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完水龙头,重新回到墙根的平墨,很满意俞知乐站在原地不动弹,也不大声叫人的乖巧样子,直接将她拥在了怀里,张口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察觉到她的身体发出了一阵痉。挛后,才在她耳边耳语道:
“小兔子,这样才乖么。”
俞知乐本来打算好好跟平墨谈谈的,谁想到平墨一上来就放了这么一个大招。
她完全傻住了。
她没有反应,对平墨来说就是最大的鼓励了。
平墨的声音愈加温柔了:
“跟哥哥走吧,哥哥会对你更好,比俞良宴要对你更好。你想要什么哥哥都可以给你找来,你喜欢吃东西对不对?我可以给你找到全世界的名厨,带着你到全世界最贵的饭店吃饭。我早就做好一个清单了,我这些年在国外吃过的所有好吃的东西,我都记下来。那些我没有吃过的,我也一一叫手底下的人搜罗了过来。我知道,在法国有一间专门做蛋挞的甜品店;在英国,有一个每天只发售十个抹茶点心的茶餐厅;在意大利,有一个从中世纪起就存在的餐厅,里面的肉酱面是最正宗最美味的……我可以带着你,一家一家地吃过去,只有我和你,你说,好不好?”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这听起来的确很诱人。
但俞知乐却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没有昨天晚上俞良宴载自己回家时,在路上故意用美食诱惑自己时,那种心动又嘴馋的感觉。
她轻轻念了一句:
“可我只想吃唐姨做的东西。”
平墨在暗地里观察了俞知乐那么多年,当然知道“唐姨”是谁。
他沉吟了几秒,有些僵硬的表情立刻变得轻松起来:
“当然可以,随你喜欢,我可以把她挖来,不管出多少钱都可以。”
俞知乐抿了抿嘴唇,说:
“可是……我答应过哥哥一件事……”
平墨的脸色瞬间晦暗了下去,声音也冷了数分:
“你说的是俞良宴?我不准你叫他哥哥。”
哎?
俞知乐望着天花板,琢磨了一会儿。
好吧,既然平墨哥哥不愿意自己叫哥哥“哥哥”,那自己就换个说法。
反正熟悉哥哥的人,譬如漆真哥哥,都叫哥哥“良宴”的,那自己也跟着叫好了。
于是,她把自己没说完的话说了下去:
“我答应过良宴……哥一件事。我欠他的东西。”
她没注意到,这个称呼叫平墨的表情更加难看了,只是他仍然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风度,问:
“欠什么?欠他的钱吗?没关系,这个哥哥可以帮你还的。”
俞知乐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
“不是,我答应过,要给他做一辈子的饭……”
这句话说完之后,平墨抵在墙上的手掌顿时捏成了拳,指节发出了阴森的咔嚓一声,听起来叫俞知乐头皮一炸。
然而,她还是稳住了神,说了下去:
“平墨哥哥……你过去对我很好,照顾我很多,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不会忘记的,可是,那件事……我没办法做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我可以慢慢报答你对我的好,但我不能跟你走……我想呆在哥哥……良宴哥旁边,我觉得很安心,虽然他会骗我,有时也很凶,但我真的不想离开他。”
说完后,俞知乐满怀希望地抬头,直视着平墨的眼睛,轻声道:
“平墨哥哥,你能理解吗?”
这番话,要让吐槽小能手景上华来分析的话,理由充分,情感充沛,即使算不上感天动地,好歹也能算得上情真意切。
然而,问题来了,你跟他说这么多,他能理解吗?
事实证明,对于一个病娇,任何的劝解都是徒劳的,都是浪费生命的。
平绪变幻了数度,一把阴郁的火,在他的眼底慢慢燃烧开来。
他不讲话,慢慢地欺近了俞知乐的身子。
俞知乐本能地觉得不妙,本来身后的空间就小,被平墨这么一逼,她的后背直接贴上了墙。
在他的脸离俞知乐的鼻尖只有几公分的地方,平墨停住了,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与恨意: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离开他?”
不得不说,俞知乐虽然呆,但她是个很坚定的孩子,在打定主意后,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即使担心被平墨咬上一口,她还是忍住了害怕,说:
“我……对,我不想走。”
平墨的手慢慢从底下摸了上来,在俞知乐的颈部轻触了触,像是想捏下去,但他还是收住了手,声音中含了些绝望和央求:
“那哥哥怎么办?我怎么办?我能去哪里?”
平墨的声音在发抖,弄得俞知乐也有点不忍心了,她张开口,小声道:
“平墨哥哥……”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平墨眼中的绝望便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重新燃起的希望,还有一点叫俞知乐看不懂的情绪:
“既然你不想走,那我就留下来陪你。”
俞知乐浑身一哆嗦,刚想说点儿什么,就听门口方向,传来了漆真惊愕的声音:
“小乐?”
平墨见被人撞破了,也不躲闪,快速地贴近了俞知乐的耳边,悄声道:
“你知道么?你哥哥,他可能会喜欢你。我是不会让他把你从我手里抢走的。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东西。”
说着,平墨就松开了俞知乐,往后退了一步,刚准备转身,他的后领就被愤怒的漆真一把扯住了。
漆真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