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便开始诊脉“俞老最近是不是太劳心劳力了一点,这样对你的身体可无益。”她一边说,一边打开自己的药箱。
“俞理你把老先生的上衣脱掉。”她对一旁的俞理说道,拿出银针。
“大胆妇人,居然敢叫帝师袒胸?”一旁的太医发出一声惊呼。
张雪莹理也没理他,催促着俞理“快点,不脱掉怎么扎针。”
俞白稍稍点了一下头,俞理急忙上前脱掉了他的上衣。
张雪莹用手在俞老身上摸着找穴,引来太医一阵惊喘,伸出颤抖不已的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胀得通红。
张雪莹摸到第五胸椎棘不六开的夹脊穴与内关,将针剌了进去。太医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大胆妇人,住手。”
“将他哄出去,不要让他干扰我!”张雪莹忍不住了,低喝一声。
“王太医请随我到外面坐,喝杯茶。”俞理客气地说。
“不行,我奉圣命来给俞老治病,哪也不去。”
“那就请住嘴,不要干扰我。”张雪莹冷声道,将撅阴穴与膻中也扎上。
然后将找到背部脊柱椎体,深剌了进去,并用提插捻转的手法慢慢转动银针,一边对俞白说“有酸麻感到达前胸,便哼一声。”
一会儿俞白轻轻哼了一声,张雪莹停住了手。慢慢刮针柄,大约两分钟后,又向内关、间使等穴施了针,再以“气至病所”的手法激发针感向上传导。
太医的恼怒成了震惊,看她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手法,神情开始专注起来。
张雪莹收了针,拿出自己制的艾条点燃,将燃着的艾条置于灸器内,使艾条与穴位的距离约三到五厘米,任其慢慢燃烧,尽量保持火力和缓,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俞白扎针的皮肤出现了红晕,她收了手。用手按着那些位置,问道“可有酸胀感?”
俞白点点头,舒服的吁了一口气。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建议您最好每天进行一次针灸。”张雪莹开始收拾东西。
“太医院没有会银针术的人,有,也没有你这么精妙的。”俞白没说话,一旁的太医急急说道,眼神渴求的看着张雪莹的银针。
“高少夫人,我这把老骨头要劳烦你才行了。”俞白开了口,却带着一丝自信的笃定。
张雪莹蹙起秀眉,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抱歉得很,家中有事,最近我没空。”
“你……”太医伸出右手指着她,又开始抖啊抖的。
“如果少夫人有难处,请尽管与老夫明讲,老夫一定竭力相帮。”俞白开了口,很是诚恳,那丝优越感与自信,不见了。
张雪莹笑盈盈地看向他“小叔子想进国子监读书,最近正在四处托人情、找关系呢!他的事没解决之前,我没时间也没心情,替别人治病。”好吧,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无赖,不过,孔圣人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嘛,所以……!
俞白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此事老夫正好可以帮得上忙,明天就会有人将入院通知送到张府。少夫人,这样你有心情与时间了吗?”
“谢谢俞老,您真是个好人,您放心,你会长命百岁的。”张雪莹行了一礼,向外面走去“明天来接我吧!”
“这,这个小妇人,太大胆,太张狂了。”张口结舌的太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脸的惊惧之色,现在的女子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吗?r1292