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楚暗暗心中腹诽:小丫头片子?g呵,姐的实际年纪比你大好吧?真是不懂尊老爱幼啊。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
燕雍虽不知她心里的真实念头,但是一见她嘴巴轻轻抿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就知道这丫头正在肚子里编排他呢。
不过他也不会拆穿她就是了。
欺负人也不能太狠啊
从来都是“斩草除根”的燕九少,如今也懂得留有余地了。
不过也只是针对她一个人而已,至于说其他的人,还是不要奢望惹到他之后会有这种待遇了,还是自杀来的比较痛快。
两人继续在美术馆里面走着,燕雍全权接替了馆主讲解的职责,一个从来都是惜字如金的人,因着想要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下,刷刷好感度的不可与外人道的隐秘的小心思,旁征博引,浑洒自如,真真是让舒楚惊‘艳’了一把。
当然,于后面跟着的熟知燕九少习‘性’的燕冬而言,那全然就是惊吓了。
九少,你到底是被附体了还是被掉包了?!
这设定完全不对呀!
“呼,真是漂亮的油画,这个人物画得好真实,不过说实话,燕雍你真的很厉害啊,懂这么多。”舒楚此话绝对是由衷而发,不止是画,他说这些的时候透‘露’出其他的领域知识的累积程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燕雍轻声笑了一下,听她这样夸他,脸上带着惊叹和崇拜,真是比打下整个道格拉斯家族还要让他高兴。
争斗带来的胜利果实,那是征服感与男人天生的野心得到满足,却还是比不上这种纯粹的,从心底深处缓缓绽放的喜悦。
舒楚,舒楚啊
这世上,也不过只有这样一个她。
世界这样大,有生之年得以遇到她,何其幸运。
燕雍眉目舒展,舒楚站在一幅墙画前,燕雍站在她身后两步远,燕冬和馆主站得更远些,他清冷的声音带上浅浅的温和:“累了吗?”
“没呢,我”舒楚正要笑着转头回他的话,却突然止住了嗓音,接下来的话就像是卡在了喉咙口,怎么都吐不出来了。
事实上,她现在脑海里面一片空白,周遭的一切都好像是化成了幻影,眼前像是电视信号突然短路一样,噪音与看不清楚的雪‘花’片铺天盖地的‘乱’闪,“嗤嗤—”一声之后,火‘花’四溅,眼睛刺痛,耳膜像是要被‘激’烈的鼓动声挣破一样,喉咙口像是有了一阵涌上的腥甜。
从窗户外可以看见对面的大厦前停着一辆黑‘色’的房车,望去只觉尊贵非凡,‘门’口还有许多一看就是能力卓越的职场‘精’英站在‘门’前,排倡大。
但是这些通通都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即使只有一瞬间,后座的窗户拉开一部分,只‘露’出那人一双狭长尊贵的犹若点漆的眼眸,往这边看了一眼,阳光之下甚至让人觉得不可直视,旋即窗户上旋,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那是纪亦琛。
就算是化成灰舒楚都不会错认的男人。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些过往,以为已经被时光掩埋的记忆就在看见那个人的一瞬间就像是被堵住的洪水被打开了闸‘门’一样,汹涌而来。
种种画面飞掠过脑海,速度极快,根本就分辨不清楚,让她的额角像是要崩裂似的痛疼起来,脸上血‘色’尽失,苍白得可怕。
画面最后定格在雨夜雷电之中,她开着车冲向公路外的悬崖,瞬间的爆炸让她最后在烈焰焚烧之间那样痛苦的死去。
那一瞬间的痛,像是撕裂了她的灵魂。
“怎么”燕雍见舒楚半天不回话,就好像是定在那儿一样,有些奇怪,这丫头又在闹什么脾气?他可不能再惯着她了,他提步正要上前,下一刻就像是见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一样,怔在原地,丝毫都动弹不得。
那个他决心要放在手心好好呵护的‘女’孩子,微微转过头来,脸‘色’一片惨白,没有来得及跟他说任何一句话,就倒了下去。
当着他的面就这样,倒了下去。
燕雍什么反应都没有了,他的运筹帷幄,他的智谋深沉,他的狠厉果决统统都不见了,但是身体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的伸出手接住了她。
“痛我好痛”
极轻极轻的呢喃,却好像是惊雷一样,唤醒了茫茫不知的燕雍,他死死盯着躺在他怀里像是一朵枯萎的‘花’儿一样的‘女’孩子,她眼眸紧闭,长睫轻轻颤动,却像是尖刀一样划在他的心口。
那样惨白的脸,她整个人都像是要虚化而后消失在他的面前一样,他的手指都在颤抖,继而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直接打横抱站起身,声音就像是最冰寒的利刃,极锐却也极薄:
“去医院!打电话让人准备9愣着干什么!”
馆主整个人都已经吓傻了,燕冬暗暗祈祷舒秀您吉人天相千万不要有事啊,否则的话
燕雍抱着她快步走下台阶,坐进后座,燕冬打着电话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往医院飞驰而去。
他抱着她,只听见她一直在喊痛,只觉着一颗心像是在火上烤,又焦又痛,嘴‘唇’颤抖着印上她冷汗涔涔的额头:“你哪里痛?哪里痛?”
舒楚其实隐约听到有谁在叫她,可她太痛了,爆炸的时候,坠落悬崖的时候,她那么痛,可是没有人来救她。
“七七,七七七七,乖,不痛啊。”燕雍狠狠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