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几十个人上得楼来,那紫衣少女一直是背身饮酒,此时听罢了刘景天的这番话竟是头也未回,只是冷冷地说:
“堂堂西蜀大帮金龙帮的少帮主被本姑娘一个照面便扔了出去,好不可笑,却没想到竟还带着帮手想要找回场子。金龙帮本姑娘从来就没听过,你们少帮主那日用金龙帮的名头唬我,金龙帮可不就是尽是些没用的东西吗?”
说到此处扑哧一声笑道:“我看金龙帮改名叫地鼠帮方才贴切些。老头,你仗着年纪大便在这里倚老卖老,你当你们人多,本姑娘便怕了不成么?”
紫衣少女此言一出,金龙帮在场的二十余人如同炸开了锅,纷纷嚷叫起来。或尔出言讥讽这紫衣少女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或尔低声出言咒骂,按耐不住,面露怒色。
柳少阳也不禁心中一惊,忖道:“这紫衣少女出此妄言,金龙帮只怕是不肯善罢干休了!”
刘景天听了这话“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这娃儿真是不知好歹,小小年纪便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想我金龙帮雄居两川几十载,武林道上的邪魔外道听到金龙帮的名头无不畏惧三分,江湖上的朋友这许多年也都给我刘景天三分薄面,你竟敢如此小觑!”
说到此处声音一扬,接着道:“就凭你这番话,此事已难善了。出此大言想来必有过人之能,老夫今日倒要看看你这娃儿有多大能耐!你若能挡得住老夫手中这柄重剑十招,老夫便对姑娘所言心服口服,你看如何?”
刘景天此言一出,柳少阳心中暗想:“这姑娘最多不到廿岁,刘景天享誉武林几十载。虽只是十招之数,这紫衣少女又如何抵挡得住!”
谁知这紫衣少女听罢放下酒杯,转过身来,起身笑了笑说:“你这老头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一把年纪了不打也罢。若是一较高低,只怕伤不到本姑娘半根毫毛,却白白损了一世英名。你要是真想比试,本姑娘不用兵刃躲你十招想也不难!”
柳少阳听到这里,先是惊异,随后又禁不住暗自好笑,心想:“这姑娘一看便是不韵世事,刘老前辈是何等的人物!她年纪轻轻竟敢放此大言,这下子和金龙帮的梁子便是结定了。”
又寻思:“早就听说刘老前辈十三路重剑乃是另辟蹊径的武林奇学,也不知比起叔父如何。说不得,今日正好一开眼界。刘景天是成名的前辈,对晚辈下手自有轻重,就算一会难以善了,我和陆大哥出面做个和事佬也是未尝不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刘景天本是自信三招之内,定能将那紫衣少女伤在剑下。之所以立下十招之言,原本是想这姑娘虽是年纪轻轻,却能一招之间制住自己那不成器的侄子,想必有些本事。自己一想之下,也不可过于托大,不然万一失手,有损自己在武林中一世英名。
如今听了紫衣少女的一番奚落之言,一时间怒极反笑,双手握拳。柳少阳只听得刘景天骨骼传来噼噼啪啪作响之声,心中惊道:“好深的内功!这刘景天多年以来享誉武林,果然名不虚传!”
心念转动之间,刘景天已用左手从背上解下重剑,喝道:“小娃儿休得妄言,你我这就划下道来,比试比试吧!”
紫衣少女听罢上前两步,也不取背上的长剑,反而负手而立道:“你只管进招便是了!”
刘景天冷哼一声,说道:“你这女娃如此目中无人,那就莫怪我刘某人以大欺小,多有得罪了!”
说罢,左手一拍剑鞘,只见一柄宽约四寸,长约四尺,墨身银边的重剑从鞘中“嗡”的一声弹了出来,右手顺势便把剑抄在了手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楼上的酒客们见要打将起来,多半怕事的此时已然匆匆离去。只有少数爱看热闹的还留在位子上,一时间偌大个酒楼除了金龙帮的人之外只剩下十余个人。
酒店的老板听见楼上有事,早已上得楼来。只是看到金龙帮这伙人剑拔弩张,也不敢上前劝架。
这时看到一场打斗在所难免,才不得已硬着头皮上前陪笑到:“各位好汉,小店也是老实的生意人家。俗话说‘国有国法’,这舞刀弄剑,伤人性命的事还望各位英雄手下留情啊!鄙人今日在这里摆下酒席,给各位英雄接风洗尘,还望诸位好汉赏脸。”
刘景天听罢瞅了酒店老板一眼,冷冷地说道:“店家你只管放心,我等就是借你的地方切磋一下武艺,别无他意。要是不意间打坏了东西,老夫照价赔你便是,我和手下的这帮兄弟们一会事情办完了,就在你这里吃饭,银子绝计少不了你的!”
那老板听了刘景天这番话心中略微一宽,也知道这伙人开罪不起,说了句:“那就好,好汉客气了,请便,请便。”说罢便退身闪在了一旁。
刘景天打发开了酒店老板,把手中重剑一抖,喝道:“小娃儿你看好了,老夫这第一招来了!”
柳少阳自己也是使剑的行家,看了刘景天出手的这第一招,一见之下不禁心里暗暗佩服。第一时间更新只见刘景天这一剑,锋刃平推,看似剑走中路,却是隐隐罩住了上下两路,令对手无处可躲。看似出手剑速不快,其间却夹杂有金戈之声。
刘景天这一剑使出,眼见紫衣少女已是无处可躲。柳少阳心里不由得一紧,竟暗暗为那紫衣少女担心起来。忽然之间,只见紫衣少女双脚一错,身形一闪,柳少阳只觉得眼前一花,这看似毫无破绽的一剑竟然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