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俞良宴知道自己的宝贝妹妹居然阴差阳错地成了自己某损友的徒弟,而且居然还是江同之的话,他肯定会拉着俞知乐,柔声细语地告诉她,乖,咱们不跟教练,自己练吧,好吗?
其原因,不外乎是因为俞良宴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位朋友,是个什么操行。
对于正常人来说,如果熟人的妹妹在自己手下打球,不说庇护,怎么说也得对她照顾点儿吧?
但江同之这个变态的想法是,啊哈哈哈落我手里了,啊哈哈哈俞良宴你看我怎么整你妹。
当然,江同之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是因为之前他在俞良宴手下吃瘪过不止一次。
他是个不错的教练,他的师父林居南看中他,也只是因为他的眼光很毒,指点起别人打球来很有一套,经过他手的人,实力总会有一个不错的提升,才收了他当徒弟,调教了他两年,便叫他来基层锻炼锻炼。
但是,不得不说,他的网球水准只能算得上是一般,只要对方有着市队主力队员的水准,虐他就跟玩儿似的。
俞良宴就抓住了这一点,第一次和江同之见面的时候,就风度翩翩地邀请他和自己来一局。
那时候的江同之,还不知道高手在民间这个道理,对于俞良宴这个比自己小,看起来又相当温良恭俭让的少年,他当然乐于和他切磋一下。
他抱着切磋的心理打球,但却被俞良宴切菜似的给切了。
从此之后,二人就结下了孽缘,具体来说,就是江同之不肯认输,每次见面都要抓着俞良宴和他打球,俞良宴每次都会风度翩翩地一笑,拿起球拍,就把江同之一顿好菜。
江同之对于俞良宴的心理就是——“我就不信你真能虐我……哦凑你特么还真的虐我”。
俞良宴每次都温柔地表示,啊,不好意思,我又赢了呢。不过只是我运气好啦,你下次来还可以找我哦。
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曾经欺骗了江同之很久,直到某天江同之早起刷牙的时候,才突然领悟过来,俞良宴每次虐完他,都会给他放个饵,叫他自动自发乐颠颠儿地下次再来咬钩。
意识到这点后,江同之和俞良宴的关系,就从球友进阶到了损友。
从那时候起,江同之就发誓,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好好回报俞良宴对自己的打击和虐待。
所以,俞知乐落到了江同之的手里,就和羊羔进了虎口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儿,江同之得意地笑了,招呼俞知乐道:
“那个,先别唠了,我大概明白你是个什么情况了。去我房间里一趟吧,我房间里有一个白色的箱子,你帮我拿过来。”
俞知乐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听了他的话,颠颠儿地就跑去帮他取箱子去了。
江同之眼看着俞知乐开心地跑走,面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明显:
他可要多想想招,好好款待一下俞良宴的这位宝贝妹妹。
当然,为了防止是同名同姓,闹出些乌龙来,趁俞知乐不在,江同之给管市队成员资料的朋友去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结果果然如此,俞知乐就是俞良宴如假包换的妹妹。
所以,当俞知乐捧着他口中的那个白色箱子跑回来的时候,就连俞知乐这种脑神经粗得能跑小轿车的人,都能发现,江同之面上的笑容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不过她心大,没有细问,就把白色箱子递给了江同之。
江同之大咧咧地打开了白色箱子,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网球大小的松果。
松果?
俞知乐的表情,在看到这些松果的时候,难得地复杂了起来。
在认真思忖了五秒钟后,俞知乐认真地抬起头来,问:
“教练,你喜欢吃松果吗?储存这么多,要过冬吗?”
拿着松果的江同之差点儿被呛死。
这孩子当自己松鼠啊?
但是,冷静下来后,江同之不由地感叹道:
果然,和俞良宴那小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话都这么气人。
心里得意地想着俞良宴在知道自己的妹妹落到他手里后的表情,江同之笑眯眯地答道:
“不是啊,教练又不是松鼠。”
但叫江同之又忍不住想要吐槽的是,俞知乐居然露出松了口气的样子,说:
“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啊,我难道看起来像只松鼠?
看来,自己需要好好调?教一下这只小包子了。
他转动着手里的松果,对俞知乐说:
“一会儿你去食堂,要五个易拉罐来,我给你五个松果,你要用五个松果,准确无误地打倒五个易拉罐。怎么样,很简单的任务吧?”
俞知乐眨眨眼,问:
“那我把五个易拉罐摞起来,用一颗松果就可以打倒了啊。”
嗯?不笨嘛。
江同之摇了摇手指,优哉游哉道:
“这可不行,一定要分别打倒五个易拉罐,不能叠加。喏,你现在先拿一个松果,打……那棵树的树干叫我看看。”
望着江同之手指着的那棵树,俞知乐听话地拿起拍子,把松果在手里掂了两下,向上抛起,挥拍……
松果还没飞出去,就已经在俞知乐的大力抽击下,啪地一声,四分五裂。
无视了俞知乐发呆的样子,江同之身心舒畅地伸了个懒腰,关上了自己的白色箱子,说:
“我的松果只有这么多,不能给你浪费了。现在,你有四个松果,但易拉罐还是五个,记住我的话,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