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公公鸭公嗓的高音响起,众臣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皇上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
拓跋琳琅站在凌瑾泫身后,悄然打量这个青辕王朝的皇上。
原以为皇上该是一位长者,没想到是如此的年轻,比凌瑾泫也大不了多少,俊朗的面孔威严肃目,傲视天下的气势锋芒毕露。
这就是王者之气!
拓跋琳琅暗自惊叹。
而一扫殿下的皇上,也看到了大殿内特殊的一点,站在凌瑾泫身后的唯一一个女子。
拓跋琳琅也正抬头看着高高的龙椅之上的皇上,淡然无惊,清灵脱俗的容颜没有后宫佳丽庸俗脂粉的浓郁,清淡的像一缕和煦的清风霎间吹进这位年轻帝王的心。
像是来自天界的仙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令他不禁魂飞魄绕。西门卓铭呆呆的注视着拓跋琳琅,不加修饰的仪容已经俘获了他的心,若是精心的养在深宫,一定是更加明媚动人。
“皇兄,三王将军账都带来了,可否一阅?”昌义候的声音唤回了失魂中的西门卓铭。
自从皇兄登上帝位,还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虽然他有着帝王的戒备,神情有所收敛,也许旁人注意不到,可是像凌瑾泫与他这种心细如发的人一定可以发现。
拓跋琳琅确实不是一般的女子,总感觉在她淡然平静的外表下有一股强大的气势,足够与王者相配。那么她就应该属于皇上,而不应是凌瑾泫。
可是,凌瑾泫除去冰寒的本性外,何尝不是拥有者强大的气量?
昌义候平静的打量着凌瑾泫与其身后的拓跋琳琅,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会是怎样的危险?
“嗯,”听了昌义候的话,西门卓铭点点头,“那就开始吧,安王、信王、瑾王依次报账。”
西门卓咏与西门卓瑸分别取出账本,交给了身后的亲信。
亲信翻开账本,朗声阅读,皇上侧下方,有统管宫内账目的执事官在一一比对自己所记的国库支出账目。
西门卓铭治理的朝政下,每一笔账目都是清晰明白的,杜绝贪污,更视贪污为头号犯罪,所以人人都不敢做假账,企图蒙哄过关。凡是从国库领到银子的臣子都要仔细的记录下每笔银子的花销,账本是清白的佐证,尤为重要。
这一次,信安二王故意在京城留下,而且亲自上朝报账,让凌瑾泫也得一反常态,亲自将账本送入皇宫。这样,若是有事,三王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其实,凌瑾泫从未想过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对付信安二王,所以懒得在他们的账本上打主意。
不过不等于信安二王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也可以说这次机会就是他们故意制造的。
早已料到会有人偷账本,凌瑾泫提前让拓跋琳琅抄好准备了一份。所以,凌瑾泫根本不怕这种小儿科的游戏。只是那兵器……
注意到凌瑾泫微蹙的眉头,西门卓瑸与西门卓咏相互交换了下眼色,以为是凌瑾泫已经发现了空白账本,一时之间又无法重新做出一份数据正确的,只得咬着头皮入宫,才有所愁容。
“瑾王,该你了。”西门卓铭听完信安二王的报账,又看看一旁执事官点了头,便知他们的帐没问题。
“臣遵旨。”凌瑾泫拱手,打开了身边的铁箱,蓦地,整个人都怔住了。
铁箱中的账本都变成了一堆粉末,装满了箱子。
拓跋琳琅诧异的盯着身旁的箱子,心道,那马受惊的还真有大大的目的!
“瑾王,有何不妥?”西门卓铭问,和气的声音里透着帝王的威严。
“瑾王,你不会是有了什么失误,才故意带来一箱纸末,想说是有人跟你掉了包?”西门卓瑸也看到了箱中的东西,故作凝重的问。
凌瑾泫抓起一把粉末,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显示出他此时是多么的愤怒。
“王爷赎罪!”拓跋琳琅突然跪下,“是奴婢没有看好账本。”
凌瑾泫垂目看着拓跋琳琅,眼底的寒意有那么一丝软化。
知道她想还债,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是应该撇开的,毕竟他们之间的仇恨并未关乎性命,犯不着用命相抵。
而且如果她真的赔上一条命……
突然,凌瑾泫不想对付拓跋琳琅了,如果这次能平安化解掉危险,他决定放过她。
“没有看好?账本变成粉末,你就全然无觉?”西门卓铭问,他心中清楚,凌瑾泫一定会万无一失的保护好账本,他不会傻到把账本交到一个能力有限的女子手中,这个女人分明是想替凌瑾泫顶罪。
她与凌瑾泫究竟是什么关系?
本就忌畏凌瑾泫的权势,又看着惊霎了自己的女子跟凌瑾泫是一路,西门卓铭恼恨中参满了嫉妒,他一定不会放过这次的账本之过!
“回皇上,”拓跋琳琅朝西门卓铭磕了个头,“奴婢也不知道账本怎么就被换成了纸粉,还请皇上查明是谁在陷害王爷。奴婢失职,甘愿领罪。”
“皇上,臣以为瑾王是在设法故意推脱,账本是身关名誉的清单,怎会如此轻易交给一名女子保管,并且正巧被换了?”西门卓瑸火上添油道。
凌瑾泫冷若冰霜的眸光直射西门卓瑸,若是自己今日真的有难,他一定要给亲信传出对付他的消息,绝不会让他安然返回越西郡,自己一死,也要拿他陪葬。
不过西门卓瑸料定凌瑾泫已没翻身的机会,神情得意,第一次不再惧怕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