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柳先去大型超市逛了圈,东摸摸西摸摸什么都没买,空着手出超市。随后她去到批发市场买了些生活必需品,这样就花了一百多。
小柳树心有些酸,默默缩了回去。
等叶柳补充完生活用品,两百块钱也挥霍得差不多了。
“傻瓜,我逗你玩的。”叶柳对着右手掌心的四块红斑,轻笑道。
她眉眼柔和,远看近看皆成画,嗓音婉约:“自从你来了之后,我运气就特别好,这个月还赚到五千。我已经打听到一处老古玩市场,听说那是s市古玩界的一手市场。等会我们去那,要是你看上什么,又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我就买下来。”
相处得越久,叶柳对小柳树越亲近,一人一树的心灵感应也越强。
小柳树有些激动地想冒出头,叶柳及时提醒,“不要乱来,我们会有危险。”
……
等到了老古玩市场,叶柳倒是不急,慢悠悠地转。
见前方有家店面停着几辆豪车,还围了不少人,叶柳就上前凑了一眼。
原来是在鉴宝!
不过这鉴宝也是奇怪,竟然不避讳人,周围还有人小声地窃窃私语。
“周家老爷子六个月后八十大寿,那些个子孙辈个个八仙过海更显神通,其实还是这长孙更有心,这不,一听见董其昌的书画面世,急忙带着鉴定专家赶来收。”
“先前不少老藏家看了,都说是真品,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董其昌?
叶柳在学古代诗歌时没少背董其昌的诗句,这可是明代大诗人大画家。
心念一动,叶柳不由看得更专注。
因小柳树喜爱古物,她近来涉及不少关于鉴宝的知识,也略懂一二。
自从服用灵珠后,叶柳的视力听力不知怎的好了许多,此刻眺望稍远处的画作,竟然看得一情二楚。
一望,叶柳就被画作的大气磅礴所震撼住了,她觉得这就算不是董其昌的真迹,价值也差不到哪去,而那几位审画专家的小声私语更是证实了她的所想。
“画风大气,天真雅致,清俊飘逸,并且这朱砂印传承有序,有清代几位大收藏家和民国几位大收藏的印章,初步看来应该是真的。光这印章就值五十万,周少爷,对方是老收藏家,价格方面恐怕砍不下来……”
光几个朱砂印红戳戳就五十万?
如果家里没有几个亿的家底也不敢这么霍霍吧……
叶柳望向那名“周少爷”,只见他气质温润,风雅飘逸,一袭剪裁良好的西装清贵逼人,但那双凤眸却给叶柳熟悉之感。
周?周少爷?周中亥?叶柳怕这周少爷是周中亥什么亲戚,当下就起了想走的心思,哪知小柳树却还想上前……
叶柳察觉到小柳树那刹那的心思,连忙捂住右手仓皇而逃。
一闪进古玩市场的单间女厕,叶柳就皱着眉呵斥小柳树。
“你简直是太过分了,刚刚竟然想上前吃掉那画。你知不知道不告而取是谓偷,你知不知道那是艺术品,价值几千万甚至几个亿,根本不是我们碰得了的。我一直堂堂正正做人,没想到你却起那么歪门邪道的心思。”
叶柳气得胸口跳个不停,狠拍着空无一物的右手手心,小柳树早已吓得不敢冒出头。
它也只是想帮叶柳啊,为什么叶柳这么生气?
“你给我出来,我看我们必须约法三章。以后但凡不属于我们的东西,你不可以擅自去动。否则我再也不会理你,会很讨厌你,还会用剪刀剪掉你。听见没有?给我应一声!”
小柳树快速冒出树身,上下甩动柳条,而后又快速缩了回去,整套动作堪称一气呵成。
好怕怕,叶柳好凶好凶哒。
见小柳树还愿意听她的劝,叶柳这才走出女厕。
她打算去买块便宜些的劣玉,价格五百以下,安抚住蠢蠢欲动的小柳树。
小柳树……别买啦,那种劣玉它都怕碰脏它的柳条儿。
最终叶柳还是花一千五在古玩市场淘了一块民国的砚台。
兴许是有所收获的原因,叶柳在回程的路上欢快了不少。哪知却偏偏在她过斑马线时出事了,一辆豪车刮伤她的腰,她还听得见车上有人淡淡说:“碾过去,别留后患。”
叶柳现在视力好,一望,就见说话那人是周少爷,他手中还拿着一副卷画,应该是把那董其昌的画作收上来了。
叶柳知道有些权贵是真的不拿人命当回事,趁着车子还没撞过来时,捂着疼痛的腰际踉踉跄跄飞快跑掉了。
“周少爷,人跑掉了,还追吗?”司机问。
“算了,那女孩也是命大。”周中辛只见一个飞快逃逸的纤细背影,好似那人才是真正的肇事者般。
为什么跑,难道那女孩听见了他所说的话?
怎么可能,他们相隔得那么远。周中辛摇头,把那种荒谬的想法甩开拿起,让司机驱车回家。
近来家中不太平,萧家太子拿着一块宋朝的荷塘清趣掌上玉佩上门拜访爷爷,而后说起他有位小女友被周中亥带走,爷爷大为恼火,打得周中亥下不了床。
车子在平稳驱行,周中辛嘴边噙着笑,周家不太平,周中亥不好,就是他好。
叶柳回到地下室,小心翼翼撩起衣摆,只见那一带都肿起来了,还渗出血,她咬着牙抹上些药粉,就哆嗦着身子躺进冰冷的被子里。
看来她是和姓周的犯冲!
希望躺一夜能好转,不影响她明天去服装店上班。再做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