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字符太奇怪了,所以叶柳又走近了一些,伸出素手轻轻地触碰那些字符。
“应该很久了,字迹都变浅了。”萧谷诚锁眉出声。
叶柳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字符是什么意思,那么他们就算发现了这块石碑也没有什么用。
有些可惜啊……叶柳的心中有些许的遗憾,但转而就马上放下了,谁知道这上面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也没关系。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康家健的病,要早点解决康族族长啊……
而就在此时,五彩石竹在五柳空间里主动对叶柳说话了,依旧是那高冷的声音,“把这块碑一字不差地摹下来,快点,吾想要研究一下。”
如果叶柳没听错的话,那么五彩石竹的语气里应该带着几分紧张,几分害怕……还有着一分不可置信。
叶柳挑了挑柳眉,这下她倒是觉得有点有趣了,因为五彩石竹之前只对把福禄考吃掉这件事有兴趣,这块石碑应该是它第二件有兴趣的事情了。
叶柳听了五彩石竹的要求,倒也没有为难它,真的拿出工具开始把石碑上的字都认真地临摹下来。
五彩石竹一抢过叶柳手上的纱绢,就跳到五柳空间的最角落里去埋头研究了。
随后,叶柳、萧谷诚围坐在小山洞篝火旁烘干自己的衣服,而康家健因为不愿意脱掉自己的上衣,于是就穿着湿衣服走到外面沿湖地界查看了。
康家健仰头望天,他发现这里被高耸的石壁严密地包围着,与外界并不相通,正中心就是一片平静的湖心。而湖水应该就是通向外界唯一的通道,头顶露出了一点点的天光。石壁被疯长的藤蔓覆盖,掀开那些藤蔓,可能是小山洞,也有可能是刻着字的石壁。
他想要探知周围的环境状态,于是就走得更远一些。
“头发还没干,怎么搞的,”萧谷诚看叶柳的头发还没干,就用自己洗干净后烘干的衣服给她细致地搓头发,“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注意,难道还指望别人关心吗。”
叶柳埋头趴在萧谷诚的膝盖上,听着他的责骂。这个身姿还是被他强迫的,不过他的动作很轻柔,很注意地不扯动她的发根,自从他上次给她织过辫子后,他又练手了几次,渐渐地对她的头发有了心得。
搓着搓着,叶柳倒是有点睡意了,她半眯着眼睛,头一搭一搭的,最后还真是趴在萧谷诚的膝盖上睡了过去。
萧谷诚垂眸一看叶柳已经睡过去了,也没有动她,仍然照旧给她擦头发,等到长发只有发尾稍湿后,他就把自己的衣服铺在一堆刺人的杂草上面,然后把叶柳放了上去。
夜色早已降临,外面有蛙声,有湖水汩汩的流动声,还有远处依稀传来的变异兽狂嚎声……萧谷诚就一直看着叶柳,这么一直看着,怎么也看不够。
一个人的相貌就在那里,怎么都不会变,他都看了十多年了,可每一次看一遍心里都会流过一股感动。
这是她还在他身边的感觉。她可能永远都不明白,她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梦。
萧谷诚抬起手指想去虚摹她的脸部轮廓,可就在此时,康家健从外面走了进来。
萧谷诚收回了手指,那么温情的动作,他并不愿意被第二人看见,包括自己的“情敌”。
可康家健从进入小山洞后,连余光也没有往叶柳和萧谷诚的方向瞟过一眼。
康家健刚刚走出去,从某种意义来说就是为了留一个相对独立的时间给叶柳。
他明白,叶柳就是那样的人,与她无关的人,她向来不会多管闲事。但只要被她装进了心里,她就会掏心掏肺地对对方……因为他正被她掏心掏肺地对着。
彼以友人待我,我以友人报之;彼以仇敌待我,我以仇敌报之。这就是叶柳的处事原则。
她顾忌到了他,而他也想要顾忌到她啊。康家健想,在这一点,他和叶柳应该是相通的。
萧谷诚眯起危险的黑曜石眼眸,这个康家健识相起来,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但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心,依旧很忌讳他。
只要康家健还待在叶柳的身边,萧谷诚就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时刻被盯着的感觉,护食本性展露无疑。
萧谷诚见康家健坐在最角落里已经闭目休息,也不想再去闹疲惫的叶柳,老实地抱着她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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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柳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当然,这也和湖内山洞光线不太明亮有关。
她见萧谷诚和康家健已经睁开了眼,于是开口说道:“我们早点出去吧。”她还是得回康族,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挽救。
康家健的病情现在可是叶柳的心头大患,如果……如果实在不行,她可能就得拿出一些东西去找康族族长做一些交易了……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就在叶柳、萧谷诚和康家健再次潜入湖底的时候,他们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他们一直在湖底到处打转,但就是找不出出口。
他们被困在了这半封闭的有湖山洞,除了最上面透着点点天光,他们好像就与外界再没有干系。
叶柳重新把头露出了水面,深呼吸了几次。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
虽然知道很难,但叶柳还是伸出了袖内的长粗藤条,飞一般地固定在坚硬的石壁上,然后只见叶柳的身子飞转,在空中灵动地跃动,她就这样踩着石壁一步一步地登上去。
萧谷诚和康家健还浮在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