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青挂断和少爷的这番通话后,心里也犯着嘀咕:
按理说,松明觉就是俞小姐的舅舅没跑了,所有的细节都能对上,出生记录也都在,怎么少爷还一定要做亲子鉴定呢?
猜想了一通后,金子青也释然了:
嗨,或许少爷只是想给少夫人一个安心吧。
……即使金子青自己认为,如果自己是俞小姐,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把自己当棵摇钱树的亲人,估计也不会很爽。
他哪里想得到,他家的少爷要做的事情,有多么绝。
既然小兔子不喜欢,那么松明觉就算真是她的舅舅,他也有办法让他做不成她的舅舅!
俞知乐同样不知道平墨的神思路,回到宿舍,就把刚才在路上遇到平墨的事儿跟景上华说了说,当即就被景上华给拎着小耳朵训了一通。
景上华是先入为主了,总觉得松明觉不是正牌的俞知乐的舅舅,现在俞知乐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薅头发给了平墨,万一平墨做点儿手脚,这个冒牌货不就成了板上钉钉的正牌么?
但俞知乐的重点,完全放在了抱怨“硬拔了两根头发,有点儿痛”上头,对于景上华的忧虑,她表示淡定。
听景上华把她的担忧给讲了一遍后,俞知乐就玩着自己耳边的头发,说:
“如果是的话也无所谓呀。”
景上华忍不住道:
“无所谓?他会缠着你的!”
俞知乐愉快地耸肩:
“他缠着我能做什么呢?”
景上华有些不理解俞知乐此刻的淡定:
“你不觉得很烦么!他这些日子在省队门口打转可不止一次!”
俞知乐捧着腮,笑眯眯地看着景上华:
“打转就打转呗,他又进不来。再说了,他过来的路费又不需要我给他报销。”
“他会想办法毁掉你的名声的!”
“不会的,哥哥说这点我可以放心。不会有人听他的话胡写东西的。”
“他会劝你,让你嫁给平墨啊!”
“我不嫁,他能怎样?”
“……他……还可以要你赡养他啊!你都15岁了,眼看着就要成年了,他们就可以摘果子了!”
“赡养的话,每个月200块不会再多了。”
“……他……这个……他肯定不能满足的!他要是去法院,拿你不尽心赡养的事儿告你呢?”
“那我也只能说,是他们小时候先不养我的,而且就算他们再告,我也只会给200块,他们还得自己掏请律师的钱。”
景上华终于无话可说了。
她打量着面前的捧着腮帮子的俞知乐,觉得她好像真的长大了很多。
这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让景上华颇有点儿自豪感,她揉了揉俞知乐的小脑袋,问:
“你倒是有主意了!这些天没少琢磨吧?”
俞知乐的一双笑眼弯弯的,说:
“嗯,我总不能总叫哥哥操心这些事儿吧,他还有外头的事情要忙呢,家里的事情我可以多想想。”
……喂,你要不要这一副小女主人的范儿啊?
景上华虽然心里还是憋不住吐了句槽,但对于俞知乐的进步,还是相当满意的。
至少小妮子不再用膝盖思考了,好事好事。
想到这儿,景上华又想到了一层,没细思考,就脱口问了出来:
“那他要不是你的亲舅舅呢?”
俞知乐用手搭上了景上华的肩膀,慈祥地说:
“要不是的话,那不就没什么事儿了嘛!上华,你还是那么可爱。”
景上华:“……”
景上华突然觉得,她还是不要总这么精明为好,不然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
这周结束后,俞知乐就回了家,准备迎接自己的便宜老爹老妈。
俞松岩和夫人吕矜是坐了周四下午的飞机,在周五清晨到达的。
周五下午,俞知乐也从队里回了家,俞良宴又推掉了公司里的事务,一家人团聚后,和和睦睦地吃了顿团圆晚饭,气氛相当祥和。
而当着父母的面,俞良宴可谓表现得相当克制,揉头发顺毛神马的,绝不超过一个哥哥对待妹妹的合理亲热程度之外。
饭后,俞良宴跟俞松岩去聊工作上的事情了,而吕矜则拉着俞知乐,亲亲热热地问她的近况,也提到了她那个找上门来的便宜舅舅。
吕矜的态度很明确:
孩子是不可能还的,既然到了俞家,就是俞家的人,以后每个月给他们二百块钱就行。
什么?嫌给的少了?顶多涨到二百五不能再多了,这五十还是看在他们的脸皮厚度上给的呢!
当年抛弃孩子的时候倒是干脆利落,一抹脸儿就说我后悔呀我不该呀,怎么?话不能乱说,饭不能乱吃,事不能乱做,当时做了亏心事,现在嚎两嗓子就想把孩子要回去?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吕矜安抚了一通俞知乐,叫她不要为这种糟心事儿烦心后,就叫她赶快去睡,在队里练了一个星期,怕也是累坏了。
俞知乐虽然很少见自己的这位母亲,但是不得不说,她很温柔,至少对自己特别温柔,自从领养了自己后,也从没把她当外人,虽说不能极尽疼她当成了俞家的孩子。
这叫俞知乐很感动,拱在她怀里撒了阵娇后,才去洗了澡,准备睡觉去。
当她裹着浴巾,准备上楼的时候,恰好碰到俞良宴从书房里出来,两个人一碰面,俞知乐立刻脸红红地垂下了头去,急着要上楼。
可是,她刚迈上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