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保安交谈过后,俞良宴让松明觉上了车,载着他,向自家别墅方向开去。
上车后,松明觉咂了咂舌头。
这皮座椅……的确手感不错啊,感觉比平墨的车的座椅手感还要好。
但在松明觉的认知里,俞家和平墨家的财力是没法儿比的。
首先,俞良宴那车,根本不是个牌子货嘛!
不过,这也不能怪松明觉,他也不认识卡宴的标志,只认识大奔或是宝马之类的车,所以,认知就稍微地跑偏了一丢丢。
虽然在看到俞良宴家所在的别墅区时,松明觉大吃了一惊,但还是不大敢相信,住在这种地方的俞良宴,只会开一部没啥特点的小车,起码得是一辆加长林肯才行啊!
但松明觉这回老实得多了,他牢记着平墨的吩咐,没有作死地跟俞良宴讨论上次你丫撒谎害我进派出所的前尘往事,就当那事儿没有发生。
不得不说,平墨还是挺了解俞良宴的。
如果松明觉这次跑来,不提猫的事儿,还跟他叨逼叨地磨缠上次见面时发生的糟心事儿,俞良宴绝对会把他当做猪处理,搞不好还能用和上次一样的招数,把堵着门口跟保安纠缠的松明觉直接拉到警局去。
他本来就有案底,这次再进去,包他可以捡肥皂捡到爽,省得他到处乱窜打扰正常人的正常生活。
坐在后车座上,看着俞良宴开着车,在那些精美的建筑群中穿梭,松明觉极力压下心中的嫉妒,敲了敲俞良宴的座椅,打开了话题:
“你没有司机吗?”
这个话题之烂,俞良宴完全不想评论,他只是微笑着对松明觉说:
“我因为刚领了驾照,想多练练车。”
这个已经有八年驾龄的腹黑货,说起谎来连眼皮都不带眨的,成功地让松明觉鄙视地翘起了嘴角:
骗谁呢?不就是请不起司机么?平墨家里可是有金子青这个专职司机,两户人家这一对比,这差别……
松明觉还没想完,俞良宴就来了一个凶悍无比的急刹车,松明觉一个没坐稳,脑袋哐当一下,狠狠地撞上了后车座。
虽然车座座身也是真皮的,但是用脸撞上去,感觉也是酸爽无比的。
俞良宴转过头来,看着捧着脸捂着鼻子,疼得龇牙咧嘴的松明觉,露出了一个貌似抱歉实则透着股浓浓的暗黑气息的笑容:
“我说过,我刚领了驾照,所以开车不稳当,您见谅。”
还没等松明觉回话,俞良宴立刻又作惊讶状,疑惑道:
“哎?您没系安全带么?”
这言下之意就是,你丫不系安全带,我也说过自己开车不稳当了,所以你撞上就是你丫倒霉么么哒。
松明觉没听出来他这弦外之音,只觉得撞得憋屈,又无话可说,只好捂着鼻子,开了车门,钻下了车来。
等他抬眼一看,他整个人都被劈得外焦里嫩呆立当场了。
这片别墅……是俞家的?
平墨家就是一栋临时置办的独栋别墅,震撼一下见识短浅的松明觉,当然是没问题的,可是,当他看到俞良宴家的房子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奢侈,什么叫做资产阶级的罪恶生活。
看着那古色古香的典雅别墅,修剪得精美无比的花草,以及环绕着别墅蜿蜒着的泛着波光的游泳池……
完全被眼前从未见过的奢华场景给勾得双眼发直的松明觉,直到在俞良宴引着他进入客厅,在达芬奇沙发上坐下,端着唐姨给他端来的滇红茶,才回过了神来。
这俞家……好像比平墨还更有钱,更富裕啊。
看着松明觉用混合着贪婪、惊讶厅中的一切,俞良宴轻咳了一声,说:
“松先生,您说,您来这儿是想见我家猫……想见俞知乐吗?不好意思,她现在不在家。”
松明觉艰难地收回了视线,咽了咽口水,说:
“我知道她不在家,我就是来找你的。”
俞良宴低头,用喝茶的动作掩去了嘴角的微笑:
很好,平墨果然还在派人跟着猫,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放下茶杯后,道:
“那好,松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松明觉回忆了一下在来之前,平墨对自己的叮嘱,以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定了定神。
第一次见俞知乐,他一个没把持住,给搞砸了锅,第二次出马,去见景上华,结果那小妮子也是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如果第三回还不能扳回一城的话,那他的美梦岂不是就要破灭了?
为了他后半辈子的好日子,他义正言辞地开了口:
“俞良宴……是吧?很感谢你们家好心,收养了我家的姑娘,我在这儿谢谢你。”
说着,他冲着俞良宴就是一记六十度鞠躬,而且弯着腰不肯起来。
这是平墨指点他的,说是俞良宴如果懂礼的话,就不会让他一直弯着腰,肯定会礼貌地请他起来,接下来他们的话题就好继续开展了。
但这一切,都得建立在俞良宴“懂礼”的基础上。
就这一点上来说,平墨还真是高估俞良宴了。
他从小就是只对该守礼的人守礼,对于这种第一次见面就跳出来冲他的宝贝猫瞎嚷嚷,害猫郁结得两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的家伙来说,俞良宴表示,礼怎么写?不好意思我文盲我不识字。
等到松明觉的腰都快鞠断了的时候,俞良宴才微笑着开口说道:
“松先生,快起来吧,不用客气。”
在这一个情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