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自然可以修补破损的衣服。所以这案无从查起。”简姝宁若有所思的道。“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线索?”
“她全身黑紫,应该是中毒所致,并且她腹中胎儿流产了。她的身体本来就吸收了很多毒素,她练习的本就是一种邪恶的毒功。所以说如果说她是因为中毒过量导致流产,而死,也不失判断为她死亡的一种原因。”阮折原相当伤脑筋。“但是,她死状惨烈,表情恐怖,她之前应该她的身边有另外的人。而这个人是谁呢?究竟是这个人引发了她身上的毒,还是这个人是下毒之人呢?又或者是这个人见死而不救呢?以沐蓝雪的交际圈子,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南西峰。”
“但是南西峰乃是容华门的七大顶梁柱之一,所以不能贸然的认定他为凶手,一定要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才好。这也是让你最为难的地方。”
蓝雪死了
简姝宁接过他的话说道。“容华门已经死了一个沐蓝雪,不会希望再失去一个南西峰的。虽然此人品行不端,为人歹毒。”
“你今天怎么样?临焰怎么样?”阮折原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于是便转移了简姝宁的注意力。
“还好。临焰不还是老样子吗?”简姝宁惨淡一笑,站起身来。“我都绝望了。”
“姝宁,别这样子。只要你胜了,追魂玉就是你的,到时候临焰肯定能够回到你的身边,继续陪伴你,你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阮折原想重新给予简姝宁希望。他不喜欢看到这样子一个死气沉沉的简姝宁。他喜欢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眼眸晶亮,灿烂而笑。
“可是如果我不能获胜呢?水清门高手如云,我没有那个信心。”一想到水清门的人,简姝宁就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姝宁,你不要气馁。”沐洁纯有些心疼的道。
“是啊,姝宁,我们都支持你的。”南窗照也忍不住说道。“我的能力还不如你,但是我不也站在这里,站在那个擂台上吗?”
“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了。让我好好的安静想一想,也许明天醒来一切就都好了,是不是?”简姝宁觉得自己脑袋里面好乱,仿佛是一团乱麻一样,理不清,乱七八糟的,头痛得要死。
沐薇白死了,临焰沉睡了,沐蓝雪也死了。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在离她而去。她讨厌这种被留下来的恐慌感。
最后的最后,是不是会只有她一个人?孤单的站立在这个世界上?
努力的走在寻找永生的路上?
不,她不喜欢这样子。
雾气,好大的雾,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跳舞?
伙伴们呢?鬼,好多的天鬼,围绕着她,呼啸着,跳跃着,她好害怕,她使劲挥手,可是挥之不去。
薇白!临焰!蓝雪!临焰!你们在哪里?她大叫的吼叫,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天鬼的烂笑声,她猛的坐起身,满头大汗,她居然做恶梦了。
梦里只有她自己,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任何人陪她。
蓝雪死了
“我居然做恶梦了。”简姝宁擦一下额上的汗,她起身下床,来到窗边,看着漆黑的夜空。
“是不是因为蓝雪的死,给我带来了无形的压力?哎,不想了,多想无益。”她在房间里面来回踱了几步之后,又重新回到床上躺下,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想着毕竟是同门,简姝宁叫上沐洁纯以及南窗照,朝着容华院走去。“好歹也要去见见长老们,还有我们的教掌至尊。咱们也不能太置之不理了。”
简姝宁一边走着一边对身边的两个女子道。
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一看。
容华院的院门变成了白色的,简姝宁记得以前应该是暗红色,也许是为了显示院内有丧事吧。
她如是想。然后她们三人便走进了院内。
院子很大,足足有三个姝宁阁那么大。
楼下一楼是一处宽阔的大厅,可以容纳至少数百人的大厅,大厅的匾额也是白黑相间的,匾额上悬挂着一朵白色的绸布花朵。
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师弟身上穿着的道袍也变成了白色,腰间系了一根黑色的腰带,“三位师姐来了。”
说话间,其中一个小师弟便捧来了三套白色的麻服,“还请三位师姐穿上吧。为沐师姐超度吊唁。”
简姝宁她们三人依言穿上,然后迈入了厅内。
厅内置了一口棺材。是沐蓝雪的灵堂。棺材旁边是几个花圈。
幸好她们来了,没有想到门内居然在这里设起了灵堂,怪不得阮折原如此大的压力。
灵堂旁边站了一位长老,“几位弟子还请上香吧,为死者默哀。”
简姝宁接过那位长老递过来的三柱香,然后点燃,朝着沐蓝雪的灵位鞠了三躬,站在了旁边的人群中。
南窗照和沐洁纯也照做,站在了简姝宁的身边,大厅里面都是些容华门的弟子,也有外门派的弟子。与容华门有些交情的。
站在首位的,正是风笑悲。他也是一身丧服,表情肃穆。在看到简姝宁三人的时候,他的表情微微有些动容。
“掌教至尊。”简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