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贵通不屑地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野小子,满口胡言,又岂能当真?”
“当真是满口胡言吗?”陆洪钧笑了一笑,目光始终落在谢贵通的身上:“那么还请谢兄为我们演示,看看方才他们二者的符箓比拼,究竟. ”
“陆洪钧!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谢贵通寒声道,“符尊‘门’下的事,何时轮到你这个‘药’尊弟子来多问了?”
陆洪钧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间闭上了嘴巴,看向了准备出‘门’离开考场的唐允。
“这位道友,你现在离开,莫非是不打算继续参加考核了吗?”陆洪钧有些意外地问道。
闻言,唐允脚步微顿,回过头来看着陆洪钧,微微一笑,道:“方才多谢这位前辈出手相助,只不过,既然符尊这里容不得人,那么在下却也不会硬要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朝圣城这般大,处处皆是容身之所,何必非要抢这一个名额,惹人嫉恨。”唐允倒不是怕事,而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容许自己多生事。
现在这种情况,若是硬要闹的话,也未必就不能扳倒谢贵通,可即便是如此,即便是唐允成功成为符尊的‘门’生,恐怕日后还是会有人因为今日之事来给他使绊子。
而且,唐允也不认为,自己今日拂了符尊的脸面,日后这位渡劫期高手会给自己什么好日子过。
陆洪钧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大笑起来,抚掌道:“好一个处处皆是容身之所,大丈夫有一身本事,天下何处去不得?道友与我有缘,不如我二人去这城中酒楼喝上几杯,由陆某做东,道友你看如何?”
“哦?”
唐允此时仔细地打量了对方一眼,只见这陆洪钧虽然穿了一身文士服,可是却看不出有多少文人的迂腐之气。反而是眼中时常闪烁‘精’光,给人一种‘精’明之感。
虽然知道对方可能带有某种目的,可是唐允对此人却并不反感,加上对方方才还帮了自己一把,随即开口笑道:“如此的话,却是陆前辈破费了。”
“呵呵,这是哪里话。道友请。”陆洪钧闻言一喜,很快便与唐允并肩离开了此处。
后方。谢贵通面‘色’‘阴’沉地看着那两人,寒声道:“如此不守规矩,这样的人,即便是再怎样出‘色’,也没有资格进入符尊的‘门’下!以后若是考核时再有这样的事情出现,定当严惩!”
谢贵通说完,其身后一名名护卫冲出,周围的修士看了,一个个都立刻闭口不语。生怕惹来灾祸。
他们和陆洪钧,陆洪钧有‘药’尊作后台,即便是多说两句,符尊的人也不会真就把他怎么样的。
“呼——还好,还好那小子竟然是个怂包,就这么走了,不然的话。今天的事情还真的不好收场。”谢贵通暗暗运功蒸发了额头的汗水,同时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看了身后的数名考官,沉声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回去一个也不许提,知道没有!”
闻言。那几名考官忙不迭地点呕吐,连连称是。
谢贵通轻哼了一声,料想有自己在,这几人回去也不敢‘乱’嚼舌根,当即干咳了两声,宣布季明央正式成为符尊的‘门’人。
如此起落,季明央一时间还没有适应。不过很快他就回过了神来,脸上满是喜‘色’。
然而与季明央不同的是,谢贵通的脸‘色’依旧凝重,他抄起了桌上的两张灵符,朝着唐允先前绘制的那一张看去,目光闪烁不定。
“妙,妙啊,如此灵符即便是我动手,怕也是绘制不出,刚才那个修士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手段。”谢贵通自语道,“看来回去得好好研究一下此灵符,也许能够从制符的手法上看出一二。只希望对方的来头不要太吓人,不然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
此时,唐允在陆洪钧的带领下,来到一间酒楼坐下,陆洪钧熟悉地点了一桌酒菜,便与唐允随意地聊了起来。
“呵呵,符离道友,酒菜可能稍微简单了一些,可千万不要介意啊。”陆洪钧将酒保端来的一只酒壶给唐允递了过去,同时笑着说道。
唐允接过酒壶,打开瓶盖,顿时一股醉人的酒香便从瓶口蔓延出来,酒中似乎还蕴含着强大的灵力,便知道这桌菜并非真如对方所说的那般简单,而事实上,朝圣城又哪里有真正简单平常的东西?
“陆前辈这般盛情招待,晚辈实在是受之有愧,而且前辈修为高晚辈许多,这般以道友相称,怕是有些不大合适啊。”
“呵呵,不妨事,不妨事。”陆洪钧笑道:“相逢即是有缘,有缘即可为友。既是朋友,又何须在乎什么辈分修为。”
闻言,唐允微笑不语,知晓对方定然还有下文。
果然,一杯酒下肚,陆洪钧便开口问道:“陆某自问在朝圣城中也待了有些年头,可是如符离道友这般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符箓造诣的,却是从来也不曾听过,不知道友是从哪里来?”
“北域。”
“北域?”陆洪钧先是一愣,随后笑道:“竟然如此之巧,陆某在来朝圣城之前,也是北域的修士。”
随后,不待唐允说些什么,陆洪钧便先一步开口道:“想我四大域的修仙者,若是没有背景,来到这朝圣城,圣者之都,当真是寸步难行。便如方才,那姓谢的明显有问题,可是真正敢站出来指责的,却没有几人。”
闻言,唐允举起了酒杯,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