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汇报完,拿眼去看主子的反应。

谁知上官尔雅只是勾了勾嘴角,淡淡道:“继续说。”

子涵莫名地出了身冷汗,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她差点以为就是真的,可还是派人查了个仔细,竟还有其他猫腻。

“欢喜带着上官云珠回了恭王府,就把她关在以前李氏的暗室里,她把云珠害死腹中胎儿的事添油加醋告诉给了王爷……”

这些事都是恭王府内地下兵团的探子回报的。

上官尔雅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只沉默地听着。

子涵继续道:“王爷十分震怒,差点一剑杀了云珠,后来被欢喜拦着。也不知道她与王爷在房里说了什么,王爷就同意她处理了云珠,后来王姨娘亲自去了辅国公府与王老太君商量。王老太君知道云珠也害了梅朵郡主,也不打算再过问云珠的生死,两家人商量好了就对外宣称云珠暴毙。”

上官尔雅扬眉,“那云珠现在人呢?”

“这几日恭王府都没消息,就在昨夜子时,有马车从恭王府后院出来,咱们的人跟着上前看到马车停在十里桥下扔了个麻袋……”

“唔。”

上官尔雅已经知道那必然是云珠。

可是子涵的话还没说完。

子涵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陈述道:“咱们的人打开麻袋看了眼确实是云珠,只不过她的脸被破了相,少说有七八刀的伤口。”

她不再说下去,回话的人说尤其是有一个刀疤从眉间的正中横穿了眼珠到脸上,那场景在月色下十分可怖。

子涵也不想恶心到自家主子。

这屋里的人包括上官尔雅对云珠的遭遇谁也不会同情,这是她咎由自取,为了一己私欲,害这个害那个……

最终害了自己!

上官尔雅漠然地点点头,“那以后云珠便是死了。”

其实在她心中上官云珠早就该是个死人,她每一次把上官云珠打入谷底,这女子还能一点点爬上来。

上官尔雅不介意和她多玩一会儿,可上官云珠用手段伤害到自己在乎的人,她必然会是这个结局。

说完她抬眼看向杨嬷嬷,“明日给府尹大人送个信,有外地流民混迹在十里桥,让他好好清理清理。”

一旦清理,十里桥附近的乞丐和流民有闹事的一定会关进大牢,那将是永不见天日。

上官尔雅对云珠从来不曾心慈手软。

死亡对云珠来说是一种解脱,就让她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受尽折磨才能对得起云珠的所作所为!

杨嬷嬷应了声,她见上官尔雅有些乏了,就起身为她铺床。

月上中天,守夜的青微听到正屋有推门声,连忙起身走出耳房,看到季熙年冲自己做了个嘘声便习以为常地又缩回头。

季熙年进了内室,看到上官尔雅睡得香甜,悄无声息地坐到旁边的杌子上。

守了半晌,季熙年若有似无地笑叹了声,自言自语地呢喃了句,“竟被你这丫头抢先了一步。”

他的声音极轻,连暗处的玄机都没听清他嘀咕的是什么。

半个时辰后,季熙年起身回自己的厢房。

床榻上的上官尔雅这才缓缓睁开眼,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弧度……

※※※

一大早,上官尔雅陪着叶氏吃过了早膳,叶氏拉着上官尔雅的手,面色有些担忧道:“我收到大长公主的回信,昨日简王在朝堂上求皇上赐婚,皇上竟是一口回绝了……”

大长公主送信之前,上官尔雅就已经知道了此事。

上官尔雅早上醒来没见到季熙年,她也就没提,杨嬷嬷等人更加不敢给主子添堵。

倒是叶氏主动提及,她也是担心上官尔雅。

上官尔雅笑道:“既然皇上不答应,此事就缓缓。”

“可就算再缓,皇上不同意,就没办法给你们办婚事。”

一个是王爷,一个郡主,婚事自然由皇上做主。

叶氏的焦急,上官尔雅看在眼里,她不忍地安抚道:“母亲别担心,反正这一生季熙年也不会娶别人,我也非他不嫁,就算不能成婚我俩就私定终身,你知道女儿的名声从来没好过,任由他们去非议好了。”

叶氏差点就要说你怎么就能肯定季熙年不会改变心意,可当她对上女儿那双坚定的眸子,心中的疑问突然地被击碎。

这样的坚定让她觉得不该有所怀疑。

“我还想为你做点事,没想到你的婚事竟会如此坎坷。”

“让母亲操心了,凡事都有变数,只要初心不变就有解决的法子。”

上官尔雅本还有事要与叶氏说,杨嬷嬷匆匆进来行了一礼,“主子。”

叶氏见杨嬷嬷有急事的样子,也不在强留上官尔雅。

她望着上官尔雅离去的背影为不争气的自己叹气,有时候她就是想帮忙都无能为力,只有每天拜佛茹素乞求上天保佑。

上官尔雅很少见到杨嬷嬷行事如此惊慌,忍不住问道:“出了什么事?”

“主子,咱们跟在李氏身边的人送了信过来。”

“李氏死了?”

若是这个消息,上官尔雅反而觉得便宜了李氏。

上官尔雅不羁的样子让杨嬷嬷缓了下神情,低声道:“今日宫里的李贵人送了些礼物给李氏,本来检查清楚没有异样,可是李氏看了那礼物也不知道如何突然大发雷霆,咒骂不停,其中一句是欢喜不得好死。”

这下上官尔雅当真意外了。

杨嬷嬷道:“主子,是不是李氏知道了欢喜易容成了上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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