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年少,与道守一见如故,加上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根除朝廷内的不良风气和无能庸臣,那就需要一个信得过,且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同伴。这个人就是年纪轻轻便登临帝境的道守,只要再有一个合适的身份,便可以帮助他做许多事情。少年封侯是皇帝的意思,不是道守的意思,尽管道守认为自己封侯是理所当然,可是阻拦的力量还真是浩大啊,让皇帝都犹豫不决到要放弃。
时隔三百年,还会有人记得刘子辰吗?
大臣们早已忘记,一代代的皇帝似乎也在夜夜笙歌和醉生梦死中忘记了有这么一位曾为王朝出生入死的大臣。
“草民刘子辰见过皇帝。”刘子辰站在大殿上,微微躬身却不下跪,看起来十分猖狂。
不过皇帝并不生气,反而略带景仰道:“刘爱卿言重了,曾听先祖说过爱卿在归隐之后寻仙逐道,早已不理世事,不知再度临朝所为何事?朕可是希望爱卿能够再为王朝做贡献,相信爱卿明白王朝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如果愿意,便是异姓王,朕也是乐意之至!”
道守惊讶的看着刘子辰,这个初次见面却感觉很不一般地老者,加上皇帝对他所说之话是这般的惊天动地,封王?异姓王?道守似乎明白这位看起来十分平凡的老者是什么人了,脸上惊讶莫名。
刘子辰似乎感受到道守在注视着自己,听到少年皇帝这般说,没有诚惶诚恐,十分坦然,转过头来瞥了眼道守道:“草民前来只有一事,愿陛下封道守为护国少年侯,以正国威!”
少年皇帝欣喜,却也有些疑惑,道:“不知刘爱卿和道守是什么关系?”
刘子辰望向道守,眼睛眨了眨,狡黠的笑了笑道:“他是我的义子。”
道守眼睛睁的大大的,想要辩驳,却发现说不出话来,身体如同木偶一样不受控制微微躬身,能说话,却不是自己想说的话:“微臣曾受义父指导,一身武艺和知识都是义父所授。”
少年皇帝微笑着点点头,望向道守的目光更加柔和了,有刘子辰做义父,其为人应当可以信赖。
道守曾与刘子辰见过三次面,追问过为何要对少年皇帝说那番话,刘子辰只是微笑道:“因为你是我的义子啊!”
道守当然不让,得了这么个便宜义父,他可不稀罕,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过,只能让刘子辰占那几次便宜。
不过,当刘子辰与他离别的时刻,却有些伤感,而刘子辰留下一个地址,让他七年后到那个地方,会有人等他。
道守随后在紫金王朝的边境辗转,捷报连传,对于少年皇帝的要求也是多有回应,紫金王朝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七年后,距离古石坛一百里的一个小镇,道守迈着散发血腥味的脚步迈入,来到镇上一户大门紧闭的人家,轻轻敲门。
从印南莲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喝酒,见有人敲门,伸手一指门栓,门栓自动移动,大门敞开,露出道守愈加坚毅的脸庞,两人四目相对,从印南莲只是望了一眼便继续低头喝酒,道守有些戒备的走进院落,从院落中的这位银发男子身上感受到极端危险的气息。
从印南莲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柄血红色长枪,还有一瓶酒。两个酒杯,从印南莲先给对面那个酒杯倒满,然后给自己斟满,示意道守坐下,道守犹豫一番坐下,不待从印南莲说话就举起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从印南莲轻轻点头,道:“好。”继续替道守斟满,道守望了眼从印南莲,不说话,伸出手举起酒杯,放至唇边。
从印南莲微微一笑,举起身前的酒杯,望向道守道:“来!”
两人一同仰首而尽,然后对望一眼哈哈大笑。
笑声慢慢消失,两人脸上都十分从容,似乎明白是友非敌,不过说话很少。
“知道我是谁吗?”从印南莲笑问道。
道守摇头:“不知道。”
“那你为何找我?”从印南莲不解。
“有人让我在这见一个人。”道守道。
“刘子辰?”从印南莲似乎是明知故问,眼睛瞄了一眼桌上的长枪。
道守点点头,不说话,有些沉默。
刘子辰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离开座位,道:“我走了,这柄枪,是你的了,希望你能善待他!”
道守讶然,他知道这柄血红色长枪不是凡物,至少比自己那柄代表着权力和荣誉屠敌魔杖强多了,可遇而不求的宝贝啊,就这么说赠人就赠人了吗?难道是因为那个便宜义父刘子辰?
道守不清楚,也没有机会知道了,因为那位神秘男子已经走远,无法追上,恐怕就是有心想追也无法追上的,道守有自知之明,便没有做无用功。
道守低头看向血红色长枪,心胸剧烈起伏,伸出微颤的双手,轻轻放在长枪枪尖,淡红色的血雾从枪尖升起,把自己的五指覆盖,道守感受到比战场上还要浓郁十分的杀意和血腥气,惊咤莫名,望向神秘男子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随后,拿起长枪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以后的那段时间里,道守发现自己对这柄枪爱不释手,并且寻找一些枪法绝技修炼,突飞猛进,让他惊讶于自己在用枪上的天赋,越是这般,他越是疑惑,想知道那神秘男子是谁?又想去询问刘子辰前因后果,可是这两人都好像从天地间蒸发一样,毫无踪迹,道守就是有万千的疑问也只能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