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本来就是一个疯子为王的时代。
因为就算是圣龙立轩,也快要疯了!
魔都有七十二祭坛。
祭坛有七十一个。
“七十二祭坛”只是一个名字。
“七十一”是祭坛的数量。
传说祭坛里埋葬着当年死亡时代的亡者。
走在荒草漫身的祭坛里,圣龙立轩的衣服沾染血迹。
走得很累,所以他点亮了九寨之星。
星光下,所有的长草都是疯狂地,它们身上刻着活人的疯狂。
圣龙立轩拔出长剑,挖出七十二祭坛,一共七十一座。
祭坛下血水汩汩,有人影闪烁其中。
闭上眼睛,睁开眼,圣龙立轩看见所有的长草恍如被拔根而起一般投入血池之中。
那一晚,月光弥漫血色,因为有七十二道血柱冲天而起,圣龙立轩就站在那最后一道血柱上。
血柱是一个阵,圣龙立轩在中央。
七十二根血柱连成一片,圣龙立轩被镇压。
那一晚人间多了七十一个魔,当初本是战神的魔。
祖甲望着北方,七十二道血柱,血柱里有一道人影,看不清,但是他知道那是一个身穿枯骨色衣服的青年,曾经他叫做圣龙立轩,也许他现在是黑川。
血池里,圣龙立轩神情平静,即使这里毫无光明,完全黑暗。
血池至秽,所以九寨之星再度蒙尘,因为这里没有光明,所以时间重新没有了意义。
这一刻,圣龙立轩的眼前浮现一个个场景。
他知道,时间快要终止,一切都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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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那天,月尘在人间为王:诛魔王。
月尘,在这一世界中,圣龙立轩命中注定的敌人。
只是,谁是魔?
圣龙立轩,还是他自己?
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能够理解。
就好像,即使是现在,圣龙立轩仿佛忘却了古老的记忆,成为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臣民。
月尘的麾下有五百战士,七十八使者。
那一天的宫殿很凄凉,因为一个老人死了。
老人拿着扫帚疯狂的挥舞,那一天的天空洁净如洗。
宫殿内,老人正在站在王座前用扫帚清理。
老人嘴里不住的嘀咕着:“为什么扫不净呢!你本来不是红色的吗?怎么变成金色的?”
老人不知道,老人活得太久了,同时也离世太长。他不知道曾经那个以红色代表勇敢、以金色代表懦弱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这个时代是崇尚权利的,而金色的炫目能够让坐在上面的人觉得自己是主宰,生死的主宰。
老人满头大汗,他很累,他坐在金色王座上,在他的手上握着一把扫帚。
可惜你不是自己的主宰,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讽刺。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黑黑的影子笼罩住老人。
老人望着这个熟悉的青年。
青年缓步走着,不急也不慢。
人影低下数丈,老人重获光明。
看着座下跪倒的月尘,老人气极而笑,悲伤至极。
“我是你父亲。”
“我知道。”
“为了什么?”
“权利。”
“权利是什么?”
“权利是生命。”
“生命是什么?”
“生命是拥有权力。”
老人精疲力竭,他将手中的扫帚狠狠得掷向殿外,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结束,因为扫帚就是他的命。
老人消隐不见,他的手中握着三颗宝石,一红一蓝一黑。
没有人和他抢,因为行为伴随着后果,这个后果就是死亡的威胁。
宝石一颗颗的不见,它们进入月尘渐渐苍白的身体。
因为沐浴在老人所化的肉池中,所以月尘得意的跨入清虚境,无极人,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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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陌站在独玉山峰峰顶,看着那个正在读书的老人。
“师父。”
“我不是。”
“为什么?”
“登仙阁已经不存在。”
“为什么?”
“登仙阁只剩你一人。”
“为什么?”
“因为我已不是牧公。”
“那你是谁?”
“一个疯子。”
“会读书的疯子?”
“是的”
邪陌走了,他忍受不了自己有一个疯子师父,他觉得这会让他颜面无存,别人会拿这个讥笑他。
邪陌大招门徒,他讨厌登仙阁只有四人的那些个时代,即便很辉煌。
因为只有四人,所以人人都把他看做小人。即使眼光里没有,但是他的心就是一面镜子,每个人的眼光都是一样,都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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