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幸福的人的幸福都是相似的,苦逼的人的苦逼却各有不同。
平墨的心情很复杂,但他再复杂,也不会有漆真现在这般的复杂。
看着眼前活泼开朗的谭书冰,伸出手来,对他说,她就是这次和他与俞良宴合作的盟友,请多关照时,漆真望着天,觉得这个世界不会再好了。
看着漆真明明顶着一张相当妖孽的帅气脸庞,却是一副常年被欺压不得翻身的样子,谭书冰不由得对他起了些兴趣。
那个被俞良宴抢了网球拍之后又被他闪到了游泳池里的老实孩子,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有打过一次翻身仗?
漆真现在是满腔的苦水无人诉,因为俞良宴严令要求他不许对对此事一无所知的人提及他们的计划,所以,碰上他们的盟友谭书冰,漆真也算是找到了一个树洞,一股脑儿就把自己企图打翻身仗,然后就被良宴抓住了小辫子,结果被他威胁着上了贼船的故事全部告诉了谭书冰。
谭书冰听得又好气又好笑,看漆真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趣味:
性格软,心软,但还是挺善良的好孩子嘛。
跟良宴那个已经黑到了骨髓里的家伙一比,简直是个纯良的丘比特啊有木有?
谭书冰出于革命战友的立场,对漆真的悲惨遭遇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并大方地和他一起吐槽起俞良宴的阴险腹黑加sān_jí起来。
漆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简直是如获至宝,硬要拉着谭书冰去吃饭,两个人在席间,把俞良宴黑得痛快淋漓,以至于漆真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轻快无比的笑容。
他这副模样看得谭书冰直想乐。
这么个家伙,良宴不欺负他欺负谁啊?
不就吐个槽么?至于就这样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么?是男人的话就揭竿起义反抗某人的暴政啊?
然而,当谭书冰跟着漆真,去了俞良宴的网球俱乐部,准备等俞良宴到俱乐部里来,和他一起商量坑蒙拐骗的事情时,谭书冰却又惊讶地看到了另外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漆真。
“今天下午的练习是短距离冲刺跑和脚下移动练习,我可能会不在,但是具体的场地和训练方式都照以往不变,都听清楚了吗?”
“要做好热身运动!不要发生上次肌肉拉伤的事情了!自己的身体要自己注意。”
“前胸和后背的肌肉群都要平均地得到锻炼,活动开!”
漆真简单地安排了一下下午的训练内容和训练要求后,就把谭书冰带到了会客室里,打开冷柜,取了两瓶水,又拿了一瓶未冷藏过的水,把它的瓶盖轻松拧开,递给了谭书冰,剩下的两瓶冰柜水,他拿了一瓶,另一瓶则放在了俞良宴一会儿到了之后要坐的位置上。
谭书冰瘪了瘪嘴,看着手上已经被拧开盖的水,抱怨道:
“我要冰一点的水。”
漆真却很自然地答道:
“女孩子喝太冰的不好。”
谭书冰怔了怔,看向漆真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说了声“好吧”,就喝了两口微微发温的水,和漆真搭话道:
“你刚才在球场上,不是挺有气场的么?怎么一见俞良宴就怕成那个样子?”
漆真的表情一下就窘了,他困惑地抓了抓头发,思考了许久,答道:
“我也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原理,好像是从小看到他,就觉得完了完了完了,他可能又在想什么办法整我了,后来,慢慢就形成条件反射了。”
漆真的坦率,又引得谭书冰一阵轻笑。
两个人正聊得欢快的时候,俞良宴正在省队的食堂里投喂俞知乐,微笑着听着小家伙对省队里的事情如数家珍。
进入省队后,俞知乐的状态非常好,适应得也不错,不少队员她之前都见过,人际关系这方面完全不必担心。
只要猫好,俞良宴这边就好。
至于松明觉三番五次地来闹腾啊这种糟心的事情,俞良宴早就免疫了,自然也没有必要讲给猫听,害得她不开心了。
俞知乐和俞良宴和和美美地对着头吃着饭,气场俨然是一对蜜恋的小情人,而平墨端着餐盘,在远处驻足,阴鸷的眼神在俞良宴身上停留着,久久不肯离去。
而俞良宴也注意到了这道不友好的视线,他用余光瞄了一下平墨的身影,确定他的确在盯着这边猛看后,他嘴角一挑:
既然你这么想看,那我就让你看看好了。
于是,他拿出一张纸巾,轻轻地为俞知乐擦拭起嘴角的油迹来。
平墨险些直接把手上的铁制餐盘给掰断,这时候,夏华晟正好从旁边经过,看着平墨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还觉得奇怪,拍了拍他的肩膀,问:
“看什么呢?一起吃?”
平墨松开了咬得发酸的牙齿,转身,跟着夏华晟走了。
俞良宴的一个动作,就让平墨心塞得一天都不痛快,他表示很愉悦。
弄走了一个总是窥视着他的宝贝猫的背后灵,俞良宴对对面吃得嗷呜嗷呜很是香甜的俞知乐,轻笑道:
“猫,明天咱爸妈就要从国外回来了,要在国内住上一周左右。”
俞知乐一听,愣了愣,表情一下子郁闷了起来:
“……明天是周五……这周周末还可以,但是下周教练又说要给我加练,好像还有一个比赛……没办法陪他们了啊……”
俞良宴捏了捏这小家伙的鼻尖,扬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关系的,猫,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