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时烟怔住了。
“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问你爷爷,你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要舍不得刺激老爷子,你就去问问那个野|种!问问姜静雅的女儿,她妈妈到底是和谁死在一块了!”
温子佩吼完这一句,转身就要走。
“妈……”时烟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腕,希城已经知道他们的事,她不想温子佩还继续和陆国彰搞在一起。
“滚开!”温子佩转身毫不犹豫的扯开时烟,顺手就推了她一把。
时烟没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顿时小腹就传来阵阵刺痛,柳细的眉头皱起,手指忍不住的捂在了小腹上。
再抬头时,温子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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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年刚刚睡着,江屿心蹑手蹑脚离开房间,关上门。
门铃响起,江屿心与坐在沙发上的时遇对视一眼,眸底划过一抹疑惑,这么晚会是谁找上门。
江屿心去开门,站在门口的就是脸色苍白的时烟,看起来精神不是太好。
时烟坐在沙发上,江屿心坐在她身边,时遇去厨房端了两杯热茶过来,一杯给时烟,另外一杯是给江屿心的。
“这么晚你怎么突然过来,也不打一个电话?”江屿心先开了口,伸手去覆盖她的手面时,才发现她的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手这么凉,用杯子暖暖。”
江屿心将热茶塞进她的手心里,让她自己捧着杯子取暖。
时烟一直沉默,抬头眸光看向坐在斜对面的时遇,声音惨淡:“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时遇眸子一掠,没有立刻回答,下意识的就去看江屿心,眸底流转着担忧。
江屿心的脸色不动声色的变了,一时间客厅如死般寂静。
他们的反应让时烟的心不断的下沉,往最深最冰冷的湖水里跌,眼神顺着时遇看向了江屿心,“我爸爸和你母亲……”
“他们什么都没有!”她的话还没说完,江屿心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没有任何的证据,可我相信我的母亲,相信她的品行。”
时烟转头看向时遇:“你相信爸爸?”
时遇眼神从江屿心身上移开,看向时烟,声音笃定:“我相信心儿。”
时烟低头,薄唇逸出苦笑。
江屿心那么坚信姜静雅,而时遇坚定不移的相信江屿心,可自己呢?
自己能相信谁?
温子佩和陆国彰搞在一起,而时衍和唐忆婚外情有了唐时遇……
她该相信谁,又能相信谁?
这种事,这个时候,江屿心和时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时烟,因为他们自己心里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全凭着江屿心对姜静雅母女连心的那份血缘连系。
片刻后,时烟放下水杯,一口热茶都没有喝,起身道:“很晚了,我不打扰你们休息。”
话音落地,她迈步就要走,只是还没走到两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昏迷过去。
“时烟——”时遇连忙起身去抱她。
江屿心的眼神从她的身上落在米色的真皮沙发上,眼眸倏地一紧,“阿遇……”
时遇将时烟抱在怀中,听到江屿心叫自己,眸光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米白色的沙发上赫然一滩血迹,还未干。
他怀中的时烟身下又流出新的血液……
冰冷窒息的房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腥血味,不断的徘徊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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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从急症室走出来,还没摘下口罩,时遇和江屿心就立刻走上前去,“医生,她怎么样?”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医生摘下口罩问。
“我是。”时遇低沉的嗓音开口:“我是她的哥哥。”
“哥哥?”医生皱眉,眼神扫了一圈,见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了,又问:“病人的男朋友或丈夫呢?”
“丈夫?”时遇挑眉,语气有些冷:“她还没有结婚!她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说!”
医生沉思片刻道:“病人的孩子是保住了,但是胎位不稳,需要卧*休息两周。”
医生的话一出,时遇和江屿心的脸色都变了。
时遇沉声:“你的意思是她怀孕了?”
医生点头:“对啊!她怀孕快三周了,你们不知道吗?”
时遇剑眉瞬间拧起,眸光与江屿心对视上,这一刻他们隐隐猜测到什么了。
……
时烟被护士推进病房时还没有醒,脸色煞白,唇瓣都没有血色。
最近她消瘦了很多,手面的经络都能一根根的数清楚。
“难怪她最近表现一直很反常,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时遇低哑的嗓音开口,看到时烟这样,心里并不好受。
虽然他不喜欢时家的人,可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时烟一个人扛着很多东西,其实她很可怜。
江屿心无声的握住他的手,他低头与她对视,她声音清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是你告诉我的。”
相信时烟也会懂,所以不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