翻身,就从方才端坐的平台上跃起,双手重重的推开了那道老旧的木门,目光在那少女身上停
留了片刻,只见那少女一身淡绿衣裳,眉清目秀;眉似柳叶刀裁;细眉雪肤,肌肤白皙如玉;足踏白底秀凤素靴,青丝在秀发左右两侧各
挽了一个髻;饰以红色绸带,娇俏的很,再配上那一身淡绿衣裳,更添了几分出尘的美。随即血煞便移开了目光,望着那挡在少女身前的
老妇人,目光冷峻如斯。看得那老妇人一阵心惊胆战,如置身冰天雪地,只觉无数寒意,自面前这男子身上散发而出,直向自己压来,一
时间,如鲠在喉,竟接不下话了。
血煞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脸冷漠地目光紧紧盯着那白发苍苍、背有些佝偻的老妇人,眼中多是鄙夷之色,冷漠的目光显得盛满了
讥笑与嘲讽,喜怒未形于色却隐隐有一股凌然威势,只是血煞似对这老妇人没有多少兴趣,目光再次转向了那个绿衣少女,看去那少女不过
二八年华却已出落得楚楚动人,感觉到血煞那隐含杀意的凌厉目光,少女身子猛地一抖,将头埋得更深了。
陷入了胸前略显娇小、纤细的
臂弯中不敢与血煞对视,那老妇人早已对血煞怒目而视;额头上隐见根根青筋暴起,憋得面红耳赤,欲破口大骂,好好教训一番自己面前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小伙子,而事实上血煞年纪要比这老妇大上好几轮,因魔界之人修行奇术,可保容颜常驻,一般人自然看不出来
可不知为何,直至血煞若无其事、堂而皇之地从老妇身边擦肩而过,向那站在墙角。
身子微微发颤的少女走去时,老妇只是用手颤抖着指
着血煞后背,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星半点的声音,似眼前这陌生男子,只在须叟之间就让她变成了哑巴。
老妇恼羞成怒,涨红了脸,猛地一声断喝:“站住!”如晴天霹雳,底气十足,又迅速并指成爪,身影迅捷而动,向右侧墙角那少女
脖颈抓去,少女见状面露惊恐之色,面色惨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滴滴渗下。目光却是望向血煞,口中低呼:“帮我......”
血煞并未
有所行动,依旧冷着面色,站在原地,似乎没有出手相助之意,那少女双眸含泪,面色又白了几分,慢慢合上了双眼,绝望了,然而那预
计的疼痛久久没有到来,带着几分好奇,慢慢地,带着几分急促的喘息声睁开了双眼,周围出奇的安静,仿佛甚至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
心跳声,“咚咚!”在自己胸膛内,强而有力的搏动着。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血煞那宽阔、高大,健硕的背影,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而
自己此时此刻已被他宽大的背影完全遮住了,严严实实,被他挡在身后,望着血煞那高大、健硕的背影,眼中神色变幻不定很是复杂,最
终,被一丝感激之色所取代,下意识的,靠得血煞近了些。
血煞如鬼魅般,迎着老妇伸来的手掌,右掌也是一般的并指成爪,须叟间,将那老妇伸来的手掌疾如风;迅如电地整个握住了,老妇
心惊,面露惊惶之色,使足了气力想要挣开血煞的手掌束缚,无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拉、拽、推、抓,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手掌仍
是纹丝未动,仍是稳稳地被血煞握在手里,老妇气喘吁吁,涨的面红耳赤,大口喘息,血煞冷眼望之,道:“虎毒不食子,你身为人母,
怎可如此残忍?!”
话音刚落,只听得那老妇口中“呸”了一声,另一只手,指着血煞身后的那绿衣少女,同时口中恨恨道:“这俩个不
知廉耻的孽种,与外边不三不四的男子私定终身,这等伤风败俗的事,传了开去,我老太婆的脸往哪搁?”话音未落只听得身后少女眼中
盈泪,一叠声的说着“没有”那老妇怒意更盛,破口大骂道:“孽种,还敢顶嘴!”说着欲冲过来打骂那少女,
忽的,一声凄厉惨嚎传出,原是血煞微微将手掌向上一弯,忽闻“咔咔!”几声,竟是将那老妇整条手臂给撅折了,紧接着一挥手,
一阵气旋无风平地卷起,携着那老妇,倒飞而出“呯!”
只听得一声沉重闷响,老妇的身子似铅块一般狠狠地砸在对面的一方土墙上,屋
瓦皆震,尘土纷纷自房梁上飞落,落在三人的脸上身上,那少女一声惊呼,声音听来很是急切还有几分担忧,快步跑到那老妇身边,扶起
了他,转头向血煞深深望了一眼,隐有责怪之意,血煞倒不以为然,只是漠然注视着身前地上的一老一少,少女口中关切道:“娘,要不
要紧?”眼中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那老妇手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地喘息着。
依旧冷着面色,似乎并不领情,白了那少女一眼,恨恨道:“
少给我装腔作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鬼主意!”声音极是沙哑似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同时龇牙咧嘴,一使劲甩开了少女手臂的
搀扶。口中哼了一声,目光向血煞看来。
同时口中恨恨道:“现在有人为你出头了,很好......很......”最后那个“好”字还未出口,
对上血煞的目光,身子往墙角一缩,竟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再说话了,似乎对血煞颇为忌惮,想想也是,方才血煞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