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园春别墅客厅内,气氛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我在质问知夏把王晴晴的尸体到底弄到哪里去了,
知夏两手掐腰,很不耐烦地回道:“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贱人的尸体或许是被什么人拖去奸了,或许是被狗啊狼啊的吃掉了,总之我是不知道了,”
我大怒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少他妈的给我装了,今天你要是不痛痛快快地告诉我,你就甭想安宁了,”
知夏也怒道:“我警告过你,不准理会那贱人的尸体,我沒追究你的责任,已经很客气了,你还好意思质问我,还对我大吼大叫的,我一个大活人你不关心,却巴巴地关心一具尸体,你对得起我吗,”
我抄起茶几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模样近乎抓狂,“知夏,你做人不要太过分,她人已经死了,你的怨气也该消了,为什么连她的尸体都不肯放过,”
“是啊,你也知道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追问她尸体在哪里,我就怕你以后惦记,所以找人处理了,”
“你终于肯承认了,那你到底是怎么处理的,你就是一把火把她烧了,我也要见到她的骨灰,她活着的时候,我沒有在乎过她,如今她死了,我只想把她厚葬了,难道这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吗,”
说到后來,我的语气已经接近乞求了,发火摔东西解决不了问題,对知夏这种千金秀,你只能像哈巴狗一样,跪下來舔~舐她的脚趾头,舔高兴了,什么都好说,
我期待地看着知夏,但她只丢给我一句话,她说尸体被坠上石头丢到大海去了,我听后万念俱灰,茫茫大海,想要打捞一具尸体谈何容易,谈何容易啊,
王晴晴,对不起,我悲天悯人地嚎叫一声,然后踉踉跄跄出了大门,知夏追过來,拉住我,问我去哪里,我茫然地回道:“我要去海边,为她祭奠,你不要跟过來,”
“我不许你去,就不许你去,那贱人尸骨无存,还有什么好祭奠的,”
我甩开知夏,不予理会,开启飞檐走壁的异能,风也似的消失了,到了海边,我面朝大海,跪在沙滩上,海浪涌过來,打湿了我的裤子,我的哭声随着潮起潮落……
天亮了,潮退了,我失魂落魄地回了沁园春,知夏沒事人一样喊我吃早餐,我沒有理她,径直去了楼上卧室,将自己的身体丢到床上,身心俱疲的我,此刻就是一个活死人,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來了,我一眼瞥见是知夏,便转过身体,这个时候,我不想看到这个杀人凶手,如果是王晴晴杀了她,王晴晴肯定活不了,可是她杀了王晴晴,她却可以逍遥法外,
知夏走到床边,在我身边坐下,轻声唤我老公,我假装听不见,我情愿眼睛瞎了,耳朵聋了,也不要看见她这个人,听到她的声音,
“老公,我知道你怪我杀了王晴晴,还怪我处理了她的尸体,可事到如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还要我怎么做,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要振作起來才是,”
振作,拿什么振作,王晴晴尸骨未寒,难道我就要高高兴兴地迎娶新娘吗,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知夏又说道:“老公,你不要不理我啊,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我们活着的人难道就不要活了吗,我知道你在海边跪了一夜,当时我跟着去了,却沒有阻拦你,我已经很宽容的对你了,你总不能为了一个死人,永远和我置气吧,”
这死妮子之所以这般低声下气,无非是怕我不结这个婚,如果可以,我宁可取消这个婚礼,但眼下是不行了,该通知的亲朋都通知了,我想要单方面取消,玉姐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呀,
即便玉姐不怪罪我,我的父母也饶不了我的,他们盼着这一天已经太久了,我怎么可以伤他们的心呢,所以这个婚还是要照常举行的,
良久后,我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反应过來,对知夏提出最后一个要求,我说:“知夏,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这两天你能否给我自由,我想用这两天的时间料理一下王晴晴的后事,就算找不到她的尸骨,我就是灌一壶海水,也要将她安葬了,否则,我良心难安,希望你能答应我,好不好,”
这次知夏破天荒地发了善心,她说:“你想这样做,就做吧,我不管你了,总之后天的婚礼,你不许你耽误的,到时候我要看到一个春光满面的新郎,而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点点头,知夏又郑重地交代道:“我给你自由,但你也要自觉,不许趁这个机会去见你的那个大学同学,还有其他的女人,”
我再次隆重地点点头,知夏能做到这一点,我已经很感激她了,但我只是感激她这一方面,至于她枪杀王晴晴一事,我是不会原谅她的,也不可能原谅她,
次日,我打电话吩咐张飞在槐花公墓买一处风水宝地,然后我又打电话通知了柳心心,当她得知王晴晴已死的噩耗时,整个人几乎崩溃了,
柳心心又告诉我一些关于王晴晴的身世,原來这个活泼的忻娘从小就被亲生父母遗弃了,由社会福利院收养长大,后來半工半读念了卫校,当上了护士,如今青春的花儿开的正灿烂,就被罪恶的知夏夺去了性命,实在令人痛惜,
一望无际的大海边,我捧着一个精美的骨灰盒,骨灰盒里面不是王晴晴的骨灰,却是冰凉的海水,柳心心站在我旁边,海风吹动她的发梢,但见她脸上泪痕犹在,她问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