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心沉默许久,只说了一句话,“时昌是不足畏惧,可现在今非昔比,唐时遇……”声音顿了下,再起时有着肃穆,“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
以前的时昌不管是什么都不能与江氏相提并论,可现在不同了,有了唐时遇的加入,时昌已经解决货运码头的问题;而唐时遇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他的能力有多强悍,而是整个青海城根本就没人知道他的实力在哪里。
他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实力的人,那么多年他一直扮演坏学生,可却能在一个月内考到全校第一,足以证明他非平庸之辈,而是隐世高手。
之前那么多年,虽然唐时遇一直从事建筑方面的事,并未有管理和从商的经验,可江屿心就是有一种莫名而笃定的直觉,时昌会在他的带领下重塑辉煌,甚至超越此刻的江氏。
而她若不小心谨慎,极有可能在商场与他的第一次交手就会输的一败涂地。
谈殊靳不了解唐时遇,并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可他相信江屿心的判断不会错。
看样子他们将会有一场恶战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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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屿心为竞争对手是唐时遇而紧张小心谨慎时,时昌也有人不免担忧。
此人名为时烟,时昌现任总裁。
在知道竞争对手是江屿心时,按捺不住直接去唐时遇的办公室找他。
唐时遇看着文件,头也不抬道:“我不想和你谈任何有关于她的话题。”
时烟也不恼他这般态度,在办公桌前坐下,手指在桌面上叩两下,神色凝重,“我想谈的是工作,也不行?”
唐时遇放下文件抬头看向他,鹰隽的眸子深邃,有一种金属般的冷锐,让人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早料到你们会在商场碰上,没想到这么快。”声音顿了下,时烟的后背完全往椅背上靠,语气凝重许多,“你应该知道这次与ak的合作有多重要,只要成功时昌就算是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唐时遇放下手中昂贵的钢笔,言简意赅,“若不相信我,现在你就可以解雇我。”
时烟笑了下,声音温婉里透着一种强势,“别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让她是你孩子的母亲,是你唯一的软骨,我担心你的理性拚不过感性。”
“论理智我是比不得你。”唐时遇饶有深意的回答让时烟的脸色骤然沉了。
她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中的讽刺之意。
当初陆氏差点毁掉就是因为她拥有陆希城的信任,所以不管什么陆希城都不会隐瞒她,将陆氏的某些机密的事无意间说给她知道了。
而她,毫不犹豫的将那些机密泄露给当时陆氏的竞争对手。
神色无恙,指甲却已掐进掌心,她掠眸迎上唐时遇的鹰眸,清了清嗓子道:“我不管在别人眼里,时烟的代名词是恶毒还是什么,我只知道自己姓时,维护时家利益是我的责任。其实你也一样,哪怕你再不愿意承认,你的身体里终究流着时家的血,你的名字里有一个‘时’,连阿姨都承认这一点,因为她也知道你迟早会有认祖归宗的一天,不是么!”
他的眼眸倏然一冷,声音寒冽,“不要提我母亲!”
在他看来,时家的任何人都不配提到自己的母亲!
时烟在他的眸底捕捉到一抹恨意,心头一紧,知道时家对不起他们母子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洁白的贝齿在红润的唇瓣咬了下,暗暗深呼吸几口气道:“有空去时家看看吧,老爷子挺想见你的!”
“没有这个必要。”唐时遇拒绝的很干脆。
“你始终是他的……”
“他的孙子叫时溯!”唐时遇冷冷打断她的话,嘴角含着一抹讥讽,“时总不会连自己的亲大哥名字都忘记了?”
话已至此,时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唐时遇的心对时家人抱有怨恨,多年都不曾原谅,他愿意回时昌帮忙,也只是为了那个女人!
“时秘书,ak的案子就辛苦你了。”话音落地,她起身离开。
她一直喊他“时遇”是因为他本就是姓时,而且自己的记忆里她的大哥一直叫时溯,所以她无法叫时遇一声“哥”;此刻叫他“时秘书”,因为他此刻的身份还没有对外公开,是以她的秘书身份空降进公司,目前时宗还没注意到他。
一旦ak的案子被时昌拿下,到时候即便时遇不愿意公开身份,只怕爷爷也不会再保持沉默。
时家需要一个继承人,时昌需要一个掌控者,而这个人,不会是自己!
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在哪里,所以要让出这个位置,她没有任何的不甘心;而且只有时遇回到时家,承担起时家的责任,她才能真正的做自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人。
时烟离开办公室没多久,手机突然响起,“心儿”两个字不断的在闪烁。
他放下手头上所有的工作,起身走到窗户边,接通电话,她清浅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你要和我竞争ak的合作案!”
“哪天你失业了,可以去街头摆摊算卦,怕是袁天罡都要甘拜下风。”他低低的嗓音里蕴着笑意。
电话那头的江屿心眉心微动,这男人在讽刺她乌鸦嘴呢!
“我想你要很失望,不会有那么一天!”
“哦?”
“ak的案子我势在必得。”江屿心平静的嗓音充满笃定,顿了下,又道:“打电话给你,是想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