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心摇头,宽慰他:“那么大的公司缺了我一个人就不能运营,那早就该倒闭了。”
初年安心的靠在她的怀中闭上眼睛休息。嘴上说着要她去工作,不用担心自己,其实心里因为她留下来陪自己而没去工作,有着一丝高兴。
人在软弱的时候,会想要有一个人依靠,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孩子。
等到初年进去时,已经是40分钟后,高烧39°,急性扁桃体发炎,需要输液。
医生开了单子,江屿心拿着单子去收费处缴费,再去取药处拿药;没有病房,只能坐在输液室了。
护士给初年扎针时,他靠在江屿心的身上,没哭没闹,安静听话的让护士都忍不住夸赞他很勇敢。
因为初年旁边有一个年纪相仿也在输液的男孩一看到针管就哭的惊天动地,死去活来,就差哭厥过去。护士巴不得他能哭厥过去,至少可以扎针了。
一番折腾,已经是09:10分,初年的药瓶不算大,可是输液速度很慢,半个小时也没输到一半。
许是药物原因,初年困得在她的怀中睡着了。
输液室的温度有点低,江屿心将出门前带的外套给初年披上,他现在的抵抗力太差了。
为了不吵到初年,手机早已调成震动,此刻不断的在她口袋里嗡鸣。江屿心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这已经是谈殊靳打来的第五个电话了。
肯定是为了她迟迟不到而着急。
“我赶不到了,计划书在你手里,由你代替我完成接下来的工作!”江屿心接通电话,言简意赅的下了命令。
“什么?”谈殊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听错了。
江屿心并没有和他解释,直接掐断电话,关掉手机。低头,眸光温柔的凝视初年睡着后的样子,掌心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眸底浮动着心疼。
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初年一个人。
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
被挂电话的谈殊靳拿着计划书站在会议室的门外,远远的看到时昌的人走过来,感觉自己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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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年的输液结束已经是十点多了,江屿心拿着医生开的药,抱着一直睡着没醒的初年上车。
到家的时候,初年还没醒,江屿心又抱着他上楼,到初年这般年纪的孩子都不轻了,她抱在怀中却一点也没觉得累。
走出电梯便看到站在门口的唐时遇,他也看过来了,步伐大步流星的过来,眸光落在她怀中的初年身上,“初年怎么了?”
她没有去见ak的人,他就猜测到是初年有什么事,否则她是不可能放下工作的。只是给她打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联系不上她,不知道具体情况,考虑到她没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事情应该不严重,便等到工作结束。
工作一结束他就立马赶过来了,站在门口等到现在。
“发烧,输完液,医生开了药,说没事。”江屿心的声音里透着自责,总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初年,才会让他生病。
唐时遇岂会不懂她心里的想法,压低声音道:“小孩子都会这样,医生说没事就没事,放心。”
他伸手想要从她怀里接过初年,怕初年太重,她抱太久会累。
江屿心怕吵醒初年避开了,“我没事,你帮我开门。”
唐时遇接过她手里的包,拿出钥匙开门,让她先进去。
江屿心抱着初年去卧室,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上,盖好被子,弯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下。
“睡吧,一觉睡醒病就会好。”
声音很轻,似有若无的在房间里徘徊。
江屿心走出卧室,轻轻的关上门,走到沙发上坐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唐时遇从厨房端了一杯水走过来给她,在她的身边坐下,“下次遇到这样的事,给我打电话。”
她没有带过孩子,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难免会心慌。其实没那么严重,只因为太过紧张和在乎,关心则乱。
初年刚出生,每次初年有什么感冒发热,他也是紧张的手足无措,等时间久了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江屿心静静的喝水,没有回他的话。早上一心想着初年,想不到其他的,而且....ak的案子对他而言,也很重要。
“你去上班,我留来照顾初年。”计划书已经交到ak的那边了,唐时遇该尽的人事已尽,剩下的便是待天命。
江屿心暗忖片刻点头,她是该回公司,也该给谈殊靳一个解释。
唐时遇要留下来照顾初年,不方便送她去公司,一直将她送到楼下,仔细叮咛她开车小心,不要走神;那天晚上的小事故,他到现在还记得,每每想起胆战心惊,当时若不是有自己在场,不晓得后果有多严重。
江屿心并不知道唐时遇心里还记着那晚的事,对于他的关心点头算是回应,突然觉得他有点....优柔寡断。
以前可没见他这般的婆妈,自己又不是第一天开车。
关于ak的案子,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避而不提,至于结果等到周五自然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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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心回到公司,谈殊靳的脸色不是很好,语气也有些凛冽,“ak的负责人没见到你,似乎有些不满。”
江屿心不以为然,“只要计划书能打动他们,谁去并不重要!”
谈殊靳蹙眉,直截了当的问:“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在这么紧要关头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