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夏晓玲突然地呼喊,几乎所有人都把头转了过去,望着那夜色中冲出的人影。
那是一个身着青布长衫的青年,衣服上虽然有些灰尘,看上去破旧,可是整个人却是神采奕奕。
“什么,这家伙竟然没死!”
张寒江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疾奔过来的唐允。
“唐允!”
夏晓玲连忙跑了过去,止步在唐允身前,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而后突然伸出了手来,狠狠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你吓死我了!”
被夏晓玲狠狠敲打了一下的唐允,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发出一声痛呼,而后面现尴尬地道:“怎么了,我又哪里得罪大小姐你了?”
夏晓玲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翻手间,一柄翠绿色长剑出现在了手中。
“喏,你的剑!”
唐允闻言,接过了寒曲剑,而后叹息了一声。
寒曲剑被他引燃了剑中法力,已然大不如前。
“看来,需要好好温养一阵子了。”唐允小心地将剑收进了储物袋中。
这时,吕松和蛮虎俱是迎了上来,吕松对着唐允一抱拳,道:“这位道友,在下虚鼎门吕松。先前在林中,承蒙道友从树人口中救得一命,铭感大恩!只是没有想到,道友竟然未曾身死,实在是可喜可贺!日后若由什么差遣,尽管吩咐,我吕松定当全力以赴,以报救命之恩!”
蛮虎同样也是对着唐允一抱拳:“我的意思也是这样,知恩不报,岂不成了小人?”
唐允心知是自己被吞入树人口中后,坤离化魔神符的气息破除了树人的妖力,让这些人免于死难,当即便拱手道:“二位道友言重了,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本就是我辈修士的分内之事,谈什么报答?”
场面话谁都会说,不过唐允可没有真的大方到不要这二人的报答,毕竟当时他可是真的冒了生命危险,去阻止树人引发更大的灾难。
不过,这番话在吕松和蛮虎听来却极为受用,同时,其他几名同样被唐允救下来的修士,脸上也露出了羞愧之色。
“待会你过来找我,我有话跟你说。”夏晓玲见唐允只顾着和旁人说话,有些恼怒地跺了跺脚,而后玉足轻跺,嗔道:“别让我等太久。”
唐允一愣,望着少女气呼呼地模样,心中生起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而这时,张寒江已经收起了脸上阴鹜之色,走上了前来,笑道:“想不到道友竟然未曾丧命于树人口中,实在是可喜可贺。话说回来,我等尚且不知道友姓名。”
“唐允。”唐允看着张寒江,极为敏锐地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友好的味道,“难道这个家伙.”
张寒江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唐道友,在下当时也侥幸从树人口中逃得一命,有一件事让在下十分好奇。唐道友的修为,不过是筑基初期,究竟为什么能够从树人口中逃得一命,而后又将树人杀死呢?”
闻言,蛮虎脸色一沉,喝道:“姓张的,你什么意思?”
张寒江顿时拱了拱手,道:“蛮兄息怒,我也不过就是想求证一下,看看树人是否真的是唐道友所杀,以免有人冒名顶替,白白占了大家那么大一个恩情。”
唐允嘴角微扬,他如何没有听出来对方话中的讥讽之意,不过对此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便道:“既然道友不信,那我也无话可说。击杀树人之法,关系到在下的一些私密,不方便示人,若是诸位不信,那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好了。”
听了唐允的话,张寒江脸色微僵,他原本打算,让唐允将经过说出来,再由自己挑刺。可是对方竟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反将了他一军。
果然,蛮虎与吕松均是怒视了张寒江一眼,而后对着唐允说道:“唐道友勿怪。有人心胸狭隘,见不得光明正大之事,那是小人行径,唐道友不用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闻言,张寒江脸上露出了羞恼之色,怒道:“你们在说谁?”
吕松叹息了一声没有搭腔,而蛮虎则是冷笑道:“谁搭腔我说谁!”
“你!”
张寒江眼中浮现了怒火,目光在吕松蛮虎二人身上剐过,而后又落到了唐允身上,阴鹜之色更浓。
“好了,几位不要再争吵了。”唐允突然指了指后方,“那边几位道友,是在下沿路所救,还请吕道友和蛮道友代为关照。”
吕松与蛮虎朝着唐允身后看了一眼,只见跟随这唐允来到此处的,竟然还有十一二名修士。
这些修士大多神色萎顿,衣衫破烂不堪,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一样。
他们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在这林中生存实在是太过艰难,能够有命来到这里,就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唐道友心怀宽广,我等佩服。放心,这些道友我们会好生照看。”吕松说道。
看见唐允竟然带了这么多人来到这里,张寒江心中咯噔一下。
原本这里的一二十人中,他的势力是最为强大的,可是现在,似乎局面有些转变。
“哼,不过是些残兵败将,乌合之众!”张寒江冷笑了一声,并未真的放在眼里。
唐允走到了夏晓玲身边,便听见夏晓玲已经传音过来。
“我有话对你说。”
“我也有话对你说。”唐允打断了夏晓玲的话,他知道少女要说的,无非就是问他如何逃生之类的话,相比起来,他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