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俞良宴很舍不得,但不得不承认,俞知乐被领养的时候,年龄就挺大的了,在家里,他可以尽情地把俞知乐打扮成小猫,但在外头,他有必要让大家,包括俞知乐自己意识到,她是个姑娘家,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看到俞良宴递来的衣服,俞知乐含糊不清地叼着烫人的年糕说:
“我们有队服……”
俞良宴耐心地循循善诱道:
“我知道,可是现在天气很热,你们的队服就是运动短袖和短裤,质量不是特别好,不吸汗,你现在运动量这么大,穿着肯定不舒服。再说了,这是哥哥买的,你要是不穿的话,哥哥会很失望的哦。”
俞知乐咬着年糕,思索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好~”
当然,她答应,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俞良宴最后的那句话。
哥哥都说了,不穿的话他会很失望……
等到吃完饭,俞知乐乖乖地去了洗手间里,换上了其中一件蛋青色小背心和配套的运动短裙。
俞良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俞知乐从洗手间出来,正疑惑间,就见本来虚掩着的洗手间门被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俞知乐弱弱的声音从那道小门缝里飘了进来:
“哥哥,你买这个……花了多少钱?”
俞知乐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孩子,所以,俞良宴在给俞知乐报买的东西的价值的时候,统统都是把价钱折半说的。
说出打了折扣的价钱后,那边俞知乐沉默了一会儿,才怏怏不乐地推开了门。
俞知乐纤细的腰身被小背心勾勒得曲线十分漂亮,而蛋青色的裙子,衬得她的腿笔直而匀称,雪白的皮肤更是被衬得微微发亮,可她很不高兴地嘟着小嘴,郁闷道:
“这个太短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小爪子却一直在裙子后面扯啊扯的,好像是不习惯露出这么多似的。
看到她这个动作,俞良宴挑起嘴角,微微一笑。
这就对了,女孩子的矜持什么的,果然还是要有的。
但俞知乐的下一句话,成功地叫他也郁闷了:
“哥哥,你买贵了,这么多钱,到市场上都可以买到好多布的,多到可以做两副窗帘。”
俞知乐小小声地碎碎念着,试图说服俞良宴,这么多钱,应该去做窗帘。
看着俞知乐努力地换算着一件衣服等于多少窗帘,俞良宴果断地打断了她,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拿出了一条鹅黄色的发带,帮她绑起头发来。
俞良宴其实也只会梳个马尾辫,但俞知乐不知道,在俞良宴给她绑头发的时候,她总是对俞良宴充满了满满的崇拜之情。
她乖乖地闭上了嘴,感觉俞良宴温暖的手指在她的头发间穿梭,那梳子也轻柔地跟随着他的手指,把她的发辫拆散,又重新绑好,再束上鹅黄色的发带。
俞良宴梳得很精心,见俞知乐也安静了下来,心里更高兴。
看来,猫还是很听话的么。
……直到他发现,俞知乐并不是蹲着叫他绑头发的,而是蹲了个无比标准的马步,牢牢地扎在原地。
穿裙子扎马步,那场景太美叫人不敢看。
注意到这一点后,俞良宴差点儿破功。
他不动声色地把俞知乐抱了起来,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努力地忍着内心翻涌着的敲猫脑袋的冲动,说:
“别这么蹲着。”
而俞知乐却还无比纯真地回过头来,冲他甜甜地一笑:
“没关系的哥哥,我不累。”
……不是累不累的问题!你是女孩子!女孩子!
俞良宴整了整她鬓边的头发,无奈道:
“猫,女孩子不要随便蹲马步。尤其是穿裙子的时候。”
俞知乐闻言,思索了几秒:
“那我脱掉。”
说着,她直接就把手伸到了裙带上。
尽管知道她里头穿了安全底裤,俞良宴还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捏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声音中也带了几分愠怒:
“猫!不许这样!”
俞知乐被他死死地勒在了怀里,动弹不得,一双胳膊都死死地被箍了起来,她挣扎了两下,疑惑地问:
“……哥哥?”
俞良宴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好,刚准备调整一下,突然转了个念头,面色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愈加严肃起来:
“猫,你是个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你知道不知道?”
俞知乐被吓住了,也不挣扎了,乖乖蜷在俞良宴的膝头,小声说:
“我……怎么了?”
俞知乐有点儿被吓到了,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哥哥一下子会这么生气。
俞良宴深吸一口气,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猫,爸爸昨天打电话来了,说在考虑带你去国外,进行一年的淑女教育。”
俞知乐没明白:
“那是什么?”
俞良宴保持着无比严肃的表情,说:
“那个吗?举个例子吧,你每天吃饭的时候,不能把腿跷起来,不能发声,不能笑,每次吃饭要控制在一小时左右,吃一小碗饭和一小碗汤,喝汤和吃饭的时候,一点儿声音都不能发出来,用饭的时候要端庄优雅。在平常的时候,要看书,考试,要练习舞蹈……”
……这里头的内容,大部分都是俞良宴自己编的,而且,他把编造的重点,完全放在了“吃饭”上。
如他所料,俞知乐被吓得不轻,小心翼翼地问:
“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