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太赤果果了。
江同之只是想调戏调戏俞良宴,看看他着急上火或是吃醋的样子。
他哪里想得到,俞良宴为了有正当的理由来看望兼保护自己的宝贝妹妹,二话不说直接加盟了这次网球友谊赛的赞助商?
江同之至此,对俞良宴的妹控程度彻底五体投地。
他给俞良宴发那条俞知乐和陈简吃饭的照片,纯粹是找乐的啊!他对灯发誓,完全没有其他的意图在的。
谁能想到俞良宴受了刺激后的反应,居然不是生气,而是直接简单粗暴地砸钱进来啊!
这一笔赞助费用,说起来轻松,那可是老大一笔钱好不好?
俞良宴看着愣神的江同之,口气平淡地像是在讨论午饭好吃不好吃似的:
“我跟你们的负责人联系后,他挺高兴的,说要来见我,我说不必了,我正好想来队里看一看……”
说着,他再次捏了捏俞知乐温软的脸颊,换用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温和口气,说:
“因为这样可以顺道来看看猫啊。猫,高兴么?”
俞知乐完全不懂俞良宴之前说了些什么,只隐约听清楚了“赞助商”、“短信”、“负责人”这几个关键词。
但问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关键词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所以,她只听明白了俞良宴的最后一句问话。
她顶着一张被俞良宴捏得微微发红的小脸蛋,点点头答道:
“高兴!”
景上华以前完全没有见过俞良宴,光听江同之“死妹控”、“死妹控”地叫俞良宴,还觉得江同之是少见多怪了。
人家哥哥疼妹妹,就是妹控了?真是没见识。
但现在亲眼看到俞良宴之后,景上华真挚地在心里为当初鄙视了江同之的事情而道了歉。
教练,不好意思,是我眼皮子浅,错怪你了,我懂,这就是传说中的百闻不如一见。
把自家猫调戏得差不多了,俞良宴便站起身来,把裹在俞知乐身上的西服重新穿回了自己身上,把领带也顺手从她的脖子上取了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从衣领处掠过,整好了领子,手又自然地向下滑去,迅速抹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只几秒钟过后,他就又恢复了那种商业精英的气场。
景上华虽然没有跟江同之一样丢人,把嘴活活张成了o型,但内心也是波涛汹涌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有钱人的任性?
俞良宴的大手笔,镇住了景上华和江同之,可镇不住舒狂。
应该说,舒狂根本不关心这个,他的脑电波还停留在刚才的比赛里没绕出来。
尽管他也听到了刚才他们的对话,知道刚才和自己打球的不是一般人,是一只24k纯金的土豪,但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他不care。
他的重点是:你赢了我就想走?
他几步冲上来,一把抓住了俞良宴的胳膊,叫道:
“等等,你别走!”
俞良宴扭过头来,微笑着看向他。
此时舒狂才意识到,俞知乐没瞎说,俞良宴的确比自己要高,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俞良宴居然能微笑着俯视他。
舒狂的气焰,因为这个意外发现而被强行打消了不少。
俞良宴跟看小孩子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别的,牵着俞知乐就走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俞知乐拉上了景上华,江同之可惜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舒狂,感叹了一下人生在世,iq和eq同样重要后,也出了体育馆。
俞良宴找负责人去洽谈赞助事宜了,而俞知乐和景上华百无聊赖,又没什么事儿可做,索性跟俞良宴约好了晚上的时候在餐厅碰面,两个人就溜达着离开,畅谈人生去了。
对于宋晓羽今天的突然弃权,俞知乐表示了担忧:
“她没事儿吧?是生了什么病吗?”
景上华的嘴角挑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当然,脑残无药医也。”
俞知乐真诚地用面部表情诠释了“听不懂”的含义。
景上华认真地跟俞知乐解释起来:
“你知道我是什么类型的选手吧?她和我打过后,就算赢了我,也绝对累她个半死不活,那明天的比赛她就等着挂得很惨吧。她这时候弃权,就是为了保持个良好的状态,懂了没?”
看着俞知乐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景上华忍不住又揪了揪她的耳朵:
“拜托你用点儿脑子好不好?你不担心它生锈我都担心好么!这么大的脑袋,难道长来就是为了生一张嘴,然后用来吃饭的么?”
俞知乐被训得怯怯一缩脖子,捂着耳朵小声嘀咕道:
“不是吗?”
……俞知乐你的人生已经没救了真的。
景上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俞知乐送去了食堂。
果然,俞良宴已经在那里等她了,面前摆开的饭菜的香味,叫方圆十桌内的人都频频回头。
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人家啊喂,连鱼香肉丝都带着一股天然的人民币的高档香味。
看到俞知乐已经被食物勾得没了魂儿的呆呆样子,俞良宴笑了笑,把那碟鱼香肉丝推到了俞知乐面前,把她的猫食碗也拿出来,整齐地把碗筷码好,一边码一边说:
“开始谈赞助的事情前,我给唐姨打过电话,叫她做好了菜让田叔送过来。中午没吃饱吧?慢慢吃,不急。”
看着俞良宴温柔的模样,景上华忍不住又感叹了一道:
这兄妹俩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