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而潮湿的地方,一道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照耀在地面上,阳光中那些细微的尘沙在空中飞舞,偶尔微动,偶尔静止,透过窗外还能够看到很蓝很蓝的天,天空很高,很远,触不可及。
一身很痛。
下。体撕裂般的疼痛,加上她早就破旧不堪的身体。
地上很冰凉。
她就睡在那有些阴潮的地方,眼眸呆呆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看着那点阳光。
她从来不渴望任何自然之景,因为她觉得那是大自然给她的,她理所当然可以拥有的东西。
现在,她却尤其的渴望,渴望照耀在地面上的阳光可以放大一点,至少,可以照耀在她冰冷的身体上。
她挪动着身体。
挪动着身体,往阳光走去。
这里没有一个人。
这里只有她。
从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周围都是安静的。
安静到,可以听到心里不停哭泣的声音。
昨晚上的一幕一幕,就像噩梦一般的,不停的萦绕在她的脑海。
她仿若只记得一句话,“忘了告诉你了,这5个人都有艾滋,确诊了的……”
她昨晚上,和5个艾滋病的男人上床了。
多么惨痛的经历。
她冷笑着,笑着迸发出了惨恨的眼泪。
这是报应吧。
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后的报应。
她总是太高估自己身边的人,也总是习惯低估自己身边的人。
比如,她高估了霍小溪在潇夜心中的地位,却忽略了姚贝迪。
比如,她高估了潇夜的做事手段,却忽略了姚贝坤。
所以到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也似乎理所当然。
她破烂的身体突然停止了扭动,微抬眸,看着那扇已经生锈的铁大门突然被打开,居高临下的一个男人带着几个小弟出现,脚步就停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那么悲惨的一幕。
她雷蕾,虽然从小到大不是上流社会长大,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捧在手心长大,遇到潇夜以后,虽然和父母闹掰,但是却因为潇夜的关系更加的耀武扬威,从来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的踩在地上,被人这么的看笑话。
被人这么的践踏,讽刺,报复。
“雷蕾。”那个男声开口,声音低沉而冷漠。
雷蕾一动不动。
“你知道的,你早晚会死。”男声继续开口道。
“然后啦?”雷蕾扬着头,问她。
“然后,我可以变着花样,在你在死之前承受各种这个世界上残忍的的事情。”姚贝坤突然一笑,冷冷的笑容,讽刺无比,“昨晚上你应该睡得不好吧,在这么一个破旧的仓库,忍着身体心理的痛,忍受硬邦邦的地板以及潮润的环境。其实,我也没太睡好,我在研究咱们民国时,那些革命家被用刑的方式,看到后面把自己都吓唬到了,所以一夜噩梦……”
“姚贝坤,你杀了我吧。”雷蕾用尽自己的力气,尖叫。
“不。”姚贝坤摇头,“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愉快的死了。你这么愉快的死了,留给我们活着的人,太多遗憾。”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雷蕾狠狠地说着,狠狠的说。
“我也很诧异,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我想或许就是,每个人都会有底线的。你碰到了潇夜的底线,所以潇夜想要杀了你,你碰到了姚贝迪的底线,所以姚贝迪也想要杀了你。同理,你也碰到了我的底线,我也想要杀了你,我只是在杀你之前,要做一些让我畅快的事情而已,其实,我并不觉得我残忍,我只是一向,瑕疵必报。”
“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我都变成这样了,你到底还想要对我做什么,你做啊!大不了最后不都是死吗?!你想要怎么报复,姚贝坤我随便你!”雷蕾崩溃的怒吼。
真的低估了姚贝坤。
低估了这个男人,可以这般的让人,生不如死。
对于雷蕾疯狂的情绪,姚贝坤依然显得淡定自若,他眼眸微动,“听说可以拔指甲……不行。你有艾滋,万一传染给了我的兄弟那就得不偿失了。对了,辣椒水。用辣椒水往你的私密处……那会不会是很爽的事情。不过倒是,得小心翼翼别让你的脏东西流出来,你可是有艾滋的……”
“啊,啊,啊!”雷蕾尖叫,那一刻疯狂无比。
姚贝坤冷冷的看着她,冷冷的笑着。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在仓库里面阵阵回荡。
不停的回荡。
那么凄惨。
过了至少5分钟,雷蕾似乎是发泄够了,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某一个点,仿若死了一般。
“接受不了是吗?其实,我也不想对女人用这种方式,我怕以后我会不举。”姚贝坤说,“所以,我们其实也可以商量的,雷蕾。”
雷蕾的眼皮微动。
“你老实告诉我,所有一切,包括你被lun奸被怀孕被拿掉子宫,是不是都是你自己刻意策划的。你告诉我,或许我一个高兴,就让你死的痛快了。”姚贝坤说,静静的说。
雷蕾讽刺的一笑,笑得狰狞无比。
给了她那么多的心里折磨,姚贝坤要的,原来就是一个真相而已。
她不得不说,那一刻她真的输了。
输在姚贝坤的手段下。
他就是用轻猫淡写的语句,可以让她人生都处于崩溃到极致,到无法忍受到绝望的地步。
“说吗?”姚贝坤问她。
“姚贝坤,我记得你说过,你说如果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