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是无穷大的。
曾有人说过,一个男人可能会从女人裸露在外的白皙手臂想到她全身赤-裸的样子,再邪恶一点,就会进一步想到和她圈圈叉叉的情景。
当然,萧谷诚没有那么夸张。但不可否认,在叶柳解开第一颗纽扣的时候,咳咳,他有些多想了。
叶柳平时穿衣时,总是喜欢把衣服系到最上面的那一颗纽扣,拒人于千里之外,充满了浓郁的禁欲美。所以,就算她今晚只是露出了胸前一小块白皙的肌肤,就足够萧谷诚遐想了。
“咳咳,”萧谷诚把喉咙里的干涩咳出来,然后为了掩饰尴尬连忙把头别开。
康家健则是飞快地瞄了一眼那雪白的肌肤,在夜色中更显无瑕,也立即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低下了头。
易玄在见到叶柳打算换衣时,就发现了旁边的萧谷诚和康家健有些不对劲,两个小伙子还是太年轻气盛了,那狼似的夜视眼……于是他当机立断、很不厚道地打开了水晶灯。
看叶柳全身没有任何不妥的样子,易玄、萧谷诚和康家健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叶柳离开时的动作是猫似的无声无息,但康家健向来浅眠,又随时注意着叶柳房内的动态。
在午夜十二点时,康家健突然惊醒过来,就算周围没有一丝异动,可他还是莫名的觉得不对劲。
那是怎样的一种眷恋?已经隔了一扇门的距离,还是可以悄然地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
又是怎样的一种敏锐?光凭着细微的呼吸声就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
所以当康家健敲响叶柳的卧室门,始终没有人来开门时,他就知道自己的预感成真了。于是他连忙用手臂撞门闯进了房内,可是只在被窝里发现了一只枕头。
一只成人高的枕头,竖放在被窝里,就好像里面睡了一个人。
康家健额头紧皱,拳头紧紧地掐住装有纤维棉花的枕头,用力到指节骨都发白凸起了。怒气涌起,太阳穴突突地涨痛,他徒手就把枕头撕成了两半,漫天的纤维棉花在主卧室里飞舞。
还知道放一只枕头在被窝里,那叶柳一定是自己主动走掉的了。
而且就凭叶柳的实力,康家健相信,绝没有人能不动声色地劫走她,还不惊扰到他。
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时候,康家健猜测着叶柳应该去了乔家。于是他在紧急地通知了易玄和萧谷诚之后,三个人马上就决定夜闯乔府。
可偏偏就在此时,一个黑色人影静悄悄地从窗户里爬了进来,她的动作虽然谨小慎微,比猫儿更轻,比职业小偷更专业更有素质。但康家健还是马上认了出来。
叶柳!
就在他们三个人想去援-助她的时候,她竟然自己回来了!!!
*
打开了水晶灯,叶柳自然看到了自己房内满地的纤维棉絮,但她看到眼前易玄、萧谷诚和康家健盛怒的脸色,也不好意思问到底是谁撕了她的枕头。
就算她把夜探乔府的收获告诉了这三人,这三人也没有显得有多高兴,该生气的还是在生气。
好吧,就算她错了,她不应该擅自行动。
但她不是已经都认错了吗?
现在的关键应该不是对付她,而是如何一致对外,解决强敌吧。
叶柳觉得,大家的关注焦点应该是银狐已经成功地混入了乔氏科研所,所以他们现在的时间是非常紧迫的。
于是叶柳道:“那个,这件事我们可以稍后再议,现在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对付银狐吧?”
她眨巴着大眼睛,希望他们暂且放过她一马,把这一页掀开。
“叶柳,我真是想把你脑袋锯开,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鬼东西。”萧谷诚气急败坏地丢下这一句,算是勉强原谅了她。
“下次要去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康家健面无表情地嘱咐了一句。
虽然康家健总是面瘫脸,但叶柳还是察觉出来了,康家健这还是在生气呢,她下次要是不叫上他,可能就没有今天晚上这么简单了。
平时轻易不生气的人,生起气来尤其可怕,所以叶柳很听劝地冲着康家健点了点头。
倒是易玄支手托着下巴,面容凝结成了一块顽固的石头,他开始沉思起叶柳说的话。
虽然易玄也很生气,但不可否认,叶柳查探到的这些消息非常有用,让他慢慢地摸清了“x”的套路。
“你觉得乔家真正的科研所在假山后?”易玄问向叶柳,眉头蹙起,“但是我记得乔氏科研所好像就设在象阳城西郊,他们没必要如此多此一举吧?”
“如果他们是为了隐藏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也有可能是他们拿活人做惨绝人寰的实验。冒了全人类的大忌讳,恐怕他们也怕被群起而攻之。”她会这么猜测,还是从乔白和她聊天的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出来的。
叶柳走到小桌子前倒了一杯白开水,她在乔家后花园喝了半夜的冷风,口渴死了。
幸运的是,他们终于不再炮轰她了。
易玄的手指敲打着跟前的玻璃桌,一下又一下,充满律动的节奏感,代表着他正在进行严肃地思考。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们拿到了配方,到时候他们离开象阳城,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叶柳单薄的背慵懒地靠在雪白的墙壁上,感叹了一声。
“嗯,很麻烦。‘x’非常善于易容隐匿,现在只有银狐在明面上活动。至于其他四个人,我们之前摸着了一点头绪,但现在线索又断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