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墨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电话撂了,心急火燎地给监视俞知乐的人打电话去,询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俞知乐,顺便叫他们放弃监视,麻溜儿去给他找人去。
接到这个没头没脑的指示,底下的人也叫苦连天。
这个平墨少爷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就算要去找人,好歹给个方向吧,难道要他们开着车在街上兜风?直到找到为止?
结果,对于他们的抱怨,平墨冷冷地撂下了一句“就是直到找到为止”,制止了他们接下来的叨逼叨。
挂掉和平墨的电话后,那个负责在西门盯梢的大叔就无奈地看了一眼坐在后座,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松明觉:
带着他,算什么事儿啊?
于是,他说:
“松先生,我们少爷要让我去办个急事儿,恐怕不大方便带着您,要不然,您……”
一分钟后。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辆,松明觉觉得很想哭: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明明自己是俞知乐的亲舅舅!明明俞知乐有一个富裕的哥哥!还有一个有钱的暗恋对象!
可这俩人,俞良宴和平墨,居然没有一个把自己放在眼里的!
这还有王法吗?
这一片属于富人聚集的地区,接近郊外,基本上没什么公交站牌,出租车也少得很,至于松明觉苦逼地一路走一路找出租车,跋涉了两个半小时才找到一个公交站牌的漫漫长征路,不提也罢。
在吩咐完底下的人后,平墨也快速地收拾了一下,叫上了金子青,一边抬脚往外跑,一边说:
“金子青,开车,跟我去找她,快……”
话还没说完,紧跟着平墨动作的金子青,愕然发觉,少爷的话说了一半,他就没再说下去,扶着门框不敢动了,手压着腰部,轻轻地喘息起来。
金子青马上紧张了起来,赶上去托住了平墨的手臂,连声问: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是不是腰伤发了?”
平墨扶着腰,摆了摆手,咬着牙说:
“没……没事儿……你快去开车,我得去找她……她不能出事儿……不能……”
看着平墨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但还是硬要去找俞知乐的模样,一向不会违拗平墨意思的金子青一咬牙,说了句“少爷您等一下”,便快速下楼,拔脚向院子里车停的方向快步跑去。
平墨扶着门框,一点一点地挪到了房门口,又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下走去。
自从腰被俞良宴用网球拍柄捅了一下后,他的腰就好像不大好了,虽然不再像刚受伤时那样动弹不得,可由于在休养期里他东奔西跑地忙着去找人揍景上华和苏绣,再栽赃给池飒,再加上俞良宴下手的确够狠,他现在的活动不能太过剧烈,动作急了的话,腰就疼得要命。
他一点点往前挪动的时候,满心仍记挂着不知身在何方的俞知乐。
千万……千万不能出事儿……拜托……
千万不要再因为我出事儿了……
在平墨单方面挂掉电话后,俞良宴也决定去找俞知乐,就照着上次她离家出走的时候来,地毯式搜索,谁不会?
这时候,漆真已经不在了,忙着去俱乐部的各个角落里再细细看一遍,再查看一下有木有翻墙出去的痕迹,而留在俞良宴身边的,只有陈简。
见俞良宴急着要走的模样,陈简伸手拉住了他,问:
“良宴哥,你去哪儿?”
俞良宴正上火,匆匆留下一句“我去找猫她失踪了”,就准备离开。
没想到,陈简根本不松手,他环顾了四周一圈后,轻声但坚定道:
“她没有失踪,我知道她在哪儿。”
俞良宴:“……”
他站住了脚,回头定定地看着陈简,陈简也很是坚定地看着他,似乎是怕俞良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还重复强调了一遍:
“我知道她在哪儿,就在俱乐部里。”
你特么知道她在哪儿你不说!
俞良宴差点儿当即暴走,可天然呆如陈简,是根本看不到他额角跳动着的青筋的。
俞良宴忍了忍火,问: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说没收到我的短信?”
陈简干脆利落道:
“哦,那个啊,我删了。”
你……
还没等俞良宴有发火的机会,陈简就带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
“良宴哥,你不是说了么,‘不要让无关的人看到’,我没有让任何无关的人看到,直接把俞知乐藏起来了,我还担心有人会看到这条短信,留什么把柄,索性就给删掉了。”
这个逻辑如此严密,俞良宴就是想发火也没处发,只好含着一口血道:
“那刚才松明觉走后,你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简却用一种“良宴哥你说什么呢”的纯洁的疑惑表情望着他,诚恳道:
“你不是说了么,不要让无关的人看到听到这件事。”
俞良宴郁闷脸:“……所以呢?”
陈简认真脸:“刚才漆真不是在呢吗。”
俞良宴:“……”
扶额了整整一分钟才缓过劲来的俞良宴,问:
“那你把她藏哪儿了?我刚才找了角角落落,都没找到。”
陈简酷拽地伸手进兜,摸到了一个东西,丢给了俞良宴。
当认清那个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俞良宴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陈简则淡定道:
“你当然找不到了,她在我的更衣柜里头。”
俞良宴在“道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