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良宴认真反省了过后,便走进了房间,先是揉了揉床上的猫的小脑袋,才对漆真说:
“麻烦你了。”
得,这就是轰人了呗。
漆真现在对俞良宴是一万个心虚,想着下周,俞知乐就要把那件事说出来了,他现在看着俞良宴,就觉得腿肚子转筋,立刻表示你们忙你们忙,我家里煤气好像没关我先走了。
俞良宴看着漆真离去的背影,觉得怪奇怪的。
漆真这小子看起来……怎么有那么一点点心虚啊。
他一回头,发现,自家猫正弓着腰,小爪子在小腹位置不停打转,俞良宴记了起来。
今天貌似是要到猫每月不舒服的日子了。
他以光速遗忘了漆真的古怪,关心地问:
“猫,是肚子疼么?”
俞知乐有些委屈地点下了头,习惯性地蹭到了俞良宴怀里撒娇哼哼:
“哥哥,痛死了,揉……”
俞良宴记得清楚,自家猫生理期第一天的时候都会闹肚子痛,连饭都不想吃,所以每到每个月的这一天,他都会对自家的猫百依百顺各种疼惜,哄着喂饭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今天也还是一样,俞良宴把煮好了的老鸭汤端到了俞知乐的床前,一口一口地吹凉了喂她。
而喝着哥哥亲手喂给自己的汤,俞知乐也有那么一点愧疚和心虚。
教练那个办法……到底行不行啊……
她咬着嘴唇思索了好一阵子,想说,又不敢说,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纠结。
但是,落在俞良宴眼里,她这一举动,却成功地达成了“欲言又止”的效果。
看着猫犯难不已的模样,俞良宴又喂了一勺子汤给俞知乐,笑道:
“猫,有话想跟哥哥讲?是身体还不舒服吗?”
俞知乐一惊,第一反应就是,哥哥这么厉害?自己还没有什么表示呢,他就知道自己有话要说?
某猫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已经明显到了一定程度了。
但江同之的话,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多提提你漆真哥哥……”
“让他觉得你喜欢他,又让他觉得你不喜欢他……”
“你不想知道你哥哥对你真实的心意吗?”
于是,俞知乐坚定了自己有些动摇的心,低头玩着手指,极力掩饰撒谎的慌张,弱弱地说:
“……没……没有,我只是……只是想问……”
俞良宴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愈加觉得好笑。
他现在已经基本确信,猫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
难不成……这猫又想像那天晚上一样,求抱抱求亲吻?
但是……
俞知乐吭哧了半天,挤出的一句话,叫俞良宴的脸一下子绿了:
“我想问……漆真哥哥……到家了没有啊?”
其实这句话也没什么,只是俞良宴之前设想了一万种可能性,但是,梦想和现实的落差实在是太大了,俞良宴有点儿扭不过弯来。
然而,俞知乐接下来的话,就让俞良宴的妹控警告雷达全面开启了:
“现在天黑得早,而且前段时间苏绣姐和上华都被人袭击了,他不会也……不会的,我就是觉得……嗯……不太安全……他要是到家了的话,我……我想给他打个电话……嗯……可不可以?”
俞知乐因为紧张,都不敢抬头看俞良宴,而是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的话做补充说明,碎碎念碎碎念个不停,一脸心虚的模样。
在他的眼里,猫的样子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不会是对漆真……
开什么玩笑?不可能,她就算对陈简来电,也不会对漆真啊?他们俩之前,从来没有什么擦出火花的机会吧?
等等,对陈简也不准!她只准对自己来电!
再等等……
猫难道对自己其实并不来电么?
是自己误会了么?
正如江同之所期待的那样,俞良宴纠结了。
但是,由于俞良宴一向是个表情管控能力很好的人,他即使再纠结,面上也淡定温柔依旧,他微笑着,用一口汤堵住了俞知乐的碎碎念,说:
“好,一会儿,我给漆真打电话,问他到家没有。猫,来吃一点肉,张嘴……”
很快,这只猫的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连说话的空隙都木有了。好不容易咽下了一点食物,俞良宴都会一脸温存地给她又塞进新的食物,以保证这猫不会再说出些什么和漆真有关的话。
看着包着一嘴的食物,用滚圆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猫,俞良宴头次有了摸不透小家伙心思的感觉。
被填了一顿饭,小家伙吃得有点儿撑,又难受得厉害起来了,在床上咬着被角直哼哼,满额都是细碎的冷汗,俞良宴一直在她床边待到大半夜,给她擦汗揉肚子,忙活到后半夜,看到猫睡熟了,才蹑手蹑脚地绕到她的床另一侧,和衣简单地睡了一觉。
而另一边,平墨也结束了和松明觉的晚餐,正坐在餐桌前,而出去把松明觉送走的金子青,折返回来,看到正用叉子把一块冷了的牛排往自己嘴里送的平墨,面上的表情也有点儿讪讪的。
平墨把嘴里带着点儿苦味的牛排咽了下去,似笑非笑地看着金子青,说:
“你可没告诉我,这是一个贱人。”
金子青没动一口牛排,可现在也觉得嘴里头发苦。
那天,也许是受到了俞知乐那个不靠谱的妈的影响,对比之下,这个松明觉看起来还算正常。
谁知道……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