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金龙的话,金安就像突然挨了一记闷棍,胜利的喜悦一下子被沮丧取代了。他紧盯着水面看了片刻,也没有看到林逸的人,不由得对金龙的话就信了三分。听到金龙的吩咐,他立刻招呼着赶来的家丁,准备渔网,准备小船,准备绳索,要把林逸活促起来。
金龙却站在湖泊边的石块上,背手而立,静静的望着水面。他三十多岁的年龄,看着比金安成熟了很多。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蒙着一层层淡淡的悲愤。眼睛如鹰,隐隐露出择人而食的光芒。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被林逸惊起了水纹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林逸一入水,就没了踪影。
在金安的招呼下,家丁四人一组,开着电动游船,在水面上寻找起来。金安随后跑到了金龙面前,笑道:“二哥,这是一个小偷,他自己都承认了。”
“狗屁,他的话你也信?”金龙的口头禅就是‘狗屁’。凡是他看不上眼的人或事,句句必带狗屁;这金安,就是他看不眼的人之一。
金安讪讪的继续说道:“他还说,他是来偷我们家最重要的东西。二哥,不知道我们家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最重要的东西?
这几个字立刻引起了金龙的兴趣,不由得剑眉微皱,却又叹息着,摇了摇头。然后,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继续盯着水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金安是个话唠,看金龙不声不响,他就忍不住又说道:“二哥,这都过去十几分钟了,小偷还没有露出头来,你说这小偷会不会淹死了?”
“狗屁,像那样厉害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淹死?”金龙气呼呼的说道。
“就他?还厉害?二哥,不是我吹,我就差一点没有打到他,他连我都打不过,只要二哥你出手,保证立刻秒杀他。”金安笑眯眯的说道。
“狗屁,你懂个狗屁?你以为你能打得过他吗?告诉你,就是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我只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和你打斗时没有使出全力,如果他使出了全力,你早死翘翘了。”金龙一口气说了这么,听得金龙的帅脸一阵红一阵白。
金龙羞愧难当的转身离开,也叫了一般电动旅游船,他要亲自把林逸找出来。他要把林逸打到在金龙前面,让金龙睁大狗眼看看,他金安真的可以把这小偷打到。
看着赌气而走的金安,金龙又骂道:“没有一点长进,连对方的实力都看不出来,还敢说打到人家?不自量力的家伙。”
金安和金龙是堂兄弟,两家相来不和。要不是金天雁这老头还活着,金家早都四分五裂了。这个庞然大家族,最后不是死在对手的算计之下,而是死在自己人的矛盾之中。几乎,华夏的大家族都面临着这样的危机,敌人带来的危险,远远没有自己的子孙大。
金龙是很有心计的人,跟着他的爸爸一起,恨上了金安的爸爸,也就是他的叔叔。因为恨上了他的叔叔,所以,也连带着恨上了金安。见到金安,他向来没有好脸色,压根就把金安放在眼睛里。
但是,金安却没有仇恨观念,是个快乐的小青年,有时候,还以为自己的天真无邪会打动金龙,会感染整个金家,让大家和睦相处,相亲相爱,亲如一家。
这边的闹腾,惊动了午睡的金贵,只见金贵哈欠连连的带着一群人赶了过来,看到金龙站在水边,就远远的问道:“龙儿,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贵是金龙的爸爸,吃得白白胖胖,一头黑发,看着还很年轻。而其实,他已经六十多岁了,现在掌管着金家的最大财团,金空地产。
“爸爸,有陌生人闯了进来,金安说他是小偷,来偷咱们金家最重要的东西。刚才,金安和他发生了打斗,这人跳水潜逃了。”金龙简单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但是,金贵却听得一阵震惊,他急忙望向水面,吩咐道:“此事非同小可,去叫更多的人过来,一定要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偷抓住。”
金贵比金龙知道得多了很多,这‘金家最为重要的东西’对他带来的震惊,绝对比金龙的更多。看着金龙又纠集到了一些家丁,还亲自开船去湖面上寻找了,金贵这才放下心来。
他又站了片刻,就转身离开了。这‘金家最为重要的东西’让他很不安,于是,他走向了金天雁的住处,他决定和父亲来一次长谈,谈一谈金家的未来。
湖面上,金安站在船头的位置,正在举目四望,他的脖子里还挂着一个望远镜,一看就是部队的军用望远镜,不但望得远,而且材质也好。金安拿起望远镜朝着远处看去,看着看着,他就看到了一艘速度飞快的汽电船,正在朝着湖中心开去。
汽电般的般首位置,也站着一个人,那人的脖子里也挂着一个望远镜。金安定睛一看,竟然是金龙。于是,他心头一喜,急忙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二哥,湖中心的位置我刚才已经找过了,你最好到……”
金龙还以为金安找到了小偷,所以才接听了这个电话。一听到金安竟然来吩咐他,他就立刻挂断了。他本想去四周看一看,因为他知道,落水的人最想要去的就是岸边,根本不会向湖泊中心游去。只有脑残才去湖中心寻找,可是,就因为金安的话,他就偏偏吩咐船员开向了湖中心。
林逸看着电船和汽电船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道的水纹,朝着远处开去,他躲在弯桥下微微一笑,继续耐心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