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姝宁何德何能,居然让容华门主出面,只为救活她的爱人?
随着阮折原走进大殿,大殿内黑乎乎的,阮折原的手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枚夜明珠,他轻声道,“大家随我来,广寒玉床在我的卧室里面,一直是我的睡床。看来从今天开始要出让了。”
穿过了又宽又阔的大殿,然后转了个弯,有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处小亭子,又穿过这座小亭子,再转弯,便看到了一处小阁楼,这小阁楼居然是木头建造的,而不是石头。
让简姝宁有些意外。
小楼居然还有名字,叫做折原小筑,挺典雅的名字。看来这便是阮折原的住处了。折原小筑的门前有一个小花坛,奇花异草竟相开放,为这木砌的小楼添了一丝生机与情趣。
阮折原并没有停留,收了那枚夜明珠,又上了小楼右侧的楼梯,来到了二楼,这二楼之上的第二个房间,便是他的卧室。
他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只见若大的房间里面,只摆了一张宽约三米,长约三米的冰玉床,那床散发着阵阵的寒气,整个房间的温度至少得零下十度。
这便是广寒玉床了。简姝宁心里想,这床全部是由透明的冰所砌,看起来晶莹剔透。
“这广寒玉床即使在太阳高漫下,也不会融化。所以你们不必担心。将他放上去吧。”阮折原接过简姝宁怀抱着的临焰,将他安置在床上,躺好。
广寒玉床
“修成实体的仙灵,若主人不够强大,这实体其实也算是一种累赘。受了伤,想痊愈很难。除非主人强大到无人可敌,那么仙灵的作用才会发挥得不遗余力。”
“我知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才让他在最后关心本体引爆。”简姝宁愧疚的道。她悠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临焰,他睡得很安静,表情很安详,他英俊的面庞苍白而透明,看起来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临焰,我多么想唤醒你。她的眼泪又掉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流了有多少眼泪,她的嗓子早就哑了。
直到风笑悲的手轻搭上她的肩膀,她才抹抹眼泪,吸吸鼻子,对阮折原和阮西南道,“谢谢阮门和阮少主出手相助,姝宁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这种场面话便莫要说了,我有事儿的时候,你别不给面子就成。这房间以后就让给这仙灵住了,我住隔壁去。”
阮折原瞧着简姝宁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猛地如同被钉子刺了一下般疼。但是他的嘴里却依旧说着不入耳的话。
那阮西南正打算说,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但是却被阮折原给抢了先,他只能讪讪的笑一下,“有事情就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你折原师兄讲话一向都是这样子,你习惯了便好。其实他并非有意。”
“我知道。谢谢门主。”简姝宁勉强露出一丝笑。
阮折原的毒舌她早在海底世界先东海之时,便已经领教过。
“姝宁,我便先回容华门了。希望临焰早日醒来。”风笑悲瞧着事情已经尘埃落地,便将那枚久睛鸟蛋交给阮折原,“刚才居然忘记将这鸟蛋给你,你便收好吧。我告辞了。”
简姝宁有些不舍的看着他。风笑悲将简姝宁拉到怀里,轻轻给她一个拥抱,然后伸手抚摸着她的发道,“孩子,不管是在哪里,你都是容华门的孩子。”
“谢谢你,掌教至尊。”
寄人篱下
简姝宁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
“我走了。等你的好消息。”风笑悲放开简姝宁,然后对着和阮西南一道出去了。
房间里面只留下阮折原和简姝宁。“你几时变成一个泪罐子了?”阮折原负手而立,眼中露出一丝讽刺。“就为了这么个昏迷不醒的仙灵?”
“未到伤心处,自然是不会落泪。你这种冷血的人,是不会懂的。”简姝宁冷冷的道。当只余下他俩的时候,她便恢复成了那个初见阮折原时的简姝宁。
阮折原伸手一把捏住简姝宁的下巴,“你最好不要存心惹怒我,小心我赶你和你的仙灵出去。”
他恶狠狠的道。
寄人篱下,简姝宁想想依旧沉睡的临焰,咬了咬嘴唇,没有再反驳他。
阮折原满意的放开她,“如果你乖乖的听本少主的话,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多多。所以,你最好识相点,不要以为你的背后是整个容华门,我便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如何如何,我只是想让我的临焰能够好起来,能够醒过来,就这么简单。少主你多虑了。”简姝宁低着头,声音低低的回讽阮折原。
“我谅你也不敢。”阮折原满意的看着简姝宁敛去了傲气,低眉顺眼的样子。“女人就该有个女人的样子,我很庆幸终于看到你换回了女装。不然你天天扮个假小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的眼睛就痛苦了。”
简姝宁懒得跟他继续再谈,索性不搭理他。没有人知道她有多痛苦,也没有人知道她有多难受。只有临焰知道,她恍惚的在心中说,临焰,请你一定快快好起来。
这样子我们才会有出头之日。离开这个恶魔。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去。
没有听到简姝宁的回话,阮折原有些无趣,一脚踢开房门,出去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留下简姝宁和昏迷的临焰,她只觉得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的身子靠着广寒冰玉床缓缓的下滑。
又见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