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舒狂刚参加完一个比赛回到s市,一回来,就发现了n天前讨伐俞知乐的报纸,正被他的一帮队友围观着。
把那报纸粗略地看了一遍后,舒狂表示很不爽。
他在一个全国性的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舒狂对这个成绩还算满意,许多媒体也都找到他,要采访他。
舒狂一向想说什么说什么,也不怕得罪媒体,所以,他在接受一家蛮有名的网球杂志采访的时候,公开就前些日子俞知乐遭黑的事情表了态:
“我就觉得很奇怪,有什么可叨叨的,运气就是实力的一部分,我的运气一直就挺好,怎么着?不满啊?那酸的人也得有这样的好运气才行,自己衰,还眼红别人运气好,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抽签的时候大家都看着呢,一个个轮流上去抽的签,难道俞良宴的暗箱操作还能让箱子主动把签交到俞知乐的手里头去?”
“要我说,有空琢磨俞知乐和她哥哥的事情,不如多关注一下网球,你又不给人家交份子钱,人家又不是娱乐明星,谈个恋爱倒能扯出这么多事儿。何况别人又不是亲生兄妹,又搞不出遗传病来,用得着看客操心么?我觉得那些嚼舌根的人也挺闲得慌,既然这么喜欢八卦,直接把网球杂志改故事会和知音好了。”
爽快地把自己的观点表达清楚,又把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黑了一顿后,舒狂晃回了省队,犹豫了犹豫,还是跑去找了俞知乐。
舒狂在其他方面跟个二百五没啥两样,但是在网球方面,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敏感和睿智的。
如果真的像媒体所说的那样,俞知乐现在的情况的确很危险。
他也曾经骄傲过,只是,他从来不会因为骄傲就胡乱改变自己的球风,认为自己怎么打怎么行。
俞知乐这小妮子才混到这程度,就抖起来了?简直是太嫩了。
舒狂一边自恋着,一边跑到了女队,却得知,俞知乐不在队里,好像是在家里练习。
舒狂一向属于行动力极强的那种,他直接打了个车,跑到了俞知乐的家门口按门铃去了。
他早些年被俞良宴摆了一道,给俞知乐当了三个月的送饭工,也算是把俞知乐给喂出感情来了,碰上这种事儿,他觉得,自己是有义务来帮帮俞知乐,不叫她一条道走到黑的。
他按门铃的时候,俞良宴正巧在家,听明白他的来意后,他微笑着指指地下网球场,示意舒狂,她在底下练习。
舒狂是没法凭借自己的情商,解读清楚俞良宴嘴角那丝微妙的微笑的,他一转头就跑下了地下网球场,想去找俞知乐好好谈谈心。
可是,当他看到俞知乐在干什么的时候,他愣住了。
她正在对着一部发球机,练习她的暴力半截击,和她的步法。
这种半截击,她自从参加这个比赛,就没再用过。
而且,舒狂很快判断,她的重点并不在于半截击,她似乎在调整自己挥拍的角度、力度,和自己的步法,是小碎步击球,还是跳步击球,还是运用其他步法。
换言之,她现在正在细节处磨练自己的打法。
这……貌似和传言中所谓的“骄傲自满”、“狂妄自大”、“认为随便打打就能赢”不大相符吧?
她看起来已经练习很久了,满头大汗,背对着舒狂,一次次摆出固定的姿势等待着从发球机里发出的球,那样专注的模样,叫舒狂这种神经可以做磨刀石的家伙,都不免动容了一下,静静地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
她又练了五分钟左右,这时候,一记球从发球机中高速发出,她迎上去,猛地挥拍,但大概是因为练习这个本来就很激烈的动作时间太久了,她的肌肉有些承受不住了,拍子从她手中脱离,一下摔到了五米远的地方,她吃痛地叫了一声,捂着胳膊蹲下了身,咬着牙拼命忍痛。
舒狂一看就急了,几步冲上前,毫不犹豫地拉过她的胳膊,不顾她一叠声地呼痛,揉捏了几下后,才狠狠地训她:
“俞良宴倒是真放心你,让你一个人在这儿瞎闹!没人教过你劳逸结合啊?谁叫你光练这种高难度动作啊?稍微歇歇会死啊?”
俞知乐的眼睛睁得滚圆,看着突然出现的舒狂,呆愣住了:
舒狂哥哥是从地底下长出来的么?
舒狂的揉捏虽然很粗暴,但也是很有用的,不一会儿俞知乐就感觉抽筋的肌肉没那么痛了。
舒狂结合今天自己亲眼看到的,也明白了,比赛里的表现都是骗人的,小丫头精着呢。
那个步法,明显不是她自己的独创,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就是那个和俞知乐在决赛里拼杀的姑娘的步法。
舒狂对那姑娘的打法印象还算深刻,因为她最标志性的就是她正面击球时的开放性步法和关闭性步法,运用得流畅自如,独具特色。
俞知乐学的,就是这样流畅的步法,不得不说,她的眼光不错,如果学成了,她的水平会有很大进益。
她在网球场上大开大合,玩儿得就是心跳,可私下里,她也去伪存真,把许多她能用得上的技巧一点点从细节上融合进去,力争使自己的打法也更加精妙。
所以说啊,女人这种生物要是骗人的话绝对是一把好手啊,看看,连媒体都被她给哄过去了。
俞知乐的胳膊抽筋刚好了一点,脑袋上就挨了货真价实的一下子,打得她哎呦一声,不过她还是挺开心的,揉着头,对舒狂笑得没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