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安,安然自得的安。斐彦,我们来日方长……”安扬起嘴角轻轻一笑,在璀璨的星光下化作清风消失不见。这让斐彦有一种错觉,刚才的只不过是自己所做的梦,刚才发生的一切,刚才那个青衣浅笑盈盈的女孩,总让他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他笑笑,想到刚才安告诉他救自己母亲的方法急忙转身向回走,不想突然感到一晕,一阵昏昏沉沉的感觉涌上来,再没有了任何知觉。再醒来已是第二天的黎明。斐彦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榻上,他心中带着疑惑起床走出房间,正好撞上负责料理他们起居的小仙娥奈奈。斐彦正准备问个清楚,自己是怎么从夜庭宫回来的,可没想到自己还没问,奈奈便喋喋不休的吵着斐彦说了起来,“我知道公子伤心,但公子也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昨晚公子竟然就在园子里睡着了,伤了萦尘公主的人还没抓到,天界哪里都是人心惶惶的,公子还是要小心点为好。若不是我路过看到,公子只怕是要在院子里过夜了。”“你说……我昨天在院子睡着了?”斐彦望着奈奈,看着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心里起了几分疑惑。“我还能骗您不成,还是文昌帝君一起帮我把您扶回来的。”奈奈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公子我还有事,您要是不信的话就去问帝君吧。”奈奈正欲离开,走了几步又急急的退了回来,“对了公子,今早天还没亮就来了客人,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正在前厅呢。公子您也过去看看吧,那姑娘好像不是神界的人,而且……有点奇怪呢。”“奇怪?”“是啊,我能感觉到她的修为很深,比凤皇,文昌帝君还要厉害,这样厉害的任务却从未有人见过见过她,连人缘颇好的文昌帝君也不认识,你说奇不奇怪?”“奇怪的姑娘……”斐彦喃喃道,又想起昨晚经历的事情,不禁淡然一笑,看来那还真的是个梦。不过,“安……倒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云心殿处处皆是花香鸟语,前厅周围老树的枝桠上鸟儿叽喳的叫着,看起来很是欢快,但屋内的气氛却是冷到了极点。屋子里的三个人皆是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文昌帝君虽然想着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这沉静到可怕的气氛,但看着泽然惨白的脸色还是忍了下去。他拿起茶杯,想想喝口茶润润嗓子,但杯子到了嘴边却被他又放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轻轻地叹息。文昌帝君瞧着泽然手中染血的帕子,心中满是焦虑,这样下去真不知道能撑多久。他偏头看了看正在专心研究茶杯上花纹的小姑娘,想说什么,又忍了下来,化作了一声轻叹。还是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感觉不合时宜,也许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就在这时,斐彦快步走了进来。斐彦正想和泽然、文昌帝君打声招呼,眼光瞥到坐在那里的小姑娘时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他有点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掐了一下,又掐了一下……难道昨晚的不是梦?安此时正眨着大眼睛看着他,看着斐彦惊愕的表情想笑又生生的忍了下来。“哟,斐彦,早上好。”斐彦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在倚在上坐了下来。看着泽然毫无反应的表情心里有些惊讶,父亲是怎么知道他和安认识的。“泽然啊,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不记得有看到过他?”安问道。泽然蹙了蹙眉,轻轻地摇了摇头,“真的没有,若是有我必然会有印象。这么多年了,我和萦尘早就以为他已经消失于六界之中了。毕竟他只是不健全的魂魄而已,就算能混过鬼界入了轮回,也不回这么长久。六界自有法则,这些不符合法则的东西,又怎会长久于世间。你真的确定是他?”“无影无踪,杀人于无形,更何况是在你们三个的眼皮底下。这样的人在六界不可能存在。只有我刚才给你说的这一种可能了,泽然,你知道的,我没有理由骗你,更没有理由告诉你我没有把握的事情。”安站起身来,朝着斐彦轻轻一笑,“斐彦呀,跟我来,我来履行我对你的承诺,告诉你你一直想知道的那些事。”她看到泽然想要阻止,轻轻挥了挥手,“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斐彦总会长大,这些事情你不可能瞒他一世。她傻也就罢了,还是连你觉得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看到泽然没有说话,安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斐彦快步离开,她嘴角一直扬着笑,丝毫看不出她的心思。“没想到你会来这里。”“嗯哼。”“听你刚才对我父亲说的话,你知道是谁做的?刚才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斐彦在花园的石凳上坐下,抬头看着坐在树杈上的安,双拳紧紧的攥在袖中。“能逃过他们三个的注意,在他们三个眼皮底下伤人的人不可能存在。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杀萦尘的人是她自己。但她不可能又没有理由这样做。那么伤了你母亲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了。”“他……他是谁?”“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也是你父母瞒你事情里的一部分。简单的说,六界生灵皆有三魂七魄,他本是你母亲为了你父亲从身体里分离出的一魂而已。之后因缘巧合化作人形,又为达成你母亲的心愿而死。本来早已经消失的他,就是伤你母亲的凶手。他本就是你母亲的一魂,与你母亲气息、魂灵相同,潜在身边又如何能被发现?”“你说他之前为达成母亲心愿而死,那他为何又要伤我母亲?”“斐彦,你要知道,六界生灵皆是神魔一体,就算是神也有自己的魔障。人心本就变化无偿,谁又能清楚地了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