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眉头一挑,眼睛灼灼地注视着她,“你敢吗,”
“不敢。”宿离极快地答道。
“那样不就好了,先别想那么多,省得你烦心,我也烦心。”说着,玉疏伝在宿离的注视下站起身,“还愣着做什么,沒听到玉澄來了吗,”
“自然是听到了。”宿离瞪了他一眼,随即比他更快一步地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玉澄一个人坐在主室里,模样倒还是清闲,不过至于他的來意,相信不管是玉疏伝还是宿离都再清楚不过了。
“虽然有人让我來这里找你再问一遍,但我觉得,其实沒有这个必要。玉疏伝,你一定会看着我反的吧,而且,你根本就沒有意思去阻止。”玉澄再沒有拐弯抹角,是第一次直接这么说。
玉疏伝不紧不慢地悠然一笑,“此话怎讲,疏伝可是不太清楚的呢。”
玉澄瞥了他的神情一眼,又转而看向宿离,眼神有些深邃,“你是宿仙,”
宿离不在意地勾了勾唇,“可以这么说。”
“我一直都很好奇,宿仙的选择就一直都那么肯定吗,只要是选择的,就必定可以做到助他登上帝位。”玉澄蓦地道。
“可这只是表面來看的,又有多少人知道一个宿仙在背后要付出多少才能成就一个人呢,就连我都不懂,因为我不能算是一个称职的宿仙。”宿离微笑。
“不称职还能做宿仙,”玉澄皱起眉來。
“那是因为她的目光总是该放在该放的位置的,宿仙这种事,她以后已经不会再做了。”玉疏伝接过了玉澄的话。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当时你究竟是死了,还是装的。”
玉疏伝敛了敛眸,但笑意依旧浮现在嘴边,“你觉得呢,”
“玉疏伝,和你说话一直都很沒有意思,有沒有人和你这样说过。”玉澄眯了眯眼道。
“你不是第一个。”玉疏伝有意无意地扫了身边的女子一眼,“那请问太子殿下愿意屈尊來寒舍,是否都是想说这些无关紧要的闲事呢,”
玉澄凝神看了他许久,蓦地道:“如果我要你一起联手反了这个天下,你可会愿意,”
“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说出这个答案了。”玉疏伝抬眸说。
“是么,我知道了。”话毕,玉澄便起身要往外面走去,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仔细地看着宿离的秀颜,“若是仙与凡可以在一起,那你为何从來都沒有选择过别人,”
看样子他沒有准备要这个答案,须臾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待到主室内只剩下玉疏伝和宿离的时候,宿离不禁扼腕叹息着对玉疏伝开口,“其实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问吧,如果说他知道,,你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的玉疏伝的事情。”
两日之后,朝殿内又出现了一人,闻言是嘉言国第一大世家的嫡长子,才华横溢,满腹文书,武功也是极好的,容颜俊美,温文儒雅,被人们称作是另一个可以抵得上煜华国四皇子的男子。
又据说,煜华国帝君对于他十分的宠爱与相信,更是在几日之后下旨将他从一个七品文官拜为了上卿。
萧上卿参知政事,出谋划策,更是在边疆藩王的事情中处理得当,立下大功。处理荒灾之上,更是抱着便民之心,深得民意,也是深得皇意。
仿佛只是一个季节的轮回,整个原本的局面,就被搅成了一滩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